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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小九就走了,“外公带你去做个有趣的游戏。”元子青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眉畔道,“有世叔教他,分散了精力,不来缠着你也好。正好安心养胎。”只是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怎么就有了呢?”“你不高兴?”眉畔柳眉一竖,眼神紧盯着他,仿佛他只要一敢点头,立刻就会要他好看。元子青连忙摇头,“并不是不高兴,我只是担忧。”他将眉畔圈进怀里,紧紧抱着,“那种只能无力的站在一旁看着你痛苦的感觉,一次就足够了。”“可再生一个孩子也没什么。”眉畔道,“有世叔在呢。况且这次不会有人做什么,想必会很顺利。咱们总要给小九留个伴。否则出去几年,只有他一个小孩子,到底不妥当。”“这倒是。”元子青陡然回神,“或者咱们找几个孩子来同小九作伴?”眉畔瞪他,“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爹娘就不会担心?”元子青略略犹豫,便道,“不如你带着小九留在这里生产,免得船上不便。”不过话才出口他自己就反悔了,“不妥不妥,不能将你一个人留下。早知道你已经有孕,我便不会向陛下请旨了。如今也不能让船队留下来等咱们一年,该如何是好?”“世叔不是说了?我即便乘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眉畔道,“况且我也不会带着孩子留在这里。你方才才说过要同我以前走遍万水千山,看遍这世间风景,这么快就要变卦,我可不同意!”元子青无奈,“我只是担心……”“不必这样小心翼翼,”眉畔道,“上次是有人别有用心,即便如此,最后不也化险为夷了吗?娘时常说我有福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我也舍不得你呀。”说最后一句话时,她侧着头,就这样斜睨着元子青,眸中带着隐约的笑意。看上去像是玩笑,但其实是真心话。她跟元子青才在一起几年的时间,对眉畔来说,可还远远不够。她想要的是一生相伴,既然如此,就会珍重自身,不随意涉险。也许是母子天性,即便是生小九的时候吃了苦,眉畔自己却还是觉得,只要看着孩子就值得了。况且世上那么多女子生产,出事的能有几个?元子青最后只能叹气,“事到如今,我即便担心,也只能这样了。”眉畔便捂嘴偷笑。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之一,悄没声儿的怀上了孩子,让元子青震惊的同时,也只能接受这件事。谁叫他瞒着自己吃什么避子的药物?元子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知道了?”“我知道什么?”眉畔故作不解。“我……服药的事。”元子青一时口快问了出来,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件事他并未跟眉畔商量过。不过看眉畔从方才到现在都没有问过,显然是早就知道了。再者元子青回头去想,也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眉畔挑眉,“夫君把东西藏得这样好,我如何能知道?”这么说就肯定是知道了。元子青念头微微一转就明白了,“你……该不会是偷偷换了我的药吧?”“难道换不得?”眉畔也生气了,“我问过大夫,他说那药是伤身子的,若不停了,继续这么吃下去,早晚子嗣艰难!”“咱们已经有子嗣了。”元子青低声道,“有小九便足够了。”“反正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了。”眉畔低头,得意的一笑,“你现在说什么都行。”元子青十分无奈,万没想到眉畔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机。只是这会儿即便想明白了,也已经迟了。他将自己的手掌覆在眉畔的小腹处,轻声叹息,“你可要乖乖的,别折腾你娘。”“放心吧,我有预感,这一胎一定是个女儿。”眉畔道,“人家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咱们的孩子那么乖,哪里会闹?”“嗯。”元子青转过了心里的那道坎之后,也不免期待起来。为人父毕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之前虽然顾虑重重,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不期待这个孩子。“只是又要辛苦你了。”他亲了亲眉畔的面颊。虽然眉畔有过一次经验,但元子青却还是十分小心。两人亲近了一会儿,他便将眉畔送回房间里,要她多休息。眉畔哭笑不得,“这会儿不早不晚的,我睡过头了,夜里睡不着怎么办?”“那就看看书……不好,费眼睛,又费神。女红也不能做了……”元子青自己一边琢磨一边念念有词。眉畔连忙让他打住,“看看书不妨事的。我的文稿还要继续写呢。”“我来写。”元子青立刻道,“书也我来读给你听。”说着将人扶到床上靠着,“你在这里躺好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忙。”然后自己拿了书来,念给她听。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念的是一篇骈句,带着抑扬顿挫的韵律,听在耳朵里十分舒服。眉畔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等到一篇文章读完时,她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了。元子青怕她睡太多,又只好把人叫醒。眉畔转了个身,趴在床头上,迷迷瞪瞪的看着他。她的鬓发因为这个动作散开了一些,一缕墨色的秀发紧贴在如雪一般的腮边,脸颊红扑扑的,带着滋润的血色。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眷恋。元子青喉头一紧,情不自禁的绷起了身体。[第106章扬帆起航]翌日船队便扬帆入海。浩浩荡荡足有几百条船陆续起航,港口到处都是来围观相送的民众,挤挤挨挨的一大片,热闹至极。眉畔站在船头,看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不免心情一畅。不过船出了海湾之后,眉畔便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行云扶着她回房间歇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好,只好去将曲宽请了过来。因眉畔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必须十分慎重,所以曲宽就住在隔壁房间,倒也方便。他诊过脉,道,“不妨事,只是气血有些翻涌,倒像是……晕船之态。”“我们主子从前是晕船的。”行云忙道,“头一回坐船去西京的时候,晕了好几日呢!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往后坐船便再没有犯过。怎么如今又开始了呢?”“怕是因为怀孕之故。”曲宽道,“况且海上风浪大,颠簸更甚。如今症状还不算剧烈,若是遇到大风浪,恐怕更糟。”“这可有什么办法解决?”眉畔问。曲宽想了想,才说,“你如今不好随便喝药,我记得以前有个果茶的方子,止呕很是有效,可以做来试试。只是这船上物资紧张,也不知能不能找到。”“水果是有的。”行云立刻道,“主子怀小世子的时候,有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