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同人小说 - 【气剑】霞宝x胎宝合集在线阅读 - 江山雪下

江山雪下

    太虚这几个月并不好过。

    最开始只是嗜睡,疲惫,后来就是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他猜想到什么,心里恐惧了起来,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去求医。

    果不其然,他摸着小腹,眉头皱的死紧。

    他对自己的身子一向忌讳,之前也并没有成亲的打算,从未考虑过会有这种情况。紫霞的出现把他的人生彻底打乱,他有些迷茫,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不讨喜,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和别人过分亲近。到底血脉相连,他不忍心,又没办法下定决心离开,也不知道该逃到哪去,思虑许久,还未想出该怎么办,怎知紫霞突然回来,发现了他的秘密。

    还好紫霞也累了,并没有拉着他胡闹太久,与他互相纾解了一番就大发慈悲结束了。太虚没力气管他,昏昏沉沉又睡过去,紫霞却一时没法入睡,搂着人摸来摸去,心里各种想法轮了一圈。

    太虚本来就瘦,他摸了摸,只觉得到处都是骨头,硌得他心里发疼。明天要吃的好一点,他这么想着,脑子里转过几个有名的酒楼,按照太虚的喜好随意挑了几个菜式记住。又胡思乱想半天,心情愉快地进入了梦乡。

    待太虚的情况稍微稳定一些,紫霞就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他从不温情,只是单纯拉着他沉溺于频繁的性事。花xue还捱不住,就换了后xue,紫霞把他按在床边的桌案上,上面还有他尚未看完的剑谱。他后xue挨着cao,花xue被按在桌角上,吞吃进去一截,随着身后的顶弄撞上去,频频出水,桌角沾上一片yin靡的水光。太虚疼得很,紫霞还要从身后伸出手,揉弄他愈发鼓胀的乳rou。他那里近日也又涨又疼,单单摸上去都很痛,他想躲又无处可逃,只能在他身下发颤,偏偏紫霞还要羞辱他,拿桌上的笔蘸着他的yin水在他腿根写正字,又吓唬他要把窗子打开,给大家看看他涨奶挨cao的模样。

    又过了不久,他不顾太虚的反抗,还是顶入了花xue。

    他的胸口早就被紫霞揉松了,情动时淅淅沥沥漏出奶来,孕期敏感,过多的快感让太虚罕见地挣扎起来,护住了自己的小腹,羞耻又艰难地开口求他轻点。

    “说着求我轻点,下面怎么还咬的这么紧?”

    紫霞还是不听他的,一如既往顶到深处。这人明明早就被他cao透了,还偏偏要装模作样,他没放在心上,也没有任何收敛,嘴上照旧羞辱他:“肚子里怀着野种,腿还缠得这么紧。”

    太虚低喘一声,难得反驳他:“不是野种…”

    他幼时因为身体原因,父亲不愿意认他,旁人也说他是个野种,连名字都没有,还是后来遇到他师父才给他取了姓名。紫霞嗤笑一声,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冷冷地勾起唇角:“你不会要说这是我的吧?”

    他心里知道太虚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会和别人做这种事,却偏偏故意说些话折辱他:“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又跟谁鬼混过,上过你的人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不知道是谁的,就只能推到我身上?”

    “我去的楼里找最廉价的娼妓一宿还要几个银钱,哪像你让人白干,真是下贱。”

    太虚没想过他会说这种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真心实意感到难受,身子却真如对方说的那样,在对方的动作下诚实地有了反应。他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沿着发红的眼角落进汗湿的白发里。紫霞不为所动,只是垂着眼居高临下警告他:“野种就是野种,就算你生下来我也是不会认的。”

    “别妄想跟我攀亲带故,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得上我。”

    等太虚睡着后,他擦了擦太虚脸上的泪痕,搂着人开始想起了名字。

    他最近总喜欢在深夜想事情,夜里寂静,有利于他集中思考。一定是要随他姓的,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心里犯了难,他自小就是一个人,倒是并不在意传宗接代这种事情,如果非要说倒是更想要个小姑娘,姑娘乖巧省心,更重要的是如果长得像太虚,一定会好看可爱得过分。

    他很快就把想名字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开始幻想小姑娘会是什么样子,又在脑子里模拟了几种编辫子的花样,想着穿什么样子的儒裙才能显得活泼又大气。

    他知道太虚是喜欢自己的,他在情场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人对他动情时的样子。太虚的喜欢藏的很深,就像云层中的一点星光,他就凭借着这点喜欢,笃定太虚离不开自己。

    可他忘了,喜欢的烛火如果在风雨中摇曳,终有一天也会彻底熄灭,不再燃起。

    紫霞是团长,是指挥,一直以来的习惯让他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藏的很深。他表面上对太虚不屑一顾,暗地里却开始慢慢与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关系告别。阴阳鱼剑坠晃晃悠悠,他在街上逛着,无意看到新出的一件大红衣袍。

    他突然想起,今年的七夕快要到了。

    太虚穿的朴素,平时也很节俭,他没见过太虚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还没想好该找什么借口送出去,手上就先一步付了钱。出了店门,外面街上人声喧闹,不少人跑到街边看热闹,原来是不知哪家的公子哥娶亲,大红的花轿晃晃悠悠当街而过,新郎官胸口戴着红花,骑在白马上得意地笑。大户人家阔气,家仆向四周撒了喜糖和银钱,恭喜声也就不绝于耳。他低头看着手中崭新的衣袍,脑中一转,已经有了太虚穿上时候的样子。他皮肤白,穿红色一定更好看。

    不如就勉为其难成亲吧,反正到时候盖了盖头,谁也看不出底下到底是谁。他想着太虚柔软的唇上抿着一点胭脂,又想太虚与他拜堂,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颇好。

    但说是肯定不会说的,谁先表露爱意谁就落了下风。他最初不愿承认,后来察觉到了,也从来不让对方发现,甚至用变本加厉的恶劣行为掩饰着。反正对方不会舍得离开自己,他就像小男孩欺负自己喜欢的姑娘,用这种幼稚的行为表达自己难以言说的喜爱。

    太虚还是太瘦了,紫霞暗自换了许多菜式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他吃得不多,心中也好像有什么事情,待到身形渐显,隐藏不住没法出门,就经常独自一个人沉默地坐着发呆。他的佩剑收入剑鞘,静静放在桌前许久未曾动过,紫霞在他的书柜上暗中放了好几本市面上有名的戏折子,也从来没有翻动的痕迹。窗外正在下雨,太虚坐在窗边,头发没有束,散在单薄嶙峋的肩上,在阴沉沉的天气下显得格外孤独寂寥。

    “坐在这儿做什么。”

    紫霞走过来,给他披了件衣服。太虚没有看他,回答他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他本来就和紫霞没什么话说,最近交流越来越少,两人的关系也早就仅限于床上。紫霞今日却很有耐心,见他不说话,又给他放下个食盒:“吃点东西。”

    前几天吃饭时,太虚挑了个糕点多吃了几口,他今日就亲自专门去那家排队买了最有名的几样。他肩膀湿了半边,太虚还是没有看他,只是抬眼看向窗外。

    他顺着太虚的目光望去,窗外不知谁家养的雀儿飞了,摇摇晃晃的,顶着风雨艰难地冲向了广阔阴霾的天空。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太虚会不声不响地离开。

    他人漂亮,又优秀,从小接受着身边人的喜爱长大,他习惯众人围着他转,习惯旁人主动诉说爱意,从未想过有人会不声不响主动离开过他。

    不见太虚的第一天,他还能安慰自己对方也许是出门了一趟,可太虚一直不出现,他终于开始感到心慌。

    他问遍了纯阳宫的人,都说太虚许久未曾露面,谁也没有注意过他去了哪里。他除了桌上的佩剑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剑谱摊在桌上,好似主人只是出去吃了个饭,马上就会回来。

    能去哪里呢?他那个样子,外面又这样冷…

    纯阳宫里没人知道,他就只能下山一路问过去,又动用自己的关系将消息悄无声息散布出去。他怕太虚听到风声藏的更深,不敢太过声张,太虚曾经也算有名的人物,初次参加名剑大会就崭露头角,如果不是他,今日的成绩一定更加精彩。

    可江湖上也没人见过他,他好像突然彻底消失了,只有他过去留下的隐约痕迹。

    他也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人,带着一腔热血踏入江湖。也曾在月下劫富济贫,也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不留姓名,但一提旁人就知道那个人是他。他曾是济世的侠客,是某些人的英雄,却被他拖入阴晦的污沼,折断羽翼,囚禁在一方天地内变成了笼中雀。

    第一场雪落下时,紫霞彻底卸去了团长和指挥的身份。

    他离开副本团时,团内有人知道些消息,暗中说了几句风言风语,却没想到紫霞的剑出得很快,差点让她以后都没有机会说话。太虚曾经被紫霞拖过来下了几次本,团里有姑娘敏感,察觉到紫霞对他不一般,恶劣地与他抬价。按规矩来说是不对的,可紫霞从来不管这些对于太虚的针对,甚至笑着在旁边看戏,默许了团员暗中的冷嘲热讽。可他们也忘了,只要太虚想要,无论价钱抬得多高,最后眼都不眨付钱帮太虚拍下的也都是紫霞。

    从他察觉到对方的心意到现在已经过了太久,太虚一直等着他,可等了太久都没等到他想要的,于是他转身走了,什么都不要了。

    他走着太虚走过的路,渐渐明白了该怎么把爱意付诸于行动,可一切都已经太迟。

    他曾经拥有许多旁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手握得稳剑,扛过大旗,指挥过千军万马,可真正想要的东西却如流沙逝于指间,他想去握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