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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心中也有些忐忑。“不早不晚。”萧钰从赵苏杭脸上移开目光,看向唐氏,“正巧听见二婶说钰儿不能有一位名声不洁之妻。”“难道二婶说的有错?”唐氏反问。“二婶当然没说错。”萧钰道,“只是杭儿几时名声不洁了?”“她在凉州之时……”唐氏回答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萧钰打断,只听他道:“在凉州之时,钰儿遭遇刺杀,若不是杭儿不离不弃,怕我如今早已身首异处。且杭儿日日同我在一处,又何来与他人暗度陈仓?”唐氏的脸色无比难看,虽说以前萧钰对她不见得讨好,却也是敬重有加,如今竟公然抵抗她,实在可气!于萧钰而言,唐氏说的那些话听到他耳中,更如一把燎原之火。他怎能容忍别人说赵苏杭的一句不是?想到什么,唐氏突然笑了,“想必钰儿也听到了,苏杭方才是说她根本不爱你,你又何必如此袒护她?”“二婶此言差矣!”赵苏杭这次抢先开口,“杭儿何时说不爱夫君?看来二婶的耳朵真不大好使了,想必那些流言更是听的不真切,杭儿亦不能白白担了这污名。”“你放肆!”唐氏终于忍无可忍,她何时被人如此顶撞过?!第88章细数往事“二婶,这是我们夫妻之间之事,无论杭儿爱不爱我,只要我爱她便足矣。还不容外人来置喙!”萧钰褪去脸上的所有表情,神色淡漠地看着唐氏。“钰儿!”唐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是下任定国公,要撑起我们整个萧家,岂能如此令人失望!”“此事与杭儿无关!”萧钰神色更冷。“这是你父亲之意。”他二人的“冥顽不灵”实在可恨,唐氏不得不搬出萧山。“是以此事二婶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我自会与父亲说明白!”萧钰淡淡道。“手怎么这么凉?”萧钰说完不管唐氏的反应,兀自与赵苏杭说话,“我不是说让你好好在屋里歇着吗?怎地还跑这花厅来?也不吩咐人端个火盆。”虽是责备的话,可听到人心里却暖洋洋的。“我不冷。”门外吹进来一丝风,赵苏杭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还说不冷。”萧钰把自己的大氅解下,为她披上,直把赵苏杭裹得如一个粽子般,就这样带着她出了花厅。徒留被气的七窍生烟的唐氏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笑什么?”看着赵苏杭呵呵笑出声,萧钰问。“没什么,就是觉得出气。”赵苏杭面上笑意不减。“若我不回来,你又准备就这样被人欺负呢?”萧钰斜她一眼。“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赵苏杭不乐意地撇撇嘴。“我说过今后你可随心所欲,不用有所顾忌。”萧钰道。“可她是二婶。”赵苏杭皱着眉,似乎颇为苦恼。“你便任她说那些肮脏话来污蔑你?”他们已经进了屋,萧钰为她脱去大氅,拉她在桌边坐下,“即便你愿意,我萧钰却听不得这种话。”“萧钰。”赵苏杭往他怀里一靠,低声问他,“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傻?”萧钰捏捏她鼻子,又好笑又好气,“你是我的妻啊!”“若别的女子是你的妻,你是不是也会对她这么好?”赵苏杭又问。“说你傻还真傻!”萧钰双臂环着她的腰,下巴支在她肩窝处,“你现在就是我的妻,哪有什么如果?”赵苏杭蹭蹭他的脸,转身埋头在他怀里,伸开双手抱着他的腰,不再吭声。“怎么了?”萧钰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担忧地问。“无事。”赵苏杭摇头。心中却在叹息,萧钰啊,你如今待我这么好,我可是会上瘾的,若有一日,我不得不离开你,却又舍不得,这可如何是好?“还有什么不能同我说吗?”萧钰不悦了,他们之间早已与往日不同,他又怎许她如此蒙混过关?“早在凉州时,你便知京都流言吧。”赵苏杭闷闷地问。“是!”萧钰亦不隐瞒。“那时你便收到过父亲的书信吧。”虽是问话,却是肯定语气,还带着一丝叹息。“不错!”萧钰抬起她的头,紧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此事你无需担心,我会与父亲说明白。”从不在意流言蜚语的赵苏杭此刻却有些恼自己,若不是她当初任性,任由事情发生,也不会有这些传言,而今倒是给萧钰添了不少麻烦。“无需自责。”萧钰看出她心中的愧疚,安抚一笑,“此事我能解决。”萧钰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可靠的,既然他说他能解决,赵苏杭也不再担心。第二日,萧钰回京之事惊动了整个京都。原因无他,只因元帝连下两道圣旨。其一大意为凉州知州萧钰为官清廉,又退敌有功,特封其为兵部侍郎。其二为定国公萧山请封世子,今有定国公嫡长子萧钰德才兼备,堪为国之栋梁,册封世子之位,袭定国公之爵位。萧钰甫回京,便有两道圣旨下达,可见元帝对其厚爱。萧钰被立世子,赵苏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成了世子夫人。二人进宫谢恩时,不免又是一番感慨。回去时,坐在马车里,赵苏杭忍不住问萧钰:“还记得三年前我们进宫谢恩吧。”萧钰点头。赵苏杭忍不住笑起来,“当时你对我可真是冷漠啊!”尴尬自萧钰脸上闪过,他当时确实很抵触她的身份,对她自然亲近不起来。“还有长平公主,”赵苏杭皱眉思索,“我一直搞不明白她为何那般恨我。”虽说长平公主倾慕萧钰,却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且她二人往日无怨,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而今旧事重提,萧钰一时间也有些恍惚。见赵苏杭苦恼,他不禁好笑,道:“无论如何,她日后再也不能伤害你了。”“是啊!”赵苏杭也感叹,“想当初飞扬跋扈的公主,因前皇后参与谋反,也受到了牵连。昔日皇恩不复,她如何也嚣张不起来了。”“你可知她嫁了何人?”萧钰嘴角噙笑,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不知。”赵苏杭如实回答,她一向对这些事漠不关心,又怎会知她下嫁何家?“淮南王小公子。”萧钰道。“什么?”赵苏杭一惊,“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正是!”萧钰含笑点头。不怪赵苏杭吃惊,实在是这淮南王小公子不堪。淮南王是太|祖时的异姓王,实权经历代皇帝的削弱,早已只剩一个空壳。而这淮南王小公子正是淮南王幼子,其貌不扬下还有一个脑满肥肠的花心。整日流连花街柳巷,没有哪个世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虽说长平公主没了皇后这个靠山,可皇上毕竟宠爱她这么些年,怎会舍得把她嫁给这么个人?”赵苏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