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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昭告,昭告潋滟公子无罪,并特意预派人去西南接公子返乡,只是这个昭告还未公布天下,就发生了宫里接连走水事件,那份昭告也就被搁置了。我还是进宫为皇上画‘御苑冬景’图时,无意间在御书房见过这份昭告,因此对潋滟公子记忆在心的!” 潋滟听毕,想了片刻,应该是夭红为他所做的努力吧!他笑了笑,许久之后,长叹了口气,轻轻说道:“都是过往之事了!” 听得潋滟那声叹息饱含了种种情绪,花世语不再多言。这个少年应该是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吧!以他素日对大燕刑罚的了解,再加上也曾结识过不少押解军奴的衙役头儿,这‘充军为奴’四个字里面到底饱含了多少辛酸痛苦,他又怎么不知道的呢?如今这个少年还能这般平静地对待,也未因为突遭的苦难而丧失了本性,真真难得啊!花世语思及此,充满敬意地为潋滟倒了一杯清茶,并双手奉上以表尊敬。 亥勍并不知道花世语已经对潋滟完全改观了。他心中只是记挂着凛冽。不知道凛冽在不在帝京,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正在想着,就有大门上的小厮来回话,说是收信之人已经到了,正在前厅等候接见。 亥勍、花世语、潋滟三人于是连忙上了前厅。刚一入厅,就看到鄞儿、韩洋、元献、以及尹无愁四个人已经在客席上坐好了正在品茶。 鄞儿一扭头看到潋滟,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将潋滟给拉在身后,自己眯缝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两个男人。 潋滟好笑地从鄞儿身后钻出来,拉了鄞儿向花世语与亥勍引见到:“这是我弟弟,鄞儿”说完,又将手引向跟着鄞儿前来的其他三个的男人,“这三位是韩洋、元献、尹无愁”。 只见亥勍与花世语一听那三个男人的名字,就互相对视了一番,眼中疑惑不断。据他们所知,这些名号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如何这些人物却跟随着一个不知名的倌楼少年出现在这里? “‘赤沙狂盗’---韩洋?‘清闲王’---元献?‘独孤门主’---尹无愁?”花世语语气不敢肯定地问道。 “不敢!”三个男人一齐抱拳,脸色凝重。 花世语再看一眼亥勍,亥勍先抱拳道:“‘亥家堡’---亥勍” 花世语潇洒地甩扇,扇开---‘拈花公子’四个大字显露出来,“区区不才,花世语是也!” 两路人马各自虚迷着眼睛互相估量着对方的实力。 鄞儿端坐在客席首座上,捧着茶杯盯着这五个男人互相之间的‘眼神攻势’。而潋滟则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五人,不知该如何打破僵硬的局面。 正在僵持之际,鄞儿手上茶杯盖一滑,掉在地上,“啪唧”一声,将这五个男人的视线同时吸引了过去。 鄞儿笑弯了大眼睛,举了手上的茶杯说道:“各位继续、继续、不打搅你们了!” 韩洋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他揉了揉眼睛,又走到自己的客席上坐下,“好久没有这么瞪过人了,眼睛好酸!” 花世语也笑出声来,摇晃着纸扇坐到了主人席上。“诸位请坐!” 众人纷纷坐定,亥勍死死盯着韩洋,开口就问道:“凛冽呢?” 韩洋扬了扬眉毛,“当然不在这里,我已经派人去接他来了,过几个时辰就到!---你是‘亥家堡’的?” 众人一听‘亥家堡’又齐齐地将视线投向了亥勍身上。 江湖皆知‘亥家堡’神秘异常,从未有外人进入过堡内,就连堡外十里也都是处处流沙、沼泽、伏弩、暗箭、阴火等埋伏,让人靠近不得。今日,他们还是头一朝与这‘亥家堡’的人相遇,却连此人是深是浅都不清楚。 “我曾听人说,‘亥家堡’是玄门鬼地,坐落在夹云山脚鬼门大开之处,不知这堡内到底以何为生计,先生又是堡内何等角色?”尹无愁有礼地抱拳道。 “‘亥家堡’只是一普通民居而已,至于‘玄门鬼地’那也是因人而异,对于心怀不轨之人而言,那就是鬼地,对于朋友而言,不过是一风景独特的山居罢了!在下亥勍,正是‘亥家堡’当家。诸位此刻所处,正是‘亥家堡’于帝京之内的小小宅院。诸位可觉此间有何诡异怪诞的地方?”亥勍说完,冷笑一声。 此言一出,引得鄞儿与那三人又是相互环视了一番。 潋滟连忙从中打了个岔,与鄞儿说道:“我已经告知花公子与亥先生真实身份,连其他事情一并告知了。现在请鄞儿来,就是想解开误会,放凛冽王子自由。” 鄞儿听后,点了点头。“滟哥哥做的决定鄞儿一定遵从,只是,如若放了凛冽王子,届时鹤声、虎惧有危害哥哥的举动时,鄞儿手上没了王牌,哥哥可就危机重重了。” 亥勍闻言,暼了一眼潋滟。潋滟摆手道:“不会有意外的,再过四十日,我们救了红儿之后,我这个王子也就功成身退了,届时,虎惧又如何能伤我分毫?还是将王子送过来吧!”潋滟说着,也看了一眼亥勍。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他被亥勍的痴情打动了。怎能让有情人分隔两地,不得相见呢? 鄞儿转动了大眼睛,心里思索了一下。“哥哥说怎样,就怎样。不过,我有一事要求亥先生与花公子,还请亥先生一定答应。” 亥勍果断地点头。 “ 我滟哥哥是心软的善人,他将唯一的保命符都放弃了我很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