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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了半晌后,终于是睁开了睫毛纠缠的眼睛,晃着身体坐起,又晃着身体下床,半睁半闭间控制着身体来到了书桌旁,橘见状,轻弹手指,酆小玖面前书桌上放置的油灯簇的一下着起了耀眼的火苗,吓了酆小玖一跳,睡意全然消散。“你突然吓死我了!下次记得打声招呼!”橘:“......”酆小玖拍了拍自己还未睡醒的脸,又睁了睁眼镜后,她抬手开始研磨。橘不解的看着她道:“做什么?”“写信。”“给谁写信?”橘放下书好奇的起身走向书桌。酆小玖回他:“酆雅婷。”“你今天见到了她?”橘问道,因为今天鬼界突然有事要他处理,所以他没有跟着酆小玖,但他知道今天是酆雅婷和于文家的大婚。酆小玖一听他这样问,这才发现今日他没有跟着她,不禁心头一紧,猛的抬头看着他发出声音的方向,急切问道:“你今日去哪里了?”“家里出了点事,回家了一趟。”橘回答她的话,见她还在研磨,抬手拿过她手中的墨锭帮她研磨。酆小玖的手僵在了半空,听着他对她解释的话,她的心情没有放松反而变得患得患失:“家中的事情严重吗?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不严重。”“那你......”酆小玖话未说完,橘开口打断了她:“写信吧。”酆小玖知道,橘在他家人的话题上从来说不到两句,不管酆小玖问也好,试探也好,他总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这次也是。她没再问,拿过一张信纸在桌上平放,执笔开始书写信的内容。墨长歪头看去,见她写的是,若你想通,明日午时‘香茶阁’见。“你确定她会来?”“不确定。”“如果她不来呢?”“她不敢不来。”“为何?”酆小玖停笔,抬头看着橘,烛光照在她熠熠生辉的眼睛中似星辰般耀眼,眼弯如月,唇边勾笑,笑的倾城也笑的人心动。“因为...她怕我。”橘沉默,见酆小玖将信折叠装好递给他:“帮我送信。”橘突然打趣笑道:“刚才不是说暂时不需要我帮忙吗?”酆小玖白他一眼:“我的暂时很短,所以你要对我多上些心。”“好吧,对了,炭炉上给你炖着姜茶,等会儿记着喝。”橘说完消失在了屋内,酆小玖在他的话落下立马将头转到了外屋的火炉,这一看还真的有一个小锅,她怔愣半晌,随后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径自一个人傻笑了起来。待橘回来时,酆小玖已经喝了姜茶暖洋洋的睡了,他看她一眼挥手灭了书桌上的烛火,转身朝自己的软塌去,突然他见软塌旁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盛满还冒着热气的姜茶碗,方便还放着一张纸条:跑堂小费。橘看着纸条上的四个字,弯腰将其拿起,然后凭空变出一只毛笔,在上面写下两个字:少了。停笔,他抬步走到酆小玖的床边,靠着外屋昏暗的烛光将纸条放到她的枕头旁压下,又给她拉了拉被子后,转身离去,喝了姜茶,挥了烛火,让这个夜回归到了它本来的黑暗,却没有回归到夜晚本来的冷气候,整个房间暖暖的,连人都是暖暖的。充满温暖的屋子变为黑暗,谁也没有发现在屋外院子中站着一个黑色身影,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他的肩上被落下一层铜币厚的积雪。第二日,酆小玖醒来发现了枕头旁的字条,看到上面的字,她的唇边若有若无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走到书桌旁重新拿过一张纸在上方写到:没见过跑堂还能跑的理直气壮的人,行吧,看在你冒着寒冷的夜帮我送信的份上,再赏你一盘糕点~停笔,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外屋的软塌旁,将自己写的纸条夹入了他平常看的书中,低笑两声转身出了门。今日她没什么事,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就又回来了屋子,刚坐下,屁股都还没有做热,花剑桥来了。“呦,桥桥,来看我就说一声嘛,这空手来的貌似不太好吧?”花剑桥听后差点吐血:“您老都住在我家了,还想着要礼,你咋那么贪心呢!”酆小玖笑着打趣他:“你家?如过我没有记错,这里是墨府~”花剑桥白她一眼,走她身旁坐下,一脸认真的对她道:“墨家就是我的家,你又不是第一天住墨家,难道会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墨家生活?”酆小玖笑着回他:“我知道。”她曾经好奇花剑桥和花梦儿与墨家的姓氏不对,却还能住到墨家的原因,所以她问了府内的丫鬟,丫鬟说花剑桥和花梦儿是以前一位战死的大将军的遗孤,大将军曾经帮过墨家,老夫人记着这份情,就把花剑桥和花梦儿带回家中从小抚养,所以墨家也是他的家。“呸,我不和你瞎扯,找你有点事,我问,你要如实回答。”花剑桥看着她认真严肃的道。酆小玖不解的问道:“什么事?”“事情严肃了。”花剑桥沉重的回了她这样一句话,下一句话就又变成了质问的口气:“你对墨长做什么了?”“啊?”酆小玖懵愣:“什么做什么?他又怎么了?”花剑桥深皱眉头看着她:“他回花城了。”酆小玖一听顿时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花剑桥道:“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回了个花城,回就回了呗,大惊小怪的。”酆小玖话落,突然花剑桥大掌桌上一拍,吓得酆小玖心快跳了两下:“你干嘛啊!”“酆小玖,你太没良心了。”花剑桥话说完起身离开了她的小院,酆小玖挑眉的看着花剑桥的背影,撇嘴说了一句:“神经病。”然而她的话刚落下,转头间,突然见花剑桥又走了回来,酆小玖奇怪的看着他:“你究竟要干嘛?”花剑桥伸出手指指了她半天后,突然xiele气的又在她身旁坐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注视她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墨长为什么走?真的不知道?”废话!她又不是墨长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