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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否则,你这般招惹我,我势必十倍奉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高冉尽管说得似笑非笑的,但阿木却知她此刻的怒气其实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330.尽人事,听天命(13)“你问我想要什么,很简单,自由。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想要的只是一种‘自在’的感觉。”“自在?”“嗯。对我而言,活着或是死去,其实没什么分别,不过只是换种方式存在而已。只不过,虽然我不知若我身作了其他事物,我是否还会有一如现在这般的感受;但我知道,既然我能有这样的感受力,那么我就有能力去追求我想要的感受。而我要的,只是‘自在’。——无论活着,还是死去,只要能时刻拥有这份自在,我便别无所求。“而我在活着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始终维护住这份自在不被外力搅扰、甚至是剥夺。——毕竟,只要这具rou/身还活着,我便不得不因此而受限于诸多外在影响。怎么说,身体也是活着的‘我’的一部分,这是天意,并非是我的选择,而我若想在活着时得以自在,就必须顾及到身体的基本需求;那自然的,也就会因身体是会受限于诸多外界影响的,而使得‘我’的整体也便不能凡事都随心随意了——我需要克制,需要权衡,需要始终把握好上天定下的是我能自由来去的那个‘度’;不能逾越,也无法逾越。否则,代价往往是会生不如死的……“但好在,虽然我无法决定自己的存在方式,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但我能决定自己的死亡,能在自己尚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之时、决定是否要结束这段生命。“这是上天的恩赐,也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幸运——虽不能决定自己的生,却能决定自己的死。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坦然地面对活着时所必须面对的不可预测的人生路。“虽然遭遇什么,不受我控制,但我能决定自己要如何去感受这一路的‘风光’。只不过,我不会被动地去感受,而是会为了始终能维持住我内心的自在而主动去寻获所需的资源、力量。“唯有如此,才能尽力保障我的生活不会被他人轻易搅扰。——这是我作为一个活着的‘人’所必须遵守的基本生存规则:想要不被妨碍,惟有用强大的力量做支持,才可能实现。否则,就算我不干涉他人,也难保他人不会为了他们自己的私利而来妨碍、甚至意图谋害于我。“我知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这也是人性的其中一面,你我皆不例外。但即便如此,我们也还是有所区别的,区别只在于,你我究竟将这份贪婪用于了何处?“事实上,再贪婪的人,若没有其身后的那千千万万同样贪婪的灵魂作支撑、与之呼应,那纵使他再有能耐,但仅凭他自己个人的力量,也是无法引发那样大的影响力的。——邱岳泽是如此,高立文是如此,四大世家、还有云祥和蕉国两国的皇帝亦是如此……甚至连我们医谷也同样是如此——只不过区别在于,医谷与其他这些势力所贪图的,并非是同样的东西。“再者,若换作我是他们,若我也抱有如他们一般的意图,那或许,我会做得比他们更狠也说不定呢。所以说,这确实很难用一句话就断定:究竟谁才是对的,谁才是错的?“但好在,我还有能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至少,在我还有能力控制这具身体之时。所以,若是我即便拼尽了全力,也仍未能在——在我还活着时所必须遵守的生存规则下——获得我想要的自在生活的话,那当我真正走投无路之时,至少,在最后的最后,我还能趁自己还能控制这具身体之时,及时结束它的生命,以此来结束我作为‘人’的这段生命。让我能在最后那一丝‘自在’中死去。“所以我才会说,我要的,和你要的,本质上就是不同的。“我要的自在,不在乎生命的长短。甚至于,无论生命是长是短,于我而言,只要自在,一瞬便可是一生,一生也不过一瞬。它们没有分别。“而我唯一不能控制的,就只是——创造了这具身体,让我无可选择的以‘人’的形式存在,并因为身作了‘人’而不得不遵守的诸多生存规则的——那不可抗拒的天意。“而上天唯一给了我的,便只是我能选择要如何去感受‘活着’之于我自己的意义?但对上天而言,我如何感受,想要如何维持这份感受,以及这样的感受对我又有何意义——这些于它,都毫无意义。“在上天的眼里,我和那一沙一石、一草一木,没有分别。所以我才说,对我而言,活着或是死去,没有分别。因为在上天的眼里,我活着或是死去,都和那些草木沙石一般,从生到死、从存在到消亡,都始终是它的一部分——这点,从未改变过,那自然也就没有分别了。“但即便如此,即便之于上天,我的人生本就没什么意义,但,‘意义’之于我,却还是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的:它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始终引诱着我好好活下去。所以,若想要活下去,我就需要意义,需要意义带给我的意义——能让我发自内心的想要活下去。“于我而言,至少在我作为‘人’存在时,我知道自己想要自由,想要时刻都活在‘自在’的感受之中。——这便是能诱引我想要活下去的、是生命能带给我的唯一的价值,也是我活着的唯一的意义。“这,才是我与你真正的不同。“尽管表面上,我确实也在争取财富和权力,但我需要它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要拥有它们,而是为了要利用它们来保障我想要的自在生活能不被他人轻易搅扰。“财富和权力,于我只是手段;是我为了要始终维持这份‘自在’,而需要同时运作开的那诸多实现手段中的其中一种;是一种虽是必要,却也只能是辅助作用的手段。——至少,在我活着时,没有它是不行的;但我也不能只有这一种手段,更不能将它视为是主要的手段——事实上,它在我所拥有的、且正与它互相配合着运行着的诸多手段中所能占据的重要程度,就目前而言,至多不会超过三成,也不能超过三成;否则,我真正想要的‘自在’感受,恐怕就无法始终得以维持了。“而我想要的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像这样的世俗手段,至多不要超过一成的重要性。“所以说,眼下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