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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素来怕冷,怕是走不出更衣室就能冻死。她又没有助理这种高端配置,连个帮忙借衣服的人都没有。她抱着线衣,单手翻着手机通讯录。更衣间的门又被推开了。由于里间没有镜子,何况只是脱个外衣,所以顾期根本没进里间换,所以正好遇上了。来人是个带着眼镜的女生,她抱着一件衬衣。“我是沈慕的助理余知夏,你有带备用衣服吗?”顾期摇了摇头。“那你试一下这件?衣服是全新的。”顾期穿上之后,衣服偏大,但她身高一米七出头,倒也是驾驭得出这种oversize的风格。余知夏蹙了蹙眉,上前把她袖口解开,挽到接近手肘的位置。又解开胸前最上面三颗扣子,露出里面打底的黑色背心领口。整体瞬间和谐许多。顾期:沈慕怕是要失去我这个黑粉了。助理的脸色有些微妙,欲言又止:“唔,沈慕说……”顾期扬眉。“穿完之后不用还,直接转账就可以了。”其实话这么说,顾期反而更坦然了一些。她虽然当了编剧,但的确是不想和娱乐圈的人有什么牵扯,钱货两讫,不算承情太重。“好,你的银行卡号一个给我吧,我直接转给你,你再转给他可以吗?”余知夏稍稍松了口气,其实方才沈慕也是这么交代的,只是她还在想措辞,顾期就先提了出来。自家主子的魅力似乎也是寻常啊。莫名有些想笑,连着见惯了娱乐圈美人的眼光,都判定眼前的小jiejie也不是一般的好看。她报了一串数字。“多少钱?”“七千块。”顾期哽咽了一瞬,默默打消了自己从此不当黑粉念头。腐败的资产阶级。——————虽然来试镜的人中很多都是走了各种门路拿到的试镜机会,但选角倒是没什么人干预,所以角色很快也敲了下来。有趣的是这种显然没有多少女性角色的片子,来试镜的人却有将近一半的女演员。而沈慕的演技倒是超出顾期预计。其实他演技真的算不上有多顶尖,只是这种性质的片子肯定要有一两个流量做噱头。如果清一色老戏骨,孤芳自赏也尴尬。而平心而论,沈慕今天爆发的演技在那堆流量中那是非常顶尖了。所谓演技比我好的没我红,比我红的……不存在。舍我其谁。——————晚上顾期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了。还是初春,这个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期走路的时候习惯戴耳机,只是看到地上的影子才后脊骨一凉。她身后跟着个人。白月湾的门禁是刷指纹进来的,每次认证成功之后都会叮一声。而她记忆里,刚刚确实没听到第二声“叮”。她愿意搬过来一部分原因是小区环境幽静,如今她只恨环境过于幽静。但走道上好歹有人,进了单元就未必了。她手上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因为没有仔细叠,只是随便团着塞进去的,看着倒是挺有分量的。顾期播了陆遇的电话,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老公你在家吗?把车钥匙拿下来开下后备箱。东西好重我懒得拿上去了。”陆遇素来九曲心肠,怎么可能听不出顾期的异样:“你快到楼下了?我现在下去。”只是身后的人依然跟着,顾期甚至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曾经无知无畏时看过的各种犯罪片在脑海里来回切放,走马灯一般的血腥场面,她连着提着东西的手都在抖。直到远远看见有个人在楼下等着,身后的人才驻足,像是走向了另一个单元。一直走到陆遇跟前,顾期才略微放下心,在此凉意未退的春夜,硬生生渗出了一身冷汗。脚步几乎瘫软。一直到回了家仍然神思恍惚。最后冷静下来之后,更是后怕,眼眶都红了。陆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后要是这么晚的话我去接你。”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哄着让她去洗了澡。顾期平日里洗澡都是一个小时起的,今天大概是吓惨了,十五分钟就出来了。几乎整个晚上顾期都寸步不离地粘着陆遇,情绪也平复了不少。晚上的事情的确是细思恐极,只是倘若只是因为这件事,顾期也不至于一直处于这种惶惶不安的状态。陆遇和她自小认识,自然知道她是为着什么缘故,所以也百般迁就,拿着笔记本坐她边上处理。码完了更新之后,顾期默默看向被她强制要求坐在她视线范围内的陆遇,慢吞吞开口道:“陆先生,□□吗?你开个价。”陆遇:……陆遇按着顾期的要求搬了一床新的被子到她房间,笑道:“啧,既然是□□,为什么要两床被子?你这样显得我很没有职业素养。”顾期:“……陆先生,适可而止啊。”“用得到的时候叫老公,用不到的时候叫陆先生,七爷未免过于薄情。”顾期:……入夜,顾期抱着自己的长枕,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只能靠和陆遇说话打消惧意。“陆遇你随便说点什么话,我现在还是有点害怕。”虽然是调侃玩笑的语气,但陆遇知道她的确是说的实话。陆遇想了想,开口:“我们来讲讲中午你跟谁去吃饭的事?”顾期:……陆遇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是讲讲你今天身上这件男士衬衫是谁的?”顾期:“我困了,晚安。”说着紧紧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陆遇嘴角压不住微微上扬,把人轻轻环到自己怀里。心里又莫名有些许挫败。这么放心他?第8章不如归去――――――“婚姻根本就不适合我,而且我觉得我永远不会结婚,既然情愫未到,我又何必改变现在的状态呢?我衣食无忧,生活充实,我不相信有哪个主妇会过得比我现在幸福,但当个老姑娘,就像贝茨小姐那样,那的确很可怕,如果我会沦落为贝茨小姐那样,那我明天就去结婚,但是不用担心亲爱的,因为我会成为一名富有的老姑娘,只有穷困潦倒的老姑娘才会成为大家的笑柄。”顾期念完里这段台词,对面的齐杉迟抿了一口欧蕾咖啡,打成泡沫的奶油在唇上沾了浅浅的一处,漫不经心抬眼道:“说得好,那你今年还是打算卡着点回去过年?”顾期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啧,”顾期向后一靠,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