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同行路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燃尽的蜡烛,扭着头问我可以走了吗。我点点头,然后和她一起吹灭那个跳动的火苗。不是很明亮的月光吃力的透过楼梯间的窗户后,变得越发微乎其微,在夜色里小黛牵起我的手,刚还和她一直说笑的我像被电了一下,变得不知所措,而小黛言语流畅,虽然我看不清她的面庞,但我知道和我的茫然相比,她的表情要从容许多。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作了娇羞的一方,不禁汗颜起来。我们从教学楼出来,白天刚修剪过的草坪散发出青草的味道,那是自由而愉悦的味道,和一步之差的教学楼里的空气是判若云泥,借着夜色的掩护我牵着小黛走在只有月光的路上,那刻我真实的握紧了我的幸福,它暖暖的软软的,像云朵。我们刚迈出校门,教学楼一下灯火通明起来,校门的路灯也在那一刻同时亮起,照在我和小黛的脸上,也照在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上,我们对视一笑,然后牵着手向黑夜里跑去,耳边只听见了呼呼的风声和小黛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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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9章

虽然高三全部搬到了党校湾,但食堂只有一个,我们不得不为了吃饭而走更多的路。和往常很多次一样,我们一路小跑的去往食堂,一走进校园我的目光立刻被这里到处飘着火红的大气球所吸引,气球努力的拉起一条条写满字的条幅,在去食堂的路上有不少人驻足观看条幅上写着的字,后来他们发现每个条幅都是一样的长度,一样的内容,唯一不同的是落款处写着的名字。那些名字都是这个学校中的龙凤,现在他们的名字都飞在了天空之上,我想着很多年前的他们是否也站在cao场之上,愿望只简单到把一颗篮球送进篮筐。三五个高一的男生在cao场边上顺着条幅把气球往下拉,他们比我们早下课十分钟,现在吃完饭,当然有足够的精力去折腾,我羡慕他们此刻的轻松。正当我决定快步走向食堂的时候,他们松手把拉到地面的气球放开,当气球到达最高点时,彻底挣脱了绳索的束缚,飞向了天空,随着人群爆发出的一阵笑声,几个保安飞奔的往cao场边赶,那几个高一的男生,见状四散跑开,我笑着走进食堂,只是在心里祝福那几个男生好运。

蒋焉坐在我对面,对我挤眉弄眼,我木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传递的具体含义,接着他把头移到我耳边,叫我请客,说他看见我在回归园牵了小黛的手。我既害怕我和小黛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但又欣然接受别的男生看见小黛在我身旁时的羡慕眼神。看见蒋焉一脸jian笑,我竟然毫无抵抗的把兜里的钱掏出来都给他了,一边给一边嘱咐他此事不可宣扬。当然那一把钱加起来不会超过十元,不过这足够他在网吧里买到一些不错的散烟了。蒋焉喜欢在网吧里打发时间,他算的上蓬溪县第一代网民,多年后他更愿意把自己称为蓬溪网民的鼻祖。县城里的网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悄然的流行起来,那些在上一周还是麻将室,服装店的门市,下一周就挂出有网吧字样的巨大灯箱。在蒋焉的影响下我跟他去过几次网吧,不过对他玩的游戏提不起半点兴趣,他用牙叼着烟,键盘和鼠标交替切换得错综复杂,手已经没有空闲优雅的夹着烟嘴了,烟雾熏得他眼神迷离,烟灰落在键盘上,又被他敲击进缝隙里。这和那个坐在树下吸烟的蒋焉站在完全对立的面上,一个优雅一个市井。在我的世界里,游戏厅一直是一个被妖魔化的地方,老师和父母不止一次的告诫我要对它敬而远之,但我还是喜欢偶尔掀开挂在游戏厅门上的红色门帘,走进那片喧嚣中去,更多的时候是去找玩伴,有时候也会买一两颗币在若隐若现的罪恶感里猛烈的敲打着那几颗按钮,用力晃动快要被□□的控制杆。在我发现它并没有让我着魔的迷恋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对于我而言是可控的,说到底我现在对小黛的热情远远大于游戏。

当班主任意识到电脑这个“洪水猛兽”正在腐蚀他学生的时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于是他用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但没有什么成效。后来他出现在网吧,用手拎起蒋焉的衣领,尽管蒋焉站起来比班主任高了一个头,但班主任似乎没有打算放下举起的手,三年来我第二次看到他这样愤怒的脸,上一次是因为年级第一没有出现在他带的重点班里。那晚夜自习我们没再看见蒋焉他们,也没有看见班主任,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隔绝了我们探寻的目光。直到夜自习下课那扇大门依然纹丝不动,同学们路过的时候都侧目议论几句,我看着那扇门,也猜不出蒋焉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周二下午刚上完第一节课,英语老师刚走出教室,班主任就踏上了讲台,算上刚刚被英语老师压堂的几分钟,这个课间休息已经来不及去一次厕所了,班主任念了几个人的名字叫他们去学校礼堂开会,这中间包含蒋焉。念出来的几个人里除了一个女生外其余都是和班主任长期斗争的差等生,但无论如何蒋焉归到他们一类还是有些勉强。不过从这些同伴来看,等待蒋焉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公区,我们敷衍的扫着路面上零星的落叶,又坐在花坛边,蒋焉坐下,手伸进裤兜,然后又放在膝盖上,我以为他会拿出一根香烟,然后用和以往一样的程序悠然的点上,可他空着手在膝盖上扯那根不是很明显的线头。我问他昨晚班主任都说了些什么,他朝我笑笑,显得无所谓。说快三年了,班主任能说的和以前说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可惜了那包从老爸那顺的烟才抽了两根就被收缴了。看来是我多想了,那扇紧闭的门后只是一场促膝长谈而已。蒋焉望着树上的某根枝桠,或者根本就是没有聚焦点的把视线安放在那里,然后缓缓转过头来对我说,他可能不能陪我高考了,这句话让我错愕,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说完这句话后,他情绪低落。我想起两年多前得知我们同时考进重点班时候他脸上洋溢过的灿烂笑容,而现在那些笑容已经找不到了踪迹。我想问他为什么,但话未出口,他便用手势制止了我。他此刻或许更需要一个倾听者。他扯出膝盖上那根线头,放在嘴边一吹,那根线头便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缓缓坠落,线头落地,他也开始往下讲关于那个礼堂的会和那扇办公室紧闭的门后发生的事。

那晚班主任和他谈了很久,他也全盘接受,只是说到要请家长来学校时,蒋焉拒绝了,他说自己可以做主,不需要请家长。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拒绝,蒋焉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在和他相处的这些年里,我没见过他父母,只知道他们在外地打工,对于他们,蒋焉不想提及,我也没有兴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