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其他小说 - 牛项龙女纪(寻秦记同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中,救下这座即将毁灭的城市,救出自己的亲人和财产。

    尽管,在这场无比浩大的火劫面前,这一切努力注定毫无意义……

    秦国,已经完了!

    率领着残余的家将,侍立在石阶之侧,看着宫城之外被染红的天空,听着宫城内传来的杀戮之声,以及仲孙玄华方才的嘶声狂笑,这一刻,已然白发苍苍的吕不韦,竟从心中生出一种想要放声大笑,却又想要痛哭的冲动——“奇货可居!奇货可居!当年在邯郸,我以千金买下它,为它付出了无数的心血,而今日,,我竟亲手毁掉了它!!!”

    。

    与此同时,蕞城之外。

    “咚!咚!咚!”

    随着有节奏的鼓音,位于平原上的联军开始朝城墙推进,前方数排是矛盾手,接着是弓箭手和骑兵,旗帜飘扬,阵形似海,鼎盛的军容,昂扬的士气,直展现出令人不战自溃,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

    战鼓轰天,人马踏地之音震慑方圆。

    城墙上的秦人新兵,则人人脸如土色,心生怯意,就连主将管中邪亦是面色铁青,眉宇中隐隐透出焦躁之意。

    伊阙战后,仲孙玄华乘胜轻取函谷,虽未继续进军,却在华山左近设立大营,距蕞城只有一天距离,所幸其中驻军不过四万,与蕞城的近二十万秦军实不能比,故而包括他在内的秦将皆以为此举只为防御,目的是为函谷关提供预警,为避免刺激对方,一时竟未曾对其动手。

    然而此刻,他才知道仲孙玄华此招的高明之处。

    这四万人马虽不足以强攻蕞城,然而兵临城下之时,却让他极难做出决断,须知蕞城之内的兵士,八成以上皆是伊阙之后新召,守城固然无碍,但若贸然出城与敌野战,兵少则毫无意义,兵多则惧敌军阴谋,何况此地乃是咸阳的前卫防线,意义重大,更兼主将项少龙不在城中,故而一时之间,他竟无法做出决断,唯有保守的谨慎戒备。

    换而言之,等于仲孙玄华仅以区区四万人,便将他的二十万大军牵制在了蕞城之内!

    时至今日,仲孙玄华之势已威压天下,挡在他面前的秦国,其衰亡早已无人怀疑,自从伊阙战后,六国入秦之士,逃离出关者早已不知凡几,他本出身卫国,若是以往,只怕也已离秦而去——一个朝不保夕之国的将军,做来又有什么意思?何况咸阳此刻正发生的政争,他亦有所涉及,本土秦人对吕不韦的敌视,更让他为之心冷,外人终是外人,今天是吕不韦,谁知这些秦人哪天便会拿他来当牺牲品了?

    然而有两样牵绊,却终是让他无法狠心离开,其一,乃是秦王嬴政对他的赏识与恩义,其二,便是他的妻子赢盈,这位出身王室的贵女,就在两个月前,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想到自己的妻儿,他不由扭头看向咸阳的方向,这一刻,他仿佛在天空中看到了她的面容,一如当初初见之时,在那秀美的俏容上,挂着既骄傲又自得的笑意,像是世上所有男人,只配给她作踏脚的马蹬般,她那对亮如星辰的点漆美眸,一如当初在校场之上般的看着他,射出爱慕和痴迷的神采。

    当初他孤身入秦,地位声名均是不显,为了求娶赢盈,竟被迫在校场之上公开对决昌平君邀来的西秦第一虎将王翦,两人骑术、弓术俱是战平,直到最终比剑较技,他方仗着自身高明的剑术胜出,最终由嬴政亲自许婚,更赐以都骑统领之职,在无数秦人青年羡艳的目光中,将这位名动咸阳的美人娶回家中,亦被秦人认可,自此官运亨通,成为今天的大秦重将。

    思及此处,管中邪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的“长击刃”,他的剑术实已臻至当代一流,尤胜李园王翦,至今为止,仅惜败于项少龙的刀剑同出之下,然而两人之间终无大的私仇,他甚至还对项少龙的为人颇有好感,比及此人,他真正想要一战的,却反而是让他数次饮恨的仲孙玄华。

    二十年前,他的老师照剑斋剑挑天下,最终却在稷下观星台上惨败给日中天的剑圣曹秋道,重伤断臂,一身剑术就此尽废,至死仍是心中忿然。

    身为照剑斋最出色的弟子,他自是想一雪此恨,只可惜机运不许,直至今日,他仍无缘与曹秋道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仲孙玄华一见,故只能以熟识的项少龙为参考,不断暗中盘算,拟定针对仲孙玄华的战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在战场上与之对决,将其击败斩落,就此扬眉吐气,一雪先师的遗恨。

    正当他想到这里时,忽听联军阵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只见联军士卒前进到距城两千步的距离上便不再向前,下一刻,只闻蹄声骤响,十余名骑士竟忽然从其阵营的间隙中冲出,向着蕞城驰来,从衣饰上看,竟不像战士,反而似是女子的模样。

    城墙上的秦兵顿时大哗,“攻城须用步兵”乃是最浅显的常识,联军用这区区十几名不伦不类的“骑兵”冲城,当真与自杀无异,就连管中邪亦是心中讶然,当即凝神眺去,暗道仲孙玄华此人素来阴险狡猾,用兵神鬼莫测,不知又要玩弄什么计谋。

    管中邪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射手,目力自是极佳,两千步上视物,对常人来说实是极难,但对他来说却不过是寻常之事,然而当他看到那些骑士的模样时,一瞬间,他竟不由自主的雄躯巨震,脸色惨白,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是攥得死紧,显已是心神大乱,难以自抑。

    赫然,那些马背上的“骑士”,竟全是一群青春美丽的少女,只见她们身穿着各种颜色的武士服,彼此辉映,争妍斗丽,直好似一群美丽的彩云般,这幕景象,只让他无比的熟悉,竟隐然生出一种既视感,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咸阳

    街头,第一次看到她们的时刻。

    那时的她们,当真是一群天之骄女,居然在咸阳城内比拼骑术,沿路逢车过车,遇骑过骑,一个个骄傲刁蛮的不可一世,就好似一群云端上的小凤凰般,既是高贵不凡,又兴奋爱闹,极能挑衅惹事,无时无刻不展现着让人为之迷醉的青春与活力。

    然而此刻的她们,却再无当初的骄傲与活力,俏脸上唯有憔悴与惊惶的神色,更呈现出不自然的酡红色,身上的武士服虽是材质名贵,式样华丽,然而在女儿家的私密之地,如酥胸雪腿等处,却被刻意扯出了许多破洞,即使在千步之外,以他的目力,亦隐隐能看到几名少女的隐秘之处,除羞耻yin靡外,竟又展现出一种不同以往的魅惑与媚荡,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想要将她们按倒在地,就这样在两军阵前,在无数人的注目中将她们恣意蹂躏践踏的冲动。

    刹那间,他只感到如被雷击,如若不是他为将数载,心态早已沉稳许多,只怕下意识间,便要将“女儿兵团”四个字喊出口来。

    这群少女皆是出身咸阳的权贵之家,背后势力颇为庞大,更极受家人宠爱,甚至自称“外王庭”,当真是一群天之骄女,弄得咸阳城里人见人怕,比许多大臣宿将都要出名。他管中邪怎也不敢想象,仲孙玄华竟有这样的本事,将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擒至此处。

    若这一切是真,那么便只剩下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不可能!

    下意识的,他已然排除了这个荒谬的可能,用力抹了把眼睛,再度凝神看向远方的少女,试图找出齐人“伪饰”的破绽。

    然而这些青春美丽,而又活力十足的面容,却让他那么的熟悉,就在此刻,只见联军阵中又驰出一名身穿黄白色夹杂武士服的少女,面容娇美出众,肤色雪白晶莹,腰身纤细美好,更有着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胸脯胀鼓丰腴,极是诱人,活色生香,简直就是一名拥有魔鬼身材的美丽天使。

    仿佛看到了管中邪的目光,忽然间,少女亦仰起头来,凄然望向城墙上的他,一瞬间,她那对色泽黯淡的美眸中,竟射出了充满希望与期盼的明亮光彩,仿佛在盼望着他前来援救自己一般。

    眼见此景,管中邪只感到一股血液直冲脑海,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身影,那无比熟悉的眼神,一瞬间,他已然排除掉了一切怀疑,痛苦地闭起了双眼,双拳攥得死紧,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嘶声道:“赢——盈!”

    这一刻,他竟生出如坠冰窖的感觉——若非咸阳已经陷落,这群天之骄女,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又怎可能沦入敌手,更被敌人任意摆弄,送到两军阵前如此羞辱?

    大秦完了!仲孙玄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蕞城,奇迹般的攻陷了咸阳,他管中邪简直就是一个被人玩弄于掌中的傻子!率着大军白白被牵制在这里,竟连妻儿都护不住……

    这一刻,他的心中既是沮丧懊悔,又是痛苦自责,忽然间,他只感到胸口一阵抽痛,看着远处神色凄然的赢盈,喉间一甜,雄躯猛的一晃,竟差点喷出血来。

    就在此刻,忽然间,只听联军阵营中号角声再响,仿佛是收到了什么讯息般,就在号角鸣响的瞬间,这群少女竟策动起身下的马匹,拼命向蕞城的方向奔来,随着马匹的跑动颠簸,只见她们的上衣亦在风中吹拂飘动,竟崭露出十余双白嫩茁挺的嫩乳来,不断的抖动抛摇,幻化出大片诱人的乳浪,再加上她们惊惶的美丽容颜,仅是远远看去,便足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yuhuo,恨不得马上将她们抱在怀里,又或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玩弄。

    就在此刻,忽听联军阵中传出一声高喝:“玄帅有命,三军将士有自负勇力者,皆可出阵,凡有擒获秦女者,便以之赐其为奴!”下一刻,联军阵中已响起接连的嘲讽和嗤笑声,当即便有数十名骑将疾驰出阵,策马扬鞭,狞笑着向前方的少女们追去。

    与此同时,管中邪则是紧咬钢牙,双目血红,心中已咬牙切齿的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语把仲孙玄华的先人咒骂了无数遍,须知在两军阵前凌辱敌国女子以激怒敌军,此举在春秋时便有,但若非死敌之国,如吴越之间、又或私仇极深,如伍子胥之于楚国,极少有人会不留余地的使用此计,更不必说是针对贵族女子,方才他还庆幸联军终给自己留了颜面,没把赢盈也弄成那幅yin靡的装扮,然而此刻,看着咬紧牙关,拼命逃向自己的赢盈,他只感到心头一阵冰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被敌人剥光衣服,就在两军阵前,无数兵士的瞩目中被凌辱的惨状……

    这根本就是要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践踏他管中邪的脸面!若是他无所作为,只怕今日之后,即便他管中邪能侥幸不死,也要以另一种方式“名扬天下”,再难做人了。

    何况他毫不怀疑,等这些少女逃到城下时,她们的身份便会曝光,届时人人皆知咸阳已陷,大秦已亡,更眼见自己的主将畏战怕死,甚至对妻子坐视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敌军凌辱jianyin,至时,只怕联军都不用攻城,只需坐待几日,便能看到蕞城守军士气大落,自动崩溃了。

    思及此处,管中邪的心中再无法忍耐分毫,碍于赢盈的颜面,竟是一个侍卫都没带,抓起自己惯用的大弓,孤身快步下城而去,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心中想着的唯有救下赢盈,哪怕因此而落入陷阱,最终落到兵败身亡,他也已不在乎了。

    与此同时,逃亡中的“女儿兵团”的少女们,所面对的情势却已极为窘迫,眼见身后的追兵赶来,显然欲在这里凌辱她们,她们皆是心惊胆战

    ,情急之下,纷纷拉起马缰,使出当初在咸阳城里的手段,娇叱连连,竭力催动坐骑飞奔,一时间竟也颇有几分军队的气势,拼命向着蕞城逃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她们终于不可避免的与城上秦兵的视线碰在一起,看着城上有所同情怜悯,但更多的是兽性色欲的目光,再看看自己这身暴露yin荡的装束,下意识间,她们的脸上已浮现出无比羞耻的神色,纷纷羞愧的低下头去,双手下意识的抱向胸前,想要遮住自己的羞处,然而这样一来,她们便没有手去控马,不可避免的速度大减,更有两名少女一时不慎,竟直接坠落马下,被同伴抛在身后。

    看着同伴们羞愧窘迫,恨不能死的模样,被抛在最后的赢盈,美目中不由射出一丝既似同情,又似内疚的复杂目光,她眼下虽是衣着完整,然而却也心知,若被抓住,只怕下场比同伴还惨,不想这时,只见一个面带刀疤的丑男,竟已策马向她直追而来,她心下一凛,已然下意识的竭力催马,连续超过几名同伴,加速向蕞城逃去。

    当初她虽下嫁管中邪,但对方乃是统军大将,多数时间不在咸阳,对她也颇为放纵宠爱,故而她仍是多与当年的闺友玩在一起,生活比之出嫁前亦变化不大。

    然而伊阙战后,拜仲孙玄华的大屠杀所赐,秦人几乎家家丧亲戴孝,再无人有心娱乐消遣,女儿兵团的活动亦暂时消停下来,此后咸阳形势紧张,更无人有闲心与她一起玩闹,她的生活一时竟颇为无聊。

    正巧四天前,吕娘蓉竟邀她前往项府做客,更托她邀约一些闺友,言道要一同出城游猎,她们这些“女儿兵团”的少女多是秦人,平日与身为吕不韦之女的吕娘蓉往来颇少,她本欲拒绝,但终是无聊的太久,实在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略想了一下,便以吕娘蓉的夫君项少龙是管中邪的主将为由,无视两位兄长的反对,兴致勃勃的应约前去,却不料进了项府后,刚饮了杯水,便糊里糊涂的昏了过去,待到醒来时,竟已被送出了咸阳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联军营中……

    想到此节,她不由芳心暗恨,既后悔自己的轻率无备,又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