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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想诱引我对你所谓的‘真相’有所好奇罢了。”说完,阿木便不再理睬高冉,先起身进了内屋。高冉见了,也不与他多作纠缠,也起身作势要走。但开门离去前,还是最后向他建议道:“你不必如此着急拒绝。待明日你见过了你那‘兄弟’后,再来决定要不要拒绝知道真相,也不迟。”说完,高冉便开门离开了。翌日清早。天才刚亮没一会儿,高冉就已在大堂边吃早饭边等着那两人的陆续到来。待两人几乎同时来到面前时,高冉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便故意打趣道:“好好的觉不睡,你们俩昨晚都干嘛去了?”通常情况下,即便连续两三日不睡,他们也不会轻易让人看出疲态,但高冉却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昨夜都未曾入睡,这使得他们对高冉的医术水平第一次有了较深刻的认识——若非她的医理基础足够扎实,能瞬间观察得极为细致入微,一眼就看出了常人所看不出的身体微妙变化所会留下的迹象,她又怎可能能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仅因一夜未眠而留下的、连他们自己都未必能觉察到的身体变化产生的痕迹?两人尽管都心中有数,但在互相对视后,却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一如昨日一般的分别挨着高冉的两边坐下了。“这么默契?好,你们不肯说,我也迟早会知道。那你们就快些吃吧,吃完,我们就去傅家会一会傅家主傅彤,和我的‘好友’——傅文轩。”说完,高冉别有深意地特地看了阿木一眼,恰好就对上了阿木正看向她的视线。“果然还是在意我昨日说的‘兄弟’啊……”尽管这番揶揄高冉并未说出口,但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早已明明白白地把心中所想都写在了脸上。阿木见了,脸色一下就黑了,只管低头吃饭,不再看她。一旁的“七”见他俩这般互动——尤其是他刚才分明就看到,当高冉提到她的“好友”傅文轩时,阿木就是那时才看向高冉的,再结合他昨夜偷偷潜入傅家探知到的那儿的大致情况,“七”突然就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或许,这个阿木和那傅家有些非同一般的关系。且,还是与那个如今已不知去向的高立文有关。“‘七’啊,既然你都忙活了一晚上了,那有什么成果,不妨与我们分享分享?这今后我们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也不想让我们犯些本可避免的错、反而最终连累到你吧?”果然,高冉还是如“七”所料的那样,终究还是没有放过他,简直恨不得要把他所知道的秘密都给挖个干净。阿木知道,高冉并非是喜欢探听他人私事之人,而她既然会如此明确地问及,那必有她的道理。再联想到一会儿他们即将要去的傅家,他倒也不难想到“七”昨晚究竟去做了什么。尽管表面佯作无所谓,但在吃饭的同时,阿木几乎全部的注意力却已迅速集中在了对“七”接下来的回答的关注上。“再者说了,阿木既然早到了两日,那想必他对傅家也已有了些必要的了解。“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阿木也把他知道的说出来,这样,我才好通过比对你们各自调查的结果,以及我所了解到的关于傅彤与傅文轩他们各自的具体性格特点,来辨别究竟哪些更可能贴近真实情况,又有哪些反而需要警惕的?“毕竟,你们探查的可是傅家,而真正与傅家如今主要的掌权者有过接触的,却只有我;所以,若不综合我们三方的所得,那就算昨夜真让你们收获了什么,也难保不是傅家刻意为你们这些难防的高手而准备的障眼法……”高冉此话一出,即刻就证实了阿木的猜测,而“七”也终被她说服,愿意坦白交代自己才刚掌握的新情报。尽管“七”还不习惯对高冉如此坦诚——倒不如说,在此之前,即便是面对邱岳泽,他也从未如此坦诚过,但他也记得高冉曾对他说过——若要与她合作,就得对她坦诚,否则就算不被对他们始终虎视眈眈的其他势力迫害,他们也迟早会败在对彼此的缺乏信任上。在决定坦白的同时,“七”也隐约的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何高冉会主动要求,必须是他来配合她的沟通方式,必须是他学着适应她的直截了当,而非是她来迁就于他,且态度还是那样的坚决,根本不容他周旋半分?原来是因高冉对她自身的优势一直就有着非常清楚的认识:但凡是她在意之人,那对于对方是否有异样,她从来就有着十分敏锐的觉察力。而只要对方愿意配合、与她坦诚相待,那在这基础上再辅以她那敏锐的觉察力,那这时间一长,纵使对方——比如“七”——再怎么习惯于想要藏掩什么秘密,也总会很快就被她觉察到,并被她一一挖出。所以,高冉曾经所谓的——需彼此坦诚相待才能构筑的——“信任”,真相却是:即便“七”想要掩藏,也终是逃不过高冉的敏锐觉察,这才不得不从实招来。而这样的一来二去,时间一长,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是因他自身的亲身经历,才对她的未雨绸缪、预防危机的能耐,有了足够深刻的了解;这才对她有了足够的信心,有了所谓的足够牢固的“信任”。这样的“信任”,不是源于他们表面的利害相连的合作关系,而是源自对彼此的能耐有了足够谨慎的了解后,出于这份了解,才有的信心。这样的信任,真正相信的,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判断。——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信任能比经自己足够谨慎的判断后才产生的信任,要更能经得起考验的呢?336.物非人亦非(五)“那个替代了你的‘未婚妻’正在傅府做客。”“嗯,如今高立文不知所踪,傅高两家又不能在这时候撕破脸,高家便放个人质在傅家以表诚意,也是自然。”“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七”明显不信高冉此刻那一副无辜、懵懂的模样,不禁抬眉、略带挑衅地看向她。“嗯?知道什么?我只知,傅家利用这次机会在高家挑了自己中意的人选带回了傅家;我只知,那位年岁与我相仿的‘meimei’,她爹‘恰好’是当朝丞相于英的心腹;不仅如此,还偏巧,若非傅家提亲在先,只怕这位‘meimei’就该与于英的独子——于启文,定下婚约了;而偏巧了,不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