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重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5

分卷阅读305

    点头,暗道:“什么叫又不见影。常常不见影的人明明是你。”

将至辰时,离远传来一阵sao动,文笙很快知道原因:谭老国师亲自来了。

谭大先生、谭二先生一边一个陪在他身旁,父子三人走到殿前。丝桐殿的大门敞开,谭老国师迈步进殿,谭大先生停下来吩咐几句。很快学生们按南北两院分站成两队,开始鱼贯进殿签到。

文笙顺利核实完身份签了到。没有抽签,也没有领号牌,负责登记的师长和颜悦色叫她先到殿外等着。

将近午时,所有学生签到完毕,谭老国师自殿内出来,只是一露面,丝桐殿前虽然乌压压全是人,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看样子,谭老国师是要亲自和大家解释这件事啊。

果然,谭老国师目光自众人身上扫过,平视前方,沉声道:“去白州上战场的榜文,我想你们都看到了。不瞒大家,这是我跟圣上极力争取才得到的机会。圣上常言,玄音阁的乐师是大梁的宝贵财富,如今彰白二州的战事很不乐观,是该乐师们参与进去,好好立功的时候了。”

虽然没有人敢出声询问或是附和,文笙却觉着周围的呼吸声突然粗重了起来,那是被谭老国师几句话激起来的热血豪情。

“此次大比不经由抽签决定对手,阁里会根据大家一直以来的表现做安排。你们中间将通过个人战选出五十人,按圣上的意思,此次出征不会有师长同去,到了军中,除了所用武器不同,乐师也不会有任何的特权。这是你们的历练,虽然危险,但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怕死而退缩。此次大比,我会一直在场看着你们。”

竟然是只有五十位学生去军中,而且去了之后也别想着被奉为上宾,被当作秘密武器用是肯定的,除此之外,也需得令行禁止,和普通的将领甚至士兵没有太大区别。

大约正是顾忌到师长都是成名乐师,尤其是谭家诸子的影响,怕他们去了之后依仗名望指手画脚,所以建昭帝才一个也不让去吧。

随着谭老国师这番话出口,登时很多人就感觉被迎头泼了盆冷水,一时冷静多了,一个念头冒出来:“不是叫大家去两军阵前送死吧?”

“大家平时在阁里分南北两院,走出去,必须做为一个整体。此次大比的前三甲,就是带队的正、副队长。好了,我就说这些,你们全力以赴迎接大比,其它的等大比结束了再说。”

谭老国师这番话显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废话一句没有多讲,所以他讲完了,在场的众人不管老师还是学生都直愣愣地望着他,显然都在忙着消化其中扑面而来的讯息。

等文笙回过神来,谭老国师和两位院长已经离开好一阵了。

而乐师们都是交好的三五人聚在一起,议论地热火朝天,直将丝桐殿前变成了菜市场。

大事临头,兴奋者有之,疑虑者有之,摩拳擦掌的有,……贪生怕死的自然也有。

卞晴川到是很淡然,同文笙道:“咱们回去。”

大比要到四月初一才正式开始,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怎么准备都够了,文笙这两年所下的苦功卞晴川都看在眼里,觉着徒弟闯进个人战前五十名难度不大。

唯一叫人不放心的是,文笙到现在还同自己一样,不管古琴和鼓,都没有攻击的手段。

谁也奈何不得谁的情况下,且看哪一方先累了放弃吧。

文笙记着钟天政的话,在乐君堂等着他。

只过了一小会儿,钟天政便找了过来。

文笙猜他是为了大比的事找自己,果然,钟天政在外头同卞晴川打过招呼,敲门进来,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此次白州你别去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大比开始

钟天政这么直接,到叫文笙有些意外。

也许是年长了一岁的关系,也或是过去的一年里,她和钟天政总是聚少离多,文笙突然觉着相较刚拿了团战第一那会儿,眼前的钟天政叫她隐隐感觉有些陌生。

钟天政今天穿了件石青色天香绢裰衣,腰系祥云宽带,于倜傥中带着几分贵气。

除此之外,他好像变得更加强势了。

文笙没有盯着他看太久,对钟天政,她的态度一向很温和:“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

钟天政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两记,以二人的熟悉,文笙立刻就由这个小动作意识到对方正在考虑措辞。

“军中,那是男人呆的地方,你看自古以来有哪个女子会跑去厮混?你去了,人家说不定还要背地里说一声晦气,再说那些当兵的朝不保夕,整天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你不知道他们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文笙微微皱眉:“质疑非议随时随处都有,何止军中,既然谭老国师没有单独把我甩出来,那等我去了慢慢改变大家的看法就是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不但是女子,还是一位乐师。阿政,说说你真正的想法吧,你知道我想去军中好久了。”

钟天政犹豫了一下,也皱起眉来,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听我一回呢?你那纪大将军又不在战场上,还往白州跑什么?到了军中,谁知道落在哪个白痴手底下,叫你往东就得往东,叫你往西就得往西,叫你送死呢,你去不去?”

文笙没有跟着他发脾气,反到笑了笑:“程国公在白州呢,再说大家不都一样吗,都会遇上难以预料的危险。”

钟天政轻蔑地“哼”了一声:“想害我?他尽可试试。至于旁人,我管他们去死!”

这么说钟天政不想她去白州是在担心她啊。文笙心中一暖,柔声道:“阿政,你是害怕我会出意外么?”

钟天政似被戳破心思,瞪着她半晌无语,而后闭上眼睛,将身子向后上一靠,两手揉捏着额角,颓然地叹了口气:“是,我老是隐隐有一种预感,若你去了白州,会有非常不好的事发生。你听我一回好不好?”

“预感?”文笙大奇。钟天政这预感由何而来,他又不会起卦算命。总要有个起因吧?

钟天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就算是为了我,留在京里,好不好?我会留下人手照顾好你,不用多久,我就会回来。”

即使是在当初两人从杨昊俭的山庄里逃出来,狼狈逃命的那晚,钟天政刻意温柔,也没有这样说过话,两个“好不好”,简直透着一股低声下气,他自己还没有发现,文笙却是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