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惧怕h
第3章惧怕h
谢榕从宫内回来,就躺在自己的屋子里一睡不醒。 谢家家眷无一不是担心他的,如今这个庶子无碍,他们的荣华富贵算是保住。 谢家如今已不算如日中天,稍一不慎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一人犯法全家同罪。 朱氏拟苛法用酷吏,推翻前朝皇室,别说宫女太监,连带着那一众的皇亲国戚皆是下场悲惨,贬黜暴毙,更有忠臣之家的成年男子斩首,幼年的流放,女子充教坊司,世代为奴为婢,不堪受辱的早早抹了脖子走上黄泉路。 留下的奄奄一息,受着畜牲般的磋磨。 由此对谢榕便多献殷勤,听闻他不舒服,各家都送来了补品吃食,期盼他能早日病好,入朝汇报,千万别惹新皇不快。 大理寺左寺丞管军,右寺丞管民,朝中重武轻文,左寺职务必定要想着法子换亲信,右寺可以幸免,谢榕的官职暂时无碍,不升不降,甚至左寺的事务竟也让她来办。 当日谢榕下狱受了灾,她兴致缺缺,借病不去上朝。 朱荀养的锦衣卫来报,说她不是亲自下厨做膳就是抱着自己在外捡的黑狗玩,窝在府中也不出门。 眉宇冷峻的皇帝陛下一一听过,竟没甚怒意,不过问此事。 大理寺卿周翎急得不行,他真是不想再见每日朝会那张黑阎王的脸面,又修书一封,言辞恳切道了歉,没有细细明察就下了判决,他已被罚了几月俸禄,望他谅解。 当日谢榕回复,明日上朝,周翎这才松了神经,心安理得的请病假了。 肃杀的冬意来袭,谢榕最怕冷,冬季官服里头裹了两层棉衣,远远看就是一臃肿的小球。 她个子不算矮,混在众多官员中,面皮白皙,鼻尖粉红,唇若朱丹,走路慢吞吞的。 膝上多裹了两层绒绵,跪地听训那叫一个痛快,起身就颇为艰难了,站在她身边的通政院参议刘崇林拉了他一把,调侃:“谢大人,这是裹了多少层?” 谢榕伸出两指,而后又多伸一指,“两层,加上官服,三层。” 刘崇林嘻嘻偷笑,“我带了两菜馍,吃吗?” “来点。”谢榕倒不客气,看见他怀里的油纸包,撕了半块藏袖子里,缩头吃着。 “瞧,这两人有私货。” “难道你没藏个饼吗?” “残雪铺地,大早上必定要吃个热乎的。” 大殿内的官员是整个国家的中流砥柱,忽然跪倒一片,冷冽寒风钻入偷吃人的肺腑,冻到人打嗝。 “太上皇驾到!” 里头说话声,外殿听不清,只从前面一片的官员后背瑟缩来看,是被训话了。 “朝中养这么多官员,都排到殿外玉阶了,可惜没个中用的。”太上皇身体刚健,气势极足。 众人不敢言,谢榕缩首弯肩,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棉绒的里子也暖和不得。 太上皇禅位,本不该上朝听政,有违祖制,可朱荀忍了,这是他老子,京师卫所除却锦衣卫的大部分实权还在他手里。 朱荀排行第七,是太上皇的皇贵妃所生,论排行资历不如前面的老三辛王、老五庄王,论受宠程度不如老九柏王、老十一勤王,可偏偏是他继位了。 太上皇的想法,众臣也在揣摩,这么多能干的儿子,能立就能废。 如此强盛的帝王,偏偏退居二线,不当门面了,该放权也不放权,必定会掣肘新皇,惹人不快。 “行了,孤就是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吧。” 温厚的声音传入谢榕耳中,成了万千疯狂血虫的撕咬,瞬间将她碎成了片。 谢榕额前冷汗直冒,一旁跪着的刘崇林见他不对劲,提醒:“怎么了?你病还没好,该继续休养着。” 残花已败光,雪夜已见明,杀戮罪孽被时间遗忘。 谢榕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衣襟处,拼命压制窒息呕吐的感觉。 她是害怕,怕那温厚的声,也怕那缓缓地步履声,更怕那衣袂下摆走过,飘来的冷风。 太上皇缓步走出大殿,似在巡视整个皇宫,两侧暗处的绯色飞鱼服锦衣卫层层跪倒。 谢榕跪在里侧,看清了那干净的靴底,随后弓弯了脊梁。 - 早朝结束,谢榕排队在后跟皇帝禀明正事。 大理寺卿周翎不在,可大理寺少卿在,根本轮不到她来禀报,可见互相推诿,害怕新皇问责,大家能躲则躲。 轮到她了,已是接近午时,她排最后一位,进门行礼,“臣谢榕,参见陛下。” 御书房里的奏折堆满了桌子,庞大的地舆图悬挂,疆域辽阔,处处彰显国力强盛。 太上皇雄心壮志领军出征,收复失地,竟生生扩大了板块,蛮夷虏骑虎视眈眈却不敢上前。 谢榕不愿多想,与她何干,安分作官便是,领着俸禄,受着皇恩,躲着那顶高耸的帽。 朱荀撩了她一眼,“滚过来。” 谢榕听这声,估摸着人心情尚好,瞧着左右无人伺候,走上前去,老实道:“饿了。” 朱荀手握朱笔点墨,合了奏折,“还知道饿?不是吃了刘崇林一菜馍吗?没吃饱?” 锦衣卫真闲,皇帝真闲,谢榕心道,嘴上却说:“臣胃口大,那点不够臣吃。” 这触了朱荀敏感点,剑眉浓戾,丹凤眼微眯,上下扫她一圈,哧笑:“你确实胃口大。” 谢榕垂首,规规矩矩,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 朱荀不喜欢她冷冰的态度,当即薄怒道:“这几日朕也替你教训过了周翎。你下狱并非他一人能办成,恐还有助手,朕会找出来的。” 观察她,见她神色难辨,声音放轻了些,“莫非还在生气?” 也是,她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情,生气还是轻的,恐怕是吓到了。 “放心,你是朕的人,断不会委屈了你。朕要坐稳江山,文武百官若不真心臣服,窝藏祸心危害社稷,朕岂能轻饶。” 帝王软化了态度,冷翠眉眼华贵绝伦,望她的目光里存了几分柔情,到底还是顾及着她的。 谢榕往前走几步,进入他气息包围的圈,被他一拉手臂坐在了双膝之上,臀下是结实肌rou的大腿。 朱荀颠了颠人,笑:“穿这么多?热不热?” 房内温暖如春,地龙火旺,特地候着她来,还多加了炭火,不然他一个军中旅人,挨冻挨饿习以为常,何至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玄色常服。 他怕热喜冷,她怕冷怕热,比他这个皇帝还难伺候。 “传膳。” 说谢榕挑剔,她是真挑剔,吃得精细不说,速度极慢,慢条斯理咀嚼,整个一严格家教出来的公子哥作风,端庄矜贵。 比起同样雍容华贵,疏朗轩昂的朱荀来说,谢榕的清贵之气还多了几分。 似乎是刻意哄人,朱荀等了她好一会儿,发现这人变本加厉,阻了她继续吃,拦腰把人甩到了龙床。 颠倒痴缠,厮磨升温,气息氤氲,腾起的旖旎气熏得眼眶流泪。 谢榕受不住,五指扣紧宽厚脊背,“...你慢点。” 她说慢点,他会加速,说轻点,他会大肆挞伐。 她几日不进宫,他就旷了几日,正是狼虎之年,对这事热衷非常,恨不得久久绑人在床承受磋磨。 朱荀原先还会问她,到底明白吗? 明白他对她的心意吗。 谢榕不想明白,不作回答,从此朱荀吝啬表达。 这人,她愿意来,他就宠着,她不愿意来,他就...杀了她。 朱荀贯是粗暴进攻的,大开大合方能纾解,耐力非比寻常,长久积压的潮晕混沌尽数都施展在她身上了。 大掌放肆压塌细腰,弓膝大敞,由他挞伐驰骋,揉散双乳,衔咬吞食,淋漓香汗。 雪臀往后撞击胯骨,次次压扁,留下红痕,耳边是潺潺水声,旖旎娇音引得他发狠发力,磋磨更甚。 凶器硕长雄伟,每每顶入深处,红rou翻飞溢出透明粘泡,肌肤触感绵软如丝绸,热吻蔓延脊背股沟。 见她哭泣不止,换个姿势舒缓几刻之后又是铁骑重来,铿锵铮铮。 朱荀放不开手,抱着她沉迷醉人的美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