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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我对罗素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没事找事随便说说的人,他说些什么总有他的原因。”史派西的回答基本上无懈可击挑不出刺,他是罗素的朋友,岑雨文却不是。他肯定要比自己更了解罗素一些,如果说史派西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也只能说,他对罗素的为人太有自信了,这种主观情感太强烈的话可不太能说服人。当然,岑雨文不了解罗素的身体情况才会这样想,但是史派西是知道的。要是罗素说了关于苏祺的什么事,那肯定就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跟苏祺在自己的大脑里又见面了,他们一定又交谈过了什么。但是这样的情节,史派西显然不可能直接告知岑雨文,看她的反应,这其中的缘由她似乎也并不知道,那么就证明罗素没有告诉她,那么自己也就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了。他看了看愣着不动的岑雨文:“不早了,还能不能在天亮之前送我回家补个觉?”看起来史派西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了,他的那种性格,岑雨文也知道自己挖不出什么事。她只得放弃,重新发动了汽车,现在她只想快点把车后这个老jian巨猾的啰嗦鬼烦人精送回他的家。她该相信史派西说的话吗?她应该相信罗素的为人吗?仅凭罗素的一言之词就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然后自己彻底的和苏祺划清界限?岑雨文觉得还得再想想。罗素回到了家,连家里的灯都没打开,就摸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了自己床上。本来在车上还有些倦意,结果在从小区门口通往自己家门的这条路上,被寒冷的空气冻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看着窗外缓缓拉开的天幕,太阳从远远的地平线上刚冒出了个头,微弱的光线一缕缕的洒在被雾气浸湿的大地上,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他突然神经质的想起了史派西叮嘱过他的话,“要按时吃药。”这些天发烧他算是烧怕了,想到这里,他就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借着窗外的晨光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里面躺着一个白色的药瓶,那就是史派西借何嘉嘉的手给他的药。他拧开瓶盖,从里面取出一颗,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把药送进了嘴里,直到药从他的喉咙滑到胃里,他才安下了心。中午刚吃完饭,林科一回到办公室就接到出警的任务,位于吉庆路的天华苑小区的保洁报警,称小区内一住户的家门开着两天了,但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而且从门缝里开,屋内还有一大滩血迹,于是就报了警。林科开着自己的汽车,按照导航找了半天才找到天华苑的位置,通往小区的路是一条狭窄的单行道,林科好不容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门口的保安却不让他进。“你看看里面吧,都停满了,现在除了办理了车位的业主,外面的车都是不让开进去的,租房子的都得在外面找地方停。”门口的保安是个花白头发的大爷。“我是来办案的。”林科拿出了警官证。保安连忙摆摆手,看都没看一眼林科放在他面前的警官证,立场坚定的说:“警察也不行,里面真的没位置啦。”林科不想在外面和保安起争执,只好把车停在了门口,“好吧,那我就把车停在这里,麻烦大爷您帮我看一下。”保安佝着背,点点头,转过身走进了门房。没想到在闹市区里竟然还有一个像天华苑这样的老式小区,小区房子的外墙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发黄发黑,里面的楼房也只是最高只有10层的楼梯房。林科数了数,一共也就只有六栋楼。林科走进小区,果真和保安说的一样,像天华苑这样的老小区停车位果然很少,路边的车都是随意的靠边停着,连停车线都没有,地下停车场这种配套设施更是没有。道路两边除去停车位,剩余的位置也就够两辆电动车并排通过。林科来到了报案的住户门口,已经有同事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线,门口有一个体态丰腴,穿着皮草大衣和高筒皮靴的中年妇女在接受询问。林科接过同事递给他的手套和鞋套,看了一眼正在做笔录的中年妇女,就抬起警戒线猫着身子进了屋里。屋里很凌乱,好像被洗劫过一样,衣服杂物被扔的到处都是。林科先在家里大致查看了一圈,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在沙发旁边,靠近卧室门口的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户主是什么人?”林科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对做完笔录走了进来的同事问。“那个就是户主。”同事指着站在门口一脸惊魂未定,正在往屋里探头探脑的中年妇女说,“不过这房子是出租的。”“租房子的是什么人?”“是一个叫乐啸天的年轻人。”说着同事把中年妇女拿来的租赁协议递给了林科,协议上面写着承租人的名字和身份证号,还有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夹在租赁协议里。“联系上了租户了吗?”林科看着身份证上头像问。“打过电话了,但是没人接。”“哦。”林科把东西递还给同事,今天路格有事不能和他一起来现场,除了路格,林科还不太习惯和不熟的同事商讨案情,循例问了几句之后,便站在客厅等了起来,“法医那边的人呢?还没来?”刚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大皮箱子,靠着门框大喘气。“想不到你也会迟到啊。”林科讥讽道。史派西满脸通红,应该是一路小跑上来的,昨天晚上罗素的事情折腾的他一直没睡好觉,结果一回到家里就睡死了过去,闹钟和电话都没能叫醒他,等他自己睡醒的时候都快中午了。“不好意思,因为私事耽误了。”史派西解释道,“有尸体吗?”“没有发现尸体,但是那里有一滩血迹。”林科给史派西指了指位置。史派西二话不说便开始工作了起来,他走到那滩血迹旁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沾了一些血,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是人血。”“想来也不会是别的血。”林科说。说完史派西便把血迹采集到了试管里,密封保存放进了证物袋。林科腾出空间,让史派西勘验现场,自己走到门口的中年妇女旁。女人心疼的看着自己被糟蹋的一团糟的房子,见林科走了过来便问:“你也是警察?”林科点点头:“这房子你出租多久了?”“这个租客才刚租三个多月啊,我正寻思着要收第二个季度的房租了,没想到就这样了!”中年妇女眼看着还没到嘴的肥rou就这样飞了,自己的房子还得从头拾掇一遍,心中叫苦不迭。“你知道租客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