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在青楼改作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他:“敢。”

“既如此,父亲不妨让他与四郎一试?”周行拱手,“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毕竟仅靠‘礼让’二字,绝撑不起我周家百年昌盛。”

他虽无阿拂的识人慧眼,却也能在短暂的几次接触中,看出称得上踏实聪慧的周舟,比起只会耍后宅手段小心机的周怜儿,要强上不止百倍。

更何况,不过回京路上的小半天时间,阿拂对周舟也欣赏有加……

从身到心都崩得死紧的周舟,突然觉得脑后一凉。

之后的发展,却不再在两人的预料之中。

便是周行,都未想过周随会不战而退。

在祁国公满含期待的目光中,周随一脸谦逊地拱手道:“当年离散之事,本就该我这个做兄长的担起责任,再不好与弟弟相争。”

真是冠冕堂皇,正气凛然。

满心无趣的周行随意踹了脚呆愣当场的周舟:“国公爷明断家事,四郎你还不快谢过长辈恩赐?”

应付过周舟,满腔怒火的周振厉声道:“即便随儿只长你十日,周行你也不该如此目无兄长!他既已归府,那你这声‘四郎’唤的却是谁?”

周行既不改口,也不接他话茬,反倒整了整衣衫,转身向着厅中亲长长身一揖。

直起身来的周行重新面向几乎可称为气急败坏的周振,轻笑道:“国公爷既然记得我的生辰,那便好办了。”

“自今日起,周行业已成丁,不过因着初五不是什么上佳的日子,所以加冠礼定在了下月十七,到时还望各位叔伯兄长拨冗莅临,添些喜气。”

祁国公直指周行,已气到手抖:“孽子!竟敢擅做主张!可曾将父兄孝道放在眼中!”

周行含笑回睇:“自然——不敢不放。”他略顿一顿,轻叹道,“只是外祖仍在,还望国公爷不要驳了老爷子的兴致。”

“你!”祁国公微愣后,怒气更盛,“混账!便是你外祖父——”

“国公爷,话有些过了。”

三老太爷手中坠落的茶盏,震醒了周振。

祁国公咬牙冷笑道:“既是侯爷的意思,那这加冠礼,就不宜在国公府办了。”

周行拱手:“谨遵国公爷之令。”

他抬起头,笑嘻嘻望了眼周振:“既然两件要事都已了了,那我便先告退了。”周行声音突然压得极低,“毕竟以晋江书院山长考核之严格,我便是江南省解元,也得慎之又慎才是。”

说罢便不顾周江周流等人的阻拦,领着无所事事许久的方奇然与蒋存,向着府外走去。

当看到倚着马车的刘拂时,周行面无表情的脸上溢出满满的喜意。

刘拂打了个呵欠,问也不问可曾发生什么,只点了点头,便睡眼惺忪地重新钻回马车,与还在沉睡的谢显抵足而眠,酣然入睡。

***

自那日再次与祁国公撕破脸后,周行也没再回武威将军府上,反倒是跟着刘拂住到了徐思年留下的小院。

当五月初九在晋江书院门前看到印着祁国公府记号的马车时,周行也并不觉得意外。

整理好衣冠下车的刘拂只望了一眼,就摇头笑问周行道:“是你引来的?”

周行看一眼混在十数辆马车中,算不得极华贵的那辆,轻点了点头。又似想起什么般深深望着她,同样笑问道:“阿拂是怎么认出来的?”

一族的徽记,除了马车刀剑这等需要证明身份的物件外,一般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这玩意儿说常见也常见,说不常见——刘拂自认识周行后,都没有机会见到。

至于她怎么看出来的?

祁国公府的记号,堪称她童年最不愿意看到的标志,便是几十米外看到个隐约的影子,都足够引起她的注意了。

竟是一不小心,漏了点马脚。

“三哥恐怕不记得,你曾用过一枚小印,上面便是这个图案。”刘拂展扇,挑唇笑道,“三哥的心思,未免太缜密了些。”

周行是否曾将那枚印章在她面前用过,她是不记得了,不过周行身为周家的子孙,便是再如何憎恶自己的父亲,也都不会舍弃这个属于家族的记号。

果真,周行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便没有再问。

他二人交谈的声音极低,正向他们迎来的方奇然全没听到,见气氛有异,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同样不明所以的谢显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蒋兄不能来一同读书的缘故吧……方兄,蒋兄真的不来么?”

方奇然摇头:“他家中有事,近日都不能得见了。”

“还有什么事,竟比举业还重要么?”

见他目光真挚,确实惋惜非常,方奇然一时语塞:“是……关乎他一生的大事。”

谢显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奇怪非常。

他抿紧了嘴巴不再多问,只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刘拂,见她不曾有伤心模样,才放下心来。

在放心的同时,却又有些替蒋存和徐思年难过。

阿拂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太好了。

正当谢显神飞天外时,远处同时传来两声呼唤:

“刘小先生也来了?”

“你们让我好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脑补帝·显:头疼头疼

第章轻松

唯一站在刘拂正前方的谢显清晰的看到,她轻吐出一口气,眼角眉梢都带上了轻松。

“阿拂。”趁着其余几人看向左右寻找发声者时,谢显悄悄拉了拉刘拂的袖子,轻声道,“是哪个?”

刘拂失笑,用两根手指戳了戳谢显的掌心。

与她从金陵一路同行的友人间,约摸着此时只剩谢显不知秦恒的身份,而以谢显的性子,不让他知道也是最好的选择。

以谢显的脾性,对皇太孙来说,会是个极好的伙伴。

即便二人还未相熟,刘拂仅就对他们性格的了解,就已能猜出三年后丹墀陛见时,皇太孙的忐忑不安与谢显的目瞪口呆。

如此想着,她嘴角就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

刘拂转头,果见秦恒从还未挺稳的马车上一跃而下,一个踉跄,惊坏了跟在车旁的小梨子。

后出声的人,反倒比先出声的到得早。

“秦兄,还是小心些好。”周行蹙眉,强忍住上前去扶的冲动。

即便在晋江书院附学一事还未敲定,但周行已能料到,未来三年的日子绝不会太平。

他与方奇然同时轻叹口气,在听到对方的叹息声后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在三年前的那场大雪天,他们拐道梅园的决定,大概是这辈子最正确也最错误的选择。

若无那日,也不会有今日伴太孙读书冶学的荣幸。可是是君臣得宜千古佳话,还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怕是要到辞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