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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这才是他应该做的。李承运此次直接在内宅见的她。见面之后,文笙行过礼,李承运怔了怔:“怎么穿了这么一身?”文笙往身上看看,不就是一身男装么,有什么不妥?听着李承运又道:“算了,就这样吧。我带你见见我娘。”原来是要拜见长公主。文笙到觉着幸好今日穿了男装来,当日初见李承运的岳父延国公鲁大通,那等芒刺在背般的目光文笙还记忆犹新,她可不想再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误会了。“要一并拜见国公夫人么?”李承运“嗤”地一声笑:“又没有做过贼,你心虚什么?”文笙还没有同他到熟不拘礼的程度,暗自腹诽:“我是问心无愧,只怕你那夫人眼中无贼,心中有贼。”两人一前一后往长公主的住处去,文笙低声将刚才在府门前发现有人跟踪大皇子的事说了,李承运脚下顿了顿,问道:“会是什么人?”文笙道:“不好猜测,可能性太多了,二皇子,大皇子曾经惹下的仇人,抑或江北王光济,甚至……”她没有说下去,一手抱着琴,空出来的一只手往天上指了指。李承运心中了然,道:“怎么王光济的人也混进京了?可是够乱的。不管他们。”长公主是个五十来岁保养得当的老妇人,大约因为身体不适,身上没戴多余的首饰,看上去颇为素净,神情也很平和。屋里有三四个妇人服侍着,其中一位年纪稍长,正是程国公夫人鲁氏。文笙进门,没来由感到了一阵暮气。李承运笑道:“娘,儿子带了位乐师来,呆会儿叫她弹琴,帮您舒散一下心情。”几个年轻的女人先看衣裳,猛见进来个年轻男子,“啊”地一声低呼,纷纷躲避。文笙微低了头,撩衣请安:“民女见过长公主。”她一出声,声音清脆,众女回过味来,一齐轻笑出声。长公主笑着叫她不用多礼,上下打量文笙,怔忡了片刻,方道:“你便是让承运出了荐书的那位乐师姑娘。”一旁鲁氏插了句嘴:“娘,这位顾姑娘和雪芝是同窗好友。”有了这话,文笙依着见长辈的礼节给鲁氏也问了安。前生今世,她同这些个贵妇人都少有共同的话题,不过是小心应付周旋,不得罪人罢了。她是乐师,闲聊几句之后,长公主按捺不住好奇,道:“之前承运也曾找了几位乐师来帮我调理过,不知顾姑娘的琴声和他们相比,又有什么不同。”文笙便坐下来凝神静心,弹了一曲。琴声响起,明明窗户未开,屋里众人却都觉着似有微风拂面。很短,还未等她们有太多感触,曲子已经弹完,长公主摸了摸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笑容,叹道:“多弹一会儿吧,我好久没觉着身上这么轻松了。”临近正午时,文笙才得以抱着琴离开了长公主的屋子。这大半天包括长公主在内,所有人都很开心,只有文笙高兴不起来,每回她停琴不久,那股暮气便再度出现。第二百二十一章可敢应战(+4)吃过午饭,文笙赶去玄音阁看热闹。去了才知道,今天上午卓玄和钟天政已经各胜了一场,非常巧,卓玄接下来的对手不是旁人,正是郭原的徒弟吴乔生。而此刻,钟天政正在进行他今天的第二场个人战,对战南院一位已经入阁四年的乐师,周围聚了好多人在看。个人战向来是好多场同时进行,新生这边围这么多人,就算钟天政近来因为团战十分受关注,也透着不正常。文笙先在场外找到了师父和闻人英师徒,问道:“怎么这么多人观战啊,对手很难对付?”项嘉荣见到文笙欲言又止。闻人英抬了抬白眉:“与他对战的是师和的弟子南宫平,只有妙音八法二重。”项嘉荣这才小声道:“他二人打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半个时辰?个人战打这么久太少见了,难怪围了这么多人。文笙更觉诧异,钟天政的实力她非常了解,由团战便能看出来,对上妙音八法四重的乐师都能坚持好一阵不落下风,妙音八法二重的对手,应该轻松解决才是啊。卓玄那场还未开始,见文笙来了也凑过来,神神秘秘问道:“他可是与南宫平有什么过节?一个劲儿追着人家打,等追上了又不下杀手,戏弄着对方玩呢。”闻人英知道文笙和钟天政的关系比旁人亲近些,更是提醒道:“师和观战呢,看样子气得不轻。”怎么说钟天政身为院长的弟子,都不该在个人战里得势不饶人,让同为南院的乐师如此下不来台。“南宫平也犟。早早认个输不就完了。”卓玄明显是帮亲不帮理,出言维护钟天政。“我看看。”文笙却觉着依钟天政的为人,即使有过节也不会用这种形同儿戏的方式去解决,肯定是有别的原因。但乐师之间的较量,不身临其境,于细微之处并没有办法明察秋毫,文笙只看南宫平节节败退。钟天政眉目低垂。全神贯注吹着洞箫,脸上竟然隐隐透着股喜意。这模样简直太招人恨了。又过了一会儿,钟天政大约是见围观的人太多了。才挑了一下眉,终于不再猫戏老鼠,拿下对方,结束了这场比试。南宫平脸色苍白。站起身来一语不发,拿了乐器匆匆离开同乐台。不知往哪里去了。钟天政虽然赢了这场个人战,却也收获了很多乐师异样的目光。文笙觉着他往日里辛苦经营出来彬彬有礼的形象这一下算是全毁了,那些眼神大抵意为:才刚妙音八法三重就这么欺负人,谁来收拾了这个变态!钟天政口角含笑。回来众人身边。卓玄揽住他肩膀,低声问道:“和他有仇?”钟天政脸上微露诧异:“没有啊。”卓玄这下没话说了。钟天政笑着低语了两句,卓玄喜问:“当真?”喜过之后很快又愁眉苦脸起来:“那你怎么不早早停手啊。这得罪得也太狠了吧,刚才我们还看见他师父在一旁吹胡子瞪眼。这会儿说不定找院长告状去了。”钟天政笑道:“我总得确定一下啊。没事,我去找他们赔不是。我就是觉着,不早不晚偏这时候叫我遇上,岂不是天意。”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