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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史子眇 预警:第一人称,有囚禁,gbbg混着来。作者口味真的很杂不在乎以什么方式doi,爽了就行。 以及,作者写的文基本都是拿了人之后剧情全靠自己编,和dhy有冲突的话,就当是私设吧。 ok的话,请看—— summary:我送别他,有如和过去的我告别。 全文字数1万+ Bgm:《马》——福禄寿 当疲倦侵蚀每一寸筋骨血rou,阖上眼,我仍会回想起身处隐鸢阁的时光。 那时我和刘辩每天缠着史君,经常一人抱他一条腿。史子眇被拖得走不动道,只能颇为无奈地笑着,把我们捞起来一手抱一个。 白天,我们在山顶无边无际的芳草中打滚,看胖乎乎的云朵不徐不疾地踱步,指尖缠绕着温暖的风,耳边是分不出谁发出的笑声。待太阳最足的时候,约莫是中午开饭的时间了,便比着赛地朝家奔,还未到呢,总能看见史君在门口探着头说:“孩子们,快回家吃饭啦,我亲手做了点心。” 史君做的点心,种类丰富极了,桂花糕、马蹄糕、杏仁饼、莲子羹………样子也好看,然而十有八九是混着水银、朱砂炼出来的,谁也不敢真吃,于是又练出来一身偷梁换柱的本领。在他期待的眼神里塞进嘴里,糊了满嘴,话都还说不清楚,便努力地打着手语吸引史子眇的注意力,另一个人趁机把嘴里的东西吐掉。就这样,逃过了不止多少次点心投喂,两个人都吐掉之后,彼此相视着笑,史君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就会露出困惑的神情,问我们:“孩子们,你们在笑什么呀,有什么高兴的事么?”我和刘辩互相看一眼,笑意更甚,争着说道:“当然是因为史君喜欢我才高兴的呀!”史君的困惑就慢慢消退了,又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我舔着唇齿间留下的些许甜味残渣,把他的手拽到头上,左右磨蹭着。手掌暖洋洋的,熨帖极了。 我特别爱看他那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听见我哄他又转头就忘的样子。困惑一点点被他抛之脑后,慢慢从温润如水的面容上流走了,就像他不太好的记忆一样,一点点消失。或许遗忘不是什么坏事呢,忘记烦恼,忘记不欢,不深究,不细想,就能永远维持温馨的和平,我就能永远留在隐鸢阁,留在孩童时期,那样纯真的快乐之中。 夜晚,北方七星高悬之时,史君就会讲睡前故事给我和辩儿听。是石邑公主,仙人,或是神?我记不太清了,可史子眇在烛火映照下重复开启又闭合的唇齿,温柔的笑意,眼底细碎闪烁的微光,撒了满床的白发。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来,就能听到他轻轻的声音,像他毛茸茸的披肩,温暖极了。 我那时就懵懵懂懂知道的,史君和师尊都是仙人。我对仙人没什么概念,最亲近的人都是仙人,可也没觉出他们与其他人有多少不同,只见史君和师尊都是白头发,便以为白头发的都是仙人。我问了史君,仙人是什么。他露出苦恼的神色,思考了一会儿,说:“仙人就是……活得特别久,还会法术的人。”我想这真是难为他了,谁会跟别人解释自己是什么呢。我又问:“那你是神吗?”史君回答:“不是的。大家说的神,大概都是无所不能的。我虽是仙人,却也有做不到的事,不能算神的。” 我点点头,心想,史君确实不是无所不能呀,至少他老是忘记把点心和水银分开。但是史君确实是很好的人,是我的仙人。阳光包着整个身子,暖洋洋的。我摇晃着腿,有些困了。发觉再没什么好问的了之后,我便倚向史君怀中,问出惯例用作结尾的问题:“史君是不是最喜欢我了?”他摸摸我的头,笑着回答:“是呀,好孩子,你是我最最喜欢的好孩子。” 史子眇温柔的尾音被迎面而来的锐器尖鸣劈碎,我猛地睁眼,一个迅捷翻身躲过刺客的袭击,抽刀向后一撩,砍下他的手臂。刺客还未来得及痛呼,便被我的刀封上喉咙。 我默立良久,冰冷刺骨的空气灌入肺部,一寸寸刮过皮肤。我打了个寒颤,唇齿间一片化不开的腥甜血气。我甩了甩刀上的血,走下马车,密林中的厮杀已接近尾声。 阿蝉解决掉最后一个袭击者,站到我身侧,报告道:“楼主,刺客共十人。这次任务的回楼路线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若不是恰巧多带了人手,恐怕……”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背叛,背叛。我倦怠地反复念着这两个字。第多少次?我不愿再数了。一个个能念出的名字,只余下处刑前敌对的眼神……多是不敢置信。春秋往逝,便是多年下属,也不敢再完全交付信任,常有陌路行人之感。如今回想,身居高位,而可信者寥寥几人,的确可笑。我是为了什么走上这条路的?不可知。只是徒然看着面前鲜活事物如流水般逝去,极速凋零。我感到一阵反胃。 我回到马车上,记忆中鲜活之人所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仍在我眼前不断彰显着存在感。罹患多年的偏头痛又隐隐有发作的趋势,眼前一片灰蒙。 回到绣衣楼,服下安神药物,头痛仍未缓解多少。坐于办公桌案之前,卷轴散乱,烛火微明,一片颓然。严冬寒风吹得窗子咯吱作响、草木悲鸣,窸窸窣窣如军队行进之声。 纷乱的声音中,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却仍然格外突兀。我睁开微眯的双眼,警觉道:“谁?” 昏天暗地之境中,一抹白色映入眼帘,疲惫仍不失温柔的声音响起:“好孩子,是我呀,追捕我的人要来了,我只好先借你这里躲一躲,又要麻烦你了。” 史君!我来不及又喜又惊,掀开窗子朝外望去,密林内果然隐隐约约现出一条火把的长龙。 事态紧急,我将史子眇引入偏室,沉声道:“史君,且在此一避,我去去就来。” 匆忙步入正厅,追兵已到了门口,为首一人作揖:“广陵王殿下,一个时辰之前有人闯入大牢,意欲劫出罪臣,在下奉命追捕,可否允许在下入内搜查……” 头痛的混沌感仍未散去,字符在脑海里排排穿过,“劫出罪臣”四个大字长满了刺,生生划过,鲜血淋漓。 又是这样……他当真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吗?我冷笑道:“本王不会私藏罪人。况且,绣衣楼乃天子机密所在,若是几位随意进入搜查,未免也太不把圣上放在眼里。” “这……”那人退后,与同伴耳语几番,终是离开了。 待火光远去,我沉下脸,挥袖让部下退下,只身回到偏室。 史君安静地坐着,见我推门进来,面上一喜,刚要起身亲亲热热地叫上一声“好孩子”,便被我按着肩膀压回原位。 “为何独身一人去劫狱?你可知这是死罪?你的性命又待如何!”我的脸色恐怕很难看,史君怔怔地看着我,良久,移开视线,低下头,用极轻的声音出声:“我知道。可是他是蒙冤入狱。” “……”我想要开口,喉口却如哽住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会为道义不顾性命……那我呢?我该如何?他知道我多需要他吗?为什么不能为了我活下去?一直一直做我的史君? 对,他不清楚,他不知道我离开隐鸢阁后的日日夜夜是怎样煎熬度过的,他不知道我多么想他爱他希望他来看看我,他不知道我怎样绝望地一遍遍念他的名字,他不知道我失去他以后将要面临怎样的痛苦。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没必要知道。我一介凡人,终将被时间绞为一捧黄沙,随风飘逝,不必在他记忆中留下痕迹。 我松开紧抓住他肩膀的双手,脱力跌坐回座椅,以袖掩面。良久,我放下衣袖,面上又恢复平静。“史君,追捕你的人我已打发走了,还请你暂在此歇一晚,救人的事,我们明日再做商议。我这里有上好的龙井,既然来了,我们好好叙叙旧。” 史子眇点点头,大约是松了一口气吧。我的手微微颤抖,面上仍是挑不出错的笑容。我唤来阿蝉,虚握着她的手,嘱咐她一会儿将茶端上来。语毕,我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腕。阿蝉看向我的眼神似有一瞬诧异,但还是点点头表示会意,暂且退下了。 史君先开了话头,聊起隐鸢阁。“好孩子,最近…………”我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但一个字也听不清了。我直直看着史君,他的唇被烛火微光晕染上暖色,一如幼时为我念睡前故事时的样子。而那些小时候的事,如今对我而言真是故事一般了——再无法触及的旧日幽梦,将周围的一切模糊了,唯有我自己的喘息愈发明显。异常的兴奋感充斥着神经,沉香与史君身上的温暖味道缠绵萦绕于鼻尖,宛如酒后梦境。 一声轻响,阿蝉将茶摆在面前茶几上。我一眼看到了那个杯口略有瑕疵的茶杯,越过它,将另一个完好的杯子托至史君面前。史君笑着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小啜几口。我也笑了,将面前茶杯的瑕疵对着自己,咽下舌尖一口混着缺口粗糙触感的茶水,不动声色地用指腹掩住凹斑。 我急切地看着他,他一点异样也没有察觉,仍在慢悠悠地喝那杯茶。嘴唇轻敷上杯沿,再离开,再敷上。他的眼睛慢慢眨着,一点点变得愈发慢了,忽然又快了,慢了些许……快了一些……反复几次后,却再无力睁开了。他倒在自己的臂弯中,手里还虚握着那杯茶。 我小心地拿开那杯茶,架住他,让他轻轻平躺在长坐具上。 深陷太虚幻境中的史君安静极了,长睫毛一颤也不颤,而嘴角却并没有往常的笑意。大约还在为冤狱之事发愁吧。我不愿去看他此刻唯一不属于我的地方,视线缓缓向下延伸。因奔跑而起的潮红已从他的脖颈上褪去大半,唯余亲呢的淡粉,又被散乱的白发遮掩了。锁骨突兀地从宽大衣领中显出,如山峰,如琼楼,拔地而起…… 我用视线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近乎迷狂。锁骨下,是常年覆盖于厚实衣物下而雪白的胸膛,大片大片的白,唯余两点红 我愣住了,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勾住史子眇的衣领,一点点将它敞开。我火燎般猛地松开手,向后退去。 一种奇妙的感觉从我的脊柱直窜上天灵盖,我仔细打量着那第一次被意识到的情感,可一点也不惊讶。 “楼主!”阿蝉闪身进入偏室。原是刚才后退时,身后的家具被我撞个正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被阿蝉听到了。 她看到我身后的史君,移开视线。 “布置好了吗?”我沉默片刻,问阿蝉。 她点点头。我示意她退下,重又热切地看向衣冠不整的史君。这时我才感觉到我的脸和身子多么烫,头部血管一涨一涨地疼,几乎要顶开皮肤。我将史君的衣服暂且拢上,将他抱起来。 史君原来没有多么重。我漫无目的地想着,只感到臂弯中仍不容忽视的重量散发出阵阵暖意。 我抱着他,走入幽深的地底…… 我托着一只木箱,走入密室。 史子眇的双手被从室顶悬下的镣铐高高挂起,双腿呈跪姿分开,膝盖堪堪触及地面,置于华贵的软垫上,身上只及白色纱衣,半点也遮不住。他的眼上系着布条,无助地微张着口,已然醒转了。 他大概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眉头皱起,问道:“你是谁?为何将我束缚在此处?”而又忽然舒展眼眉,说到:“好孩子,原来是你啊,现在又如何了?我还是被抓住了吗?” 我毫不意外他能听出我的脚步声来,那是仙人感官的敏感。不过。我掂量一下手上的东西。他绝对猜不到的东西。 我没有回答,将箱子放到他身后的桌上,不疾不徐地踱步至他身前。他仍焦急地询问:“好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明白。” 我抚上他的脸颊,说道:“史君别急,这是绣衣楼的地下,没有人会来追你。冤狱的事我已派人去解决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会被释放。” 史君松了一口气,神情一下子放松了,说道:“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明明是我的事情,还要孩子来帮忙……” “没关系的,史君。所以作为报酬,史君来陪陪我吧。”我捧着他的脸,在侧脸落下一吻。 他很欢喜的样子,说:“好孩子,你很久没有这样对过我啦,我很高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这样毫无芥蒂地像平常那样说话。不过也好。 我拿出一瓶膏药,隔着半掌手套挖出一块,沾在史君的胸前,抹匀揉捏。史子眇的rutou被我蹭过,立刻挺立了起来。 他很惊讶,犹豫着问:“嗯?孩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叹了口气,解下他眼上的布条。我捧着他的脸,叹息般说道:“史君,你当真不明白吗?” 还是不想明白呢。 他似乎很纠结。我凑近些,衔住他的嘴唇,轻咬一下,随后用舌头顶开牙关,与他的舌头交缠。史君的口中是温暖的,涎液交融,我紧贴着他,眼前的温暖将僵冷的我融化一些了,我终于觉得舒服些,而对这之后处境而感到的悲怆却悄悄缠绕上了这一刻的畅快。 他睁大了眼睛,想往后躲,被我按住后脑,吻得更深。 唇齿分开,我又一次问:“史君,你当真不明白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确定什么。他没有皱眉,但是凝聚眼中的落日余晖,如今却折旧了。我觉得他的眼睛是悲伤的,于是我也被这一点悲伤刺痛了。 他垂下眼眸,最终出声了,几乎细不可察:“我明白了。” “嗯。那么,剩下的话,史君就不要再说了。”我安抚性地碰了碰他的唇,心里几乎是悲凉的。 我继续未做完的事,双手下滑,抚上他的阳具。那东西几乎马上就抬起头来,如白玉雕成一般。 我一摸到那里,史君按捺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很快又竭力放松,平静下来。 我将他整个躯干都涂上了药,又挖了一大块药膏,托起他的阳具,向会阴摸去。是一处柔软的凹陷,还在不受控制地淌下汁水。 我在脱掉史君衣服时才第一次发现他的这处蜜xue,比起女性的花xue不差什么东西,剥开花瓣时甚至能看见小巧的蒂珠。 我用整个手掌包住花xue,不断律动着摩擦,随后用手指打着转将药膏送入花xue深处。几乎在我插入的瞬间他就高潮了,液体将我的手套整个打湿。我继续揉捏几下,他的颤抖更加剧烈,花xue抽搐着喷出蜜汁。随后是后xue。他的前列腺很浅,我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按压那里的时候,史子眇口中溢出一声惊呼。也是,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吧。 待我将他里里外外都抹上药膏之后,我坐到旁边,等待药效发作。 很快他的身体便附上一层潮红,难耐地挣扎着,花xue分泌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在地上汇成晶莹的一摊。 我走近,细细看着史君的样子。他的头低得很低。我猜他是不愿意看我的。而我也不敢看他的脸。 我将嘴唇凑近他的侧颈,轻轻磨蹭,又含住一小块皮rou,吮吸起来,可还觉得不够,于是试探性地用犬牙划过皮肤,感受到他的肌肤随着牙尖按压而下陷。轻咬一口,很快松了口,舔舔牙齿留下的痕迹,一种异样的满足升腾起来。 一路向下,肩膀,锁骨,胸前………紧贴着乳rou,随着史君抑制不住的喘息起伏,下巴蹭到一点凸起,磨蹭几下,感到那一点很快变硬。贴近去用舌头舔舐,舌尖于乳孔处钻研,而终究没有乳汁流出。 双手漫无目的地在腰身处摸索缠绕,顺着大腿摸到了仍不断流着水的那处。我含着他的乳rou,口齿不清地说:“史君,帮我脱下手套吧。”将他的阴蒂卡在手掌与手套的交界处,一下下磨蹭着。常年握剑的手掌形成的薄茧与皮质手套交替摩擦着,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躲开,却被我扣住腰,慢慢折磨着。那团软rou在我手心被压得变形,每蹭过一下都能让史君颤抖着小小地高潮一次。 加快摩擦了几下,手套终究没能脱下来,倒是史君的xue翕张着流出了更多的水,打湿了整个手套,更无法将它脱下来了。 我将手抽出来,自行脱下手套,后又将我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脱下。 我将整个身子贴向史君。大片肌肤交叠,如同泡在温暖的泉水之中,温热,柔软。史君的阳具被我的大腿内侧夹住,摩擦着,变得更涨了。我压下臀,将那物卡入下身花瓣之间。是烫的。我摆动腰部模拟抽插的动作,xue口流出的蜜液裹在史君的阳具上,让抽插更加顺利。 我环拢着史君,头搭在他的颈窝上,抚摸他的脊骨,顺延向下,手指划入臀缝,剥开紧致的后xuexue口,找准那一块软rou,按压下去,我立刻感到腿间的阳具跳了跳,,难耐的“嗬”声吐息在我耳边,气雾一片温热。 我加快了动作,确认润滑好了之后,沉下身,xuerou将整根阳具吞进去。因为前戏足够充分,进入并没有带来疼痛,只觉得饱胀,稍微一动就能感到体内东西的形状。 我贴紧史君,将他的阳具吃到了底。冠头抵到宫口,稍一用劲,便破开入口的阻碍,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挤压感与战栗,挤了进去,正好严严实实地卡住,向外一退就能感到宫口的一圈软rou被连着向外拽。我没了力气,整个人挂在史君身上,却松了一口气。比起精神上的满足,快感倒是不值一提了。现在我与史君亲密无间。我反反覆覆这样想着,舒适的酥麻感充斥全身,强烈的安心感洗刷着每一个角落。我这样抱着他,像孩子依偎在母亲怀中,又或者在更早更亲近的时候,全身被羊水包裹,于腹中身体相连的亲密无间,那样纯真的联系。 我眼前是两条河,于下游汇合,水rujiao融。我沉溺在缠绵起伏的波涛中,别的什么也不愿想,rou体上紧密结合的舒适压过了其他一切。我不断小幅度动着,性器相互抚慰,细密不断的快感从每一寸相贴的肌肤升起。 这时我终于放下如履薄冰的忧虑,抚着史君的脸,看向他。他脸上敷着红,急促地喘息。他的眼睛好像在看我,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被水雾笼罩着,一片朦胧。 但这其实都没关系。他能感受到,他被我带来的快感占据着。我想要细细对他说,史君,别想了,别看了,这样的荒唐事,你活了四百年也没遇上一回,你该怎么想呢,不要想了,陪我沉进去吧。但我终究没说出口,怕他被我唤回些理智,于是我又吻上他的唇。我也闭上眼,不去看了。 即使是温吞而单纯的相互抚慰,快感也逐渐积累到高峰。我感到体内史君的部分跳动着,炽热的液体射入xue道深处,小腹内一片温热,熨帖而舒适,所有动作的欲望都被抽去,唯余绵长不断的快感积累。史君的呼吸声变得轻了。幽暗安静的室内,唯余我们的呼吸缠绵。 好一会儿我才缓慢抽出身,体内的jingye立刻顺着大腿内侧流下,一片粘腻。 史君一言未发。他近乎温顺地任我摆布,不拒绝,不责怪。我唯能从他随着我的动作而变得急促的喘息声中觉察出来,他并非无动于衷。 我又一次抚遍史君的身体,这时才发现史君腿间也流着水。我伸手摸了摸,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蜿蜒液痕的源头,探进那处,手指立刻被簇拥着挤上来的xuerou绞紧了,热情地吸吮着。 我笑了笑,道:“是我疏忽了,竟将这里冷落了。”语罢又感到指尖的嫩rou紧缩起来。 我取出一根玉势,用特殊的绑带固定在自己身上,对准史君的花xue,挺身进入。史君闷哼一声,抵在我小腹的性器更挺立了几分。 我掐住他的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更深地进入他。我们的下体一下下撞在一起,yin靡的水声不绝于耳。进入史君的毕竟不是我的东西,我感受不到史君因药物而敏感紧致的内里,只能感觉到更多液体随着抽插的动作一股股涌出。 我附在史君耳边,不停地问“史君现在感觉怎么样”“史君舒服么,流了好多水”“史君我做得好吗,你喜欢吗”。史君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快要控制不住表情,呻吟声不停地从口中溢出。我一向他耳边吹气,耳朵就会因惊吓而微微颤抖。又被我掰过头来接吻,他几乎喘不过气。 掌心传来他腰肢肌rou的收缩,我观察着史君的细微动作,判断我该向哪个点再顶深一些。 愈发深入,我感到阻力。我试着多戳弄几下,很快我就明白过来,那是史君的宫口。我控制不住的想,史君也有zigong吗?小巧的,会颤抖着而温顺地含住入侵的东西,会流出水来,会被射进去的jingye烫得一缩一缩……会孕育出生命吗? 我鬼使神差地用力向那处顶,一次比一次深,史君的声音被撞碎成一片一片,洒在我耳边。最后一次深顶,过长的玉势原本露在外面的一截也尽数进入史君。我试着要再退出,却难以做到,拽了几下,未能成功,正要再试,却感到胯部相贴的皮rou没有分离。史君脸上是哀求的神色,一片狼藉的下体主动紧贴着我,随我的动作而移动,稍一分离,xue口便紧缩着颤抖,胡乱流着水,好像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再多将宫口向外拽几下便要彻底坏掉。 我不顾他哀求的眼神,按住他的腰,猛地将玉势抽了出来。史君抵在我小腹的性器立刻射了出来,花xue还未从过分的刺激中缓过来,一张一翕,不时抖动一下。 我沾了些史君射出来的东西,抹在玉势顶端,又一次抵上xue口,缓缓磨蹭着,凑到他耳边,问:“史君,你说如果我就这样再插进zigong里,你会不会怀上自己的孩子?” 他猛地一激灵,脸上第一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想要逃离,却被我扣住腰,狠狠顶了进去。玉势破开层层痉挛紧缩的rou道,直顶上zigong内壁,随即又立刻退出重新进入,直钩得宫口外翻。史君狼狈地吐着舌头,想要发出声音却如同被扼住喉咙,被过量快感冲刷而短暂失声了。兴奋窜上我的神经,我低声唤着:“史君,史君,史君………”,身下的动作一刻不停。 时间失去意义,五感全部密不可分地交织在一起,混乱得不着边际,唯有一个史君明明白白的在眼前。我热切地看着他,念着他,在他身上索求着温暖,欲望,爱。渴求也混沌着,只凭着本能亲吻他的身体,与他更深地紧贴,交融,直到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我不清楚过了多久。史君的性器已经再也射不出来,宫口也被cao弄得箍不住guitou,无力地含着玉势。xue内被堵住的液体随着玉势抽出而一股脑泄出来,下身一片狼藉,xue口几乎无法合拢。史君无力地垂着头,气息也断断续续,几乎没有喘息的力气。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吊起的手腕上,腕上已被磨得发红。 眩晕与灼热感随着性爱的结束,如潮水般褪去,余下的唯有愈发冰冷的空气,从走上不可挽回的道路后便一直萦绕于心头的悲凉,此刻蚀骨缠绕而上。 我眼前的史子眇,全身上下都被我的痕迹覆盖着,他就在这里,在绣衣楼,被我锁起来了,哪也不去,哪也去不了,是我的史君。 我该高兴的。 我该高兴吗? 我只觉刻骨铭心的痛。 呼吸逐渐被扼住,胸口一抽一抽地痛,眼前光景愈发模糊。一道虚弱的声音将昏天暗地撕开一道口子:“孩子,你……哭了吗?” 史子眇不知何时已强撑着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这才感到一片温热从我脸上流淌过。泪珠随着眼睛眨动而滚落,滴在史子眇的脸上。 我不知我该作何感想。他还愿意叫我“孩子”。我的心涨得痛极了,再也遏制不住,扑在史君身上,呜咽着抱紧他。他身体的药效还未过去,被我这样一抱,又平添许多颤抖。我不敢再贴紧,只虚虚拢着他,脸埋在他的颈窝,泪珠断了线似的淌下去,顺着他的脊背流下。 他已很疲惫了,安静地听着我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无意义的道歉。我感到脸颊处柔软的触感。他偏过头,轻轻将脸颊贴上我的。我从这微小的动作中感到了莫大的安慰。随后,他无力地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阖上眼。仅仅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饱受疑虑折磨的心便不可思议地稳下来。并非安定,而是一片沉海,几缕酸胀打着卷浮出水面。疲倦侵蚀了我,我再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也无法做出一点动作了。 我日日来看他,同他讲白日的琐事。他将头靠在自己吊起的手臂上,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又添一些话,好像我们就是在聊家常。 然而很快便没话讲了。不痛不痒的琐碎日常在我的日程中占比并不多,而怎样机关算尽、处理了多少腌臜事、杀了多少人,这些总是不能讲给他听的。他与我的道不同。这虽是我们二人皆知的既定事实,可毕竟还隔着一层窗户纸。我不能、也不敢脱离这层屏障。维持一些不必讲道理的亲密吧。 没话可说了,我便去吻他,抚摸他的身体。史君也就闭上眼,任由我动作,再不出声了。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或许是忍受着吗,忍受着我的私欲与索求。我不清楚他是怎样想的,怎样会决定就这样默许。他这样的态度却更一天天加深了我的不安。我看着他,疑问几乎要破开喉头,又生生咽下去。我怕听到他的答案,怕他只是在包容他的孩子,怕我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我只好一遍遍附在他耳边说我想说的:“史君,不要忘了我,记住我。”他被顶得无力地晃动,还是用沙哑的嗓音不厌其烦地回答:“好孩子,你永远是我的好孩子,不会忘了你的。” 或许他本来就不会忘了我,或许我的确是特殊的那一个,只是我足够自私,才造就了如今的一切。 我并不后悔,或者说,我不认为我能追上已流逝的昨日的我,而又无法提前触及未来的我,唯余此时此刻,被裹挟在偏离正轨的道路上。我确实是错了。这儿又成了除荒唐世道外的另一个泥沼,只是因为有了史君,所以我宁愿呆在这里。 而本来是不必如此的。我抓住这一点上翘的思绪,又飘飘然降临在十多年前的隐鸢阁上空,盘旋着,注视着 而清楚回不到那里去了。这时我便成了三个世界外多余的那个人。 灵魂也会飞得累吗。我被一点点拽回地面。我又一次思考我对史君的情感。依恋与欲望毫无嫌隙地交织在一起,我分不清我是否是将对记忆中最后一份保留之地的执念错当成了欲望。或许也没必要分清,毕竟我已这样做了,疑虑亦或是逃避之举都可盖棺定论。 在我一切的犹豫之中,唯有一点是确定的:我爱他,我需要他。于是当我外表之下被自己手执的利刃划得血rou模糊之时,我仍不能放开他,伤痕累累的躯壳仍要靠近他,即使将伤口挤压出血水,即使刀刃割开皮囊。 史君不会知道我怎样想,正如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一样。仙人的术法,对付一套凡铁锁链总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没有离开,他就在这里,平静地看着我,等着我开口说话,敞开身体任由我进入,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习惯了性事。我们默然将现状维持下去,近乎不可思议的默契。这是畸形的,是饮鸩止渴,我自然知道。但我仍希望能维持得久一些,再久一些,仍希望他留下来,哪怕这只是一种纪念。 何时结束呢?我不知道。我或许明天就放他离开,或许永远也不放他离开。我等待着愧疚压过不安的那一天。而在那之前,他会一直陪着我。 我的精神状态似乎在一天天变好,甚至于以往日夜折磨我的头痛也不再时常来访。我们交媾的次数日渐少下去。 史君手上镣铐已被我解开,唯余一条长度允许在室内自由行动的长链系在脚腕上,被我从地下转移到偏室。 他出不去,平时就做些篆刻、制药之类的活计,甚至兴致勃勃地将一份丹方交给我,请求我道:“好孩子,能不能拜托你为我找些药材和丹炉?你看,我新写了治头痛的丹方,想试一试。” 他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因久待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而变得苍白,如今终于恢复了血色。如果忽略那条锁链,那简直与他往日来我这里小住没什么区别。 可我知道并非如此。铁链相撞的叮铃声一直在响。当我看着史君在室内走动,当我与史君谈笑,响声如梦魇般萦绕耳侧。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将史君禁锢在这一隅之地。 可他恍若不知。 他被我扯开衣服,顺从地倒在床铺上,宽大的袖袍下意识护住我。我伏在他身上,噬咬他的锁骨,留下一道道红痕。他便慢慢整理我的头发,吻我的发顶。头顶的暖意让我无所适从,几乎想要退缩了。他看着我从他身上退下来,只是平静地问我:“不做了吗?”我便被这一句话挡住了退缩的去路,不得不继续下去了。 我重又抚摸上他的阳具,解开我的衣物,用下身吃下去。史君用手虚扶着我的腰,像幼时蹒跚学步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任由我随便去何处又怕我摔倒,双手时刻拢在我身侧。我捉住他的手,按在我胸口,他便轻轻抚摸过我身上常年厮杀留下的纵横交错的伤疤。他的动作如此温情脉脉,而下身由我主动着的交合处却yin靡泥泞。我的上半身包裹在无尽的暖意中,下半身沉沦在欲海中,几乎将我整个人割裂开来。我惶恐于他这样的反应,身体却又渴望他的温暖。 愧疚如种子深埋心中,我忽视它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直到巨大的树荫将我整个笼罩其中。我从欲海沉浮中偶然抬头,看到繁复窗棂外一树繁花。我们都在笼子里呢。我这样想着,却突然释然了。 窗外的景色那样好,崭新万物皆腾腾升起。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春天已到来了。史君已经好久没晒太阳了,会想念的吧。我回过头,说:“史君,不做了,我们出去,去晒太阳。” 我伸手摸到他的脚腕,将冰冷的镣铐解开了,扔在一边。史君一直看着我。这时,我才觉得史君重又成为了史君。 我起身,拉着史君,步入春天。 阳光直洒在史君的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那么鲜活生动。我像第一次认识史君一样仔细看着他。他很欢欣,眼底洒满了细碎的金色,从眉梢到眼角到唇线,每一寸都噙着笑意头顶松簪愈加青翠挺拔。他走到花丛间,俯下身细细观察,口中念叨着:“是迎春啊……开得可真好,都舍不得摘下入药了。”他摸摸花瓣,抬起头来冲我笑道:“好孩子,快来看看,你小时候可喜欢这些小花小草了。”确实很久未曾注意过了,这样寻常的事物。我走到史君面前,感到鲜活的生命力在眼前绽放。已有的美好,却往往易被忽略……我该知足的。 玩倦了,我们便躺在被阳光烘得绵软的草地上。我倚在史君怀中,摆弄他的长发,闲聊道:“以前你摘了花给别的小朋友,我还生气呢,追着人家打,叫你好一顿哄………” 那之后史君让我先回去。我获得了原谅,却更加惶惶不安,一路纠结着,踢着石子回去了。 “史君,为什么不生气呢?”我问道。 史君侧过头来看我,他身上全是青草和太阳的香气。他轻轻松松地回答:“爱人不分对错,只在于方式是否恰当。我想,你这么做是因为爱我。而你是我的孩子,所以什么方式我都接受。” 我终于彻底释然了,所有沉重的都随着清风飘飘然升起,归化于世间万物。我重又将头埋回他的胸口。 仅一层衣物之隔的胸腔振动。一曲我从未听过的小调从史君喉间流出。不是本朝的风格,我从未听过,但是,很好听。它是何时诞生的?一百年前?两百年前?它于我之前存在于世间,如今又与我相逢。 我突然发现我其实不了解史君。我只见过已经是我长辈的史君,但在那之前,四百年的岁月,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历经多少改朝换代,他遇见了什么人,他经历过多少刻骨铭心的痛苦与轻松的欢乐,他是否临溪垂钓,是否听林间鹿鸣,是否高山流水遇知音…… 他是一个自由的人。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他并非我的母亲或父亲,不是只属于我的安心之地,也不该是我扭曲欲望的承载。他是自由的。 我明白我已经永远地错过了他的过往,但我不能让他也再错过他本该遇到的了。我对他说:“史君,你想不想、回隐鸢阁?” 他未回答,却仔细看着我,问:“孩子,你愿意吗?” 我摇摇头。“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送史君离开了。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毕竟他来的时候就只带了人来。不过我翻出来很多特产要他带走,分给隐鸢阁的诸位亲友。 我坚持要送他。我们并肩走过了很长的路,每当他说“送到这里就够了”,我总是说:“再等等吧,我再送你一段。” 在一颗柳树下,我们不约而同地站定了。我向他道别:“史君,该走了。剩下的路,我就不送你了。”他捧过我的脸,额头相抵。柳树的枝条依依不舍地扫着他的发顶,他几乎与春光融为一体。他说:“再见,好孩子,你要保重啊。” 他走出去好一段,回过头看见我仍站在原地,又向我招手。我也向他招手,他这才回过头去,继续走了。 我站在诺大的柳树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他走了。但他还会回来的。 我转过头,踢着石子,悠悠荡荡地回去绣衣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