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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皇上就当她是个摆设似的,从来没碰过她一下,平时连小手都不拉一下的他,怎地突然就要同她圆房了呢?肖涵玉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不是他想通了,而是他要对另一些人出手了。再不济,就是他迫于文武百官的压力,打算做做样子给他们看。如此思忖着,肖涵玉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在今夜失了清白,相比之下,她倒是暗暗猜测着,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在各种心猿意马中度过了又一个时辰,她听闻一身明黄的年轻帝王已大步踏入了她的寝宫。实际上,厉无刃比肖涵玉要紧张一些,虽说他并不预备在今夜要了她,但是,在两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之前,他还是希望能给彼此一些缓冲的时间。因此,他决定,今天晚上务必要跟她睡在一块儿,然后,与她增进感情。然而,当一眼瞧见姿容娇美、垂眸静思的少女时,男子仍是情不自禁地怔了怔。她长得好看,这他早就知道。可是,她平日里疏于打扮,常常只是化个淡妆,以清新脱俗之姿示人。今日突然目睹了她娇柔抚媚的一面,他若没点不同于往日的反应,也委实对不起自个儿这年富力强的男儿身了。厉无刃缓了缓加速的心跳,深吸一口气,而后才举步走了过去。肖涵玉也注意到了他的身影,这便抬起了眼帘,冲他嫣然一笑。“妾身参见皇上。”唔?这画风好像不太对劲?厉无刃又愣了愣,怎么感觉今儿个夜里的玉妃……似乎格外的柔美而收敛?不似平常那大大咧咧的模样?他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却是一如往常地表示免礼平身。接着,他又看到少女朝他莞尔微笑,殷勤道:“皇上有什么需要妾身做的吗?”厉无刃被她问得愣住,不明白她此言何意。不过,见她看人的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的暧昧,只有些许了然的意味,他又不得不阻止自己去想太多。嗯,他今天来找她,只是要跟她盖棉被、纯聊天而已。这样想着,男子微微别过脸去,不自觉地轻咳了两声。“时辰不早了,我们歇下吧。”果然是来做戏给别人看的。眼瞅着对方不但没有要饿虎扑食的倾向,反倒显出几分不自在的神色来,肖涵玉愈发肯定了心下的猜测。“好。”她也不多事,这就乖顺地爬到了自个儿的床铺上,仰面朝天地躺着。对于这异乎寻常的乖巧,厉无刃有些不适应。他默默地脱了外衣,琢磨着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径自躺在了外侧。屋子里依旧亮着昏黄的烛火,却很快陷入了一片寂静。终究是头一回同一个成年男子同床共枕,肖涵玉难免还是生出了少许异样的感觉。不过,一想到对方只是拿她当幌子、装样子,她也就没什么好介怀的了。何况,他也回避了自己方才的问题。想来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或者说,还不愿意在她面前暴露吧。“皇上。”思及此,她觉得,有一件事情,务必要在入睡前同对方交代清楚。“嗯?”正思量着该拿什么话题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厉无刃就听到枕边人主动呼唤了他,是以,他连忙应了声,顺便把脑袋也转了过去。四目相接,他看见美丽的少女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斜视地瞧着他。他还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厉无刃忽然觉着,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太安分。就在此时,他听得对方一本正经地说:“妾身有一事,需禀明皇上。”他压下了某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尽可能平声道:“你说。”“妾身的睡相不大好,还请皇上今晚务必小心着些。”“……”☆、第40章互诉衷肠听罢少女认真严肃的提醒,厉无刃深深地意识到,他就不该以为今夜的她有和平常有啥两样——明明还是那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丫头。不过,也正是因着她这一搅和,他体内的躁动竟神奇地安分下来。是啊,这种情况下,纵使他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哭笑不得地勾了勾唇角,他主动说道:“朕睡不着,我们随便聊聊吧。”如此模式,肖涵玉早已习惯,故而这就脱口而出道:“皇上想聊什么?”“聊聊你的过去?”“皇上每次都只听我讲,从来都不说你自己的事。”这种不满又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厉无刃颇觉好笑,可转念一想,也是,他确实很少同她详说自己的故事,多半是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然后发表他的看法和感想。原来,她还觉着不公平了。男子把头转向身侧的少女,果真见她微嘟着嘴,一副胸臆难平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好吧,是朕的不是。”本来就是。“那朕就跟你说说,朕小时候的事吧。”肖涵玉顿时神色一改,兴致勃勃地翻个身盯着他。映入眼帘的,是他已然重新对着她的侧脸——以及那两瓣一翕一张的玉唇。“朕小的时候,父皇忙于国事,并不常来看朕,不过,每次他见到朕了,都是笑容可掬的,时而会考察朕的功课,时而会教导朕做人的道理。可惜,朕当时总觉得父皇并不喜欢朕,因为他会抱朕的皇姐,却极少抱朕。“所以,朕就思量着,既然他对朕就跟对个亲戚家的孩子似的,那么朕也不好常去叨扰,惹他厌烦。母后她告诉过朕,朕是既定的太子,是未来的天子,对于朕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别让父皇挑出朕的错处来。比起这个,同父皇亲近之类的事,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于是,朕日夜苦读,谨言慎行,虽然博得了满朝文武的一致好评,却也日渐同父皇疏远起来。朕觉得,朕和他相处起来,就跟他同母后一样,‘相敬如宾’。”厉无刃言说至此,作为听众的肖涵玉已从起初的惊讶变到了现下的沉默。她没有想到,平日里一贯“守口如瓶”的他,一旦打开了话匣子,竟是直接同她诉说了这样的过去。虽说这过去不至于有多沉重吧,但还是叫人听着不大舒服。除此以外,鉴于他对已故皇太后的评价,她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