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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姑娘,你将老朽当做人质这没什么,能否将我带在身边,老朽身为谋士。不敢自诩有经天纬地之才,好歹习惯了遇事出谋划策,为主上分忧。到时候采不采纳全在姑娘一念之间,将我丢给一帮武夫看管。岂不可惜?”文笙身子前探,双目盈盈望着他,仿佛被他勾起了兴趣:“那请段先生教我,如何才能确保此次与谭大先生斗乐稳赢不输?”“这个么……”段正卿面现犹豫,神情闪烁,“也不是没办法,只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文笙这才“哈哈”笑了两声:“段先生想说的不外乎又是那些鬼蜮伎俩,我不是钟天政,所以用不到先生,你就在这将军府老实呆着吧。”她站起身,挺直了后背,欲往外边去,段正卿顾不得受了鄙视,连忙道:“公子此次是诚心欲与姑娘联手……”文笙嘴角勾起,噙着一丝嘲意:“有多诚?可愿将胡良弼遗下的配合之法拿出来共享,或者是交出最后一篇?”说罢她挥了挥手,不再多言,大步走出屋去。纪彪奉命带了十余名纪家军守在院子里,见文笙出来立刻迎上去,文笙交待一番,纪彪连连点头,拍着胸脯担保绝不叫屋里的老头儿接触到外人。任你如何能言善道,满肚子诡计,我只管一力降十会,叫你见不着人,先憋上一段时间再说。对于半月之后同谭大先生的这场斗乐,文笙面上虽然好似成竹在胸,心里却殊无把握。像谭三先生、谭四先生,手段虽然同样很厉害,好歹当初她在玄音阁的时候,还曾借着打团战的机会一个台子上领教过。当时文笙虽然无法与之抗衡,但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她早已是今非昔比,加上知己知彼,文笙若这会儿遇上他们到还不惧。可谭大先生身为北院院长,文笙从未见他出过手,就连师父卞晴川也不清楚他的底细,不免叫人有些不安。为此文笙从接下战书,就将手头正在研究的奇门遁甲大阵先放到了一旁。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比一点儿不练就这么上阵强。这半个月若想再进一步,文笙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要去两军阵前走一趟。杨延所率的大队人马已经驻扎在了开州边境,先锋官是他的侄子杨锐雄。为彰显朝廷军队的实力以及讨伐李承运的决心,先头部队没有迂回,直取通往离水最近的一条路,杨锐雄率领着上万精兵,一番苦战,拿下了开州边境的第一座城镇侯阳。侯阳失守早在纪南棠的预料之内,他命令侯阳守军后撤,两军对峙于开州重镇岐春。这一战才是真正的生死攸关,文笙正是要赶到岐春去。卞晴川、戚琴与她同行,考虑到王十三、云鹭都不在,改由厉俊驰带了十几个好手随行保护。临走时,文笙在师父王昔那里召集众乐师交待一番,五州之大。战场并不只有一个岐春,大伙暂留离水,继续钻研学问,希望能在上有所突破,也随时准备着应征,接受军方统一调度。乐师是珍贵不假,但他们离水的这支乐师从学堂还没有建起来。走的便是与玄音阁截然不同的道路。资质不高。底蕴不深,甚至数量也不是很多,这些都不要紧。最终他们会从战场上长成起来,慢慢壮大。杨兰逸好不容易见着文笙,结果话都没说上几句又要分开,颇为不舍。走时送出城去,若非是卞晴川瞪眼。不知要跟出去多远才罢休。他也知道文笙不带他去是因他实力尚且不足,信誓旦旦跟文笙保证:“你放心去吧,等你回来,我肯定会突破。嗯,大大的进步,以后家就放心交给我来看。”文笙笑应:“好。那就说定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说到做到。”杨兰逸停下马。望着文笙一行人越走越远,地平线上只剩几个小黑影,忍不住挥手大声叫道:“顾,你一定要多保重!”文笙隐约听到风送来他的呼喊,遥冲身后挥了下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文笙听到他的嘶吼,忍不住想要回头,卞晴川受不了道:“这小子搞什么,整得跟咱们都回不来了一样。”厉俊驰忍不住在旁轻咳几声。戚琴身背胡琴,老当益壮,长声笑道:“你真敢说,不怕晦气。咱们疾驰一段吧,若是夜里不休息,明天上午就差不多能赶到岐春,正好换马参战。”厉俊驰佩服地望了一眼马上的老人,道:“兄弟们都皮糙rou厚没问题,只怕顾姑娘和您二位累着。”没人比文笙更加了解戚琴和师父卞晴川,她笑道:“若是带着酒就好了。”卞晴川咂了下嘴,馋涎欲滴:“可不是。”文笙回手一鞭虚抽在马屁股上,朗声喝道:“先跑着!”几匹马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良驹,撒起欢来登时如闪电般直冲出去,一直跑出去上百里遇着城镇,众人才渐渐约束着马匹慢下来。厉俊驰敬重文笙三人,不但因为他们是乐师,他特意抽空儿去买了酒,卞晴川分了些给戚琴和随行众人,剩下大半坛他就在马上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径直灌下去,喝完尚有些意犹未尽,拿袖子擦了擦嘴,道:“痛快!”文笙笑道:“师父,你若醉了,休想叫厉大人他们抬你去两军阵前。”卞晴川半坛子酒下肚,再听两军阵前两眼熠熠放光,道:“那还等什么,再跑一阵!”文笙看着师父,突然心中一动,道:“等等,等等的。师父歇一下,我这里有一曲,你听完了路上慢慢琢磨。”一曲弹起来也不用多久,这里离着离水不远,民心归附,正是在自己人的地盘上。文笙旁若无人弹完曲子,微微扬起了下巴。这一曲的曲意酣畅淋漓,士气直冲云霄,胜负皆在掌握,厉俊驰等人不知文笙此是牛刀小试,并没有触发真正的威力,但觉热血上涌,疲惫一扫而空,齐声赞了声好。唯有卞晴川眯着眼睛,若有所思。这曲子不知何处叫他隐隐觉着有些熟悉。就像哪一回梦里头曾经擦身而过,努力回想,却又全无印象。戚琴见围上来的百姓渐多,劝道:“先走,路上边走边说。”一行人再度策马疾驰。戚琴虽是这么说了,可关于,文笙还真没什么好说,这中间的玄妙只能意会,师父卞晴川是距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