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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幻想,江枞阳在他的脑补中已经成了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会上天入地那种。洛婉兮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我们走吧!”走出一段,长庚鬼使神差的回头,正对上洛邺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忍俊不禁:“少爷您是做了什么,让洛家小少爷这么恋恋不舍。”江枞阳置若罔闻。长庚眼珠转了转,嘻嘻一笑:“说来上回长公主过寿,洛四姑娘前来搬救兵,还是少爷出手打发了那两个婆子,才让四姑娘进了园子。不知四姑娘能不能猜到是您做的?”“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江枞阳语气淡淡。问的长庚一愣,脚步一缓瞬间被抛开了一段距离。望着前面修长挺拔的背影,长庚陷入沉思之中,几次见到洛婉兮都是匆匆,不是时间不对就是场合不对,唯有这一次他才有功夫仔细打量,一看之下才惊觉,这位洛四姑娘不只心善还是难得一见的殊色,冰雪之容花月之貌。尤其是方才她站在花丛之中,人比花娇,赏心悦目,饶是他家少爷都看的愣了神,长庚敢保证,绝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洛四姑娘可是定了亲,还是京城许家的大少爷,青年才俊。长庚甩了甩脑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走在路上看见一朵漂亮的花,正常人都会多看一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长庚抬头,发现自己被甩出老大一截,哀叫了一声,撒腿追:“少爷,您等等我,等等我啊!”#洛婉兮带着洛邺在山上转了几圈,约莫逛了两个多时辰,见洛邺满头细汗气喘吁吁,便道:“该回去了。”洛邺意犹未尽,央求:“阿姐,我们再玩会儿,就再玩一会儿。”他还比了比手指,似乎要证明一会儿是多少。洛婉兮摇头,深情温柔,语气坚定:“下山,过几天再带你来。”洛邺耷下去的脑袋瞬间仰起来,双眼放光,确认:“真的?”“再不下山就是假的了。”洛邺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拉着洛婉兮的手拔腿就走:“阿姐,我们回家,回家。”洛婉兮哭笑不得,伸手点点他:“好似我整天拘着你似的。”说笑着,姐弟俩往山下去,沿途,洛邺还摘了不少美人蕉,道是要给祖母吃。洛婉兮懒得告诉他,等他回到家花汁所剩无几,反正他开心就好。“阿姐,这花能做成糕吗?”半路上,异想天开的洛邺一脸期待望着洛婉兮。洛婉兮斩钉截铁道:“不好吃!”不好吃而不是不能吃。洛婉兮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很难吃!”洛邺张了张嘴,彷佛感同身受般的皱起了眉头,可惜:“不好吃啊!”洛婉兮捏捏他的脸:“回去我给你做荷叶饭和荷叶鸡。”顿时,洛邺转悲为喜,还举着手叫:“我去摘荷叶。”“你别把自己摔进池子里就好。”洛婉兮糗他,话音刚落便听见嘚嘚马蹄声,听动静人还不少,回头一看,之间大路尽头一大队人马奔驰而来,尘土飞扬。柳枝等人立刻簇拥着洛婉兮和洛邺退到路旁,片刻后,大队人马到了眼前。一马当先的陆钊顶着一张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勒马停在陆婉兮身前。迎着阳光的洛婉兮不得不微眯起眼看向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这是个一眼就能看出家世良好,备受宠爱的少年,目光清澈毫无阴霾。陆钊摸了摸鼻子,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何停下,等他反应过来时,马已经停了,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可能给洛婉兮带来麻烦,陆钊汗然,瞥到洛邺手里的美人蕉,登时眼前一亮,轻咳了两下后翻身下马,走到洛邺面前,温声道:“洛小少爷,能麻烦你行个方便,分我一些这花吗?”想了想后,陆钊毫无压力的往自己嫡亲姑父身上泼脏水:“我姑父喜欢这个花,不过我们急着赶路,来不及采了。”说完后,陆钊觉得自己无比机智。洛婉兮一行安静的诡异,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洛婉兮打破了尴尬,对呆住的洛邺道:“邺儿,分陆少爷一些花,可好?”洛邺虽然舍不得但是他向来听洛婉兮的话,忍痛分出一大半递给他。看着明明心疼却还是乖乖听话的洛邺,陆钊的脸可疑的红了下,觉得自己就是个欺负小孩的恶人,他在身上摸了摸,只摸到一块勉强还能拿得出手的和田祥云玉佩:“我看小少爷就觉面善,这玉佩便送给你做见面礼。”洛邺没接,而是看向洛婉兮。陆钊要说这是谢礼,他们不会收下,可他说的是见面礼,洛邺比他小了十岁,收他一份礼倒不为过,不收反倒不近人情了,遂洛婉兮对路邺点了点头:“还不谢过陆公子。”洛邺双手接过玉佩后道谢。陆钊笑眯眯一摆手:“不必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对洛婉兮拱了拱手:“告辞!”洛婉兮敛膝一福,轻声道:“陆公子一路顺风!”陆钊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徒留下莫名其妙的洛府一行人。“阿姐?”洛邺抓了抓脑袋,纳闷的看着洛婉兮,觉得这个哥哥怪怪的。洛婉兮对他笑了笑,说实话这样的陆钊她也不熟悉啊!她离开的时候,这小子跟洛邺一般大,比洛邺还乖萌,她说种在土里能快快长高,这小家伙就真把自己种进去了,还不肯出来,害她被公主娘捶了一顿,两个月没敢回娘家。柳枝望了望渐行渐远的陆钊,一个没忍住就想多了。这位陆七少,无论是人品,家世,样貌还是前程都是顶顶好,可就是太好了。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眼下这世道,她家姑娘千好万好,都及不上出身好。想到这儿,柳枝望一眼洛婉兮,正对上她盈盈的眉眼,柳枝脸红了下,知道自己那点心思没逃过她家姑娘的眼,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家姑娘没那份心思,如此便好!显然想得太多的不只有柳枝,马车内的凌渊隔窗望着陆钊,目光意味深长。拿着一把美人蕉的陆钊头皮一麻,不待他问陆钊先发制人:“姑父您别想太多。”手臂搭在窗口的凌渊敲着窗棂,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想什么了?”陆钊一脸真诚:“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已经定亲了,我怎么可能胡来,您就算不相信我,难道也相信您自个儿,我可是您教出来的。”“这意思是你要是没定亲,就可能胡来。”被断章取义的陆钊顿时悲愤了:“怎么可能!”他对洛婉兮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无关风月,只是因为她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就像,就像他姑姑!这种熟悉感并非源自于样貌,他姑姑娇艳明媚似玫瑰,美的让旁人自惭形愧。洛婉兮则是温婉妍丽如桃花,观之可亲。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