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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句“好巧”之后,紧接着就以一副严肃正式的模样介绍道:“您好,我是霍川,霍勒的哥哥。”这让她微微有些吃惊——她知道霍勒有哥哥,但看着霍mama年轻干练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一位哥哥。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霍川嘴角勾了下,补充道:“我今年二十八,比霍勒大了足足二十二岁。一直以来,我待他就像半个儿子,但我没他这样的儿子。”“噗。”苏莺时忍俊不禁,终于露出了笑意,清清嗓子,“咳,我还觉得以后要是能有小勒这么可爱的儿子,也是很幸运的事。”霍川顿了下,面色不改地随声趋和道:“您说的是,我也觉得有一个挺好。”“……”三人并肩向家走着。苏莺时本来看外貌觉得霍川是一位很冷不易靠近的人,但几句话聊下来,发现他一点也没有对自己生冷的意思,甚至也不曾提起第一次她做的尴尬事。这让她有些庆幸。至于现在又邀请她去“家访”……她犹豫了一下,暂且侧面地回应道:“我就住在你们家的河对岸。”她比划着,“A区二栋。”霍川“嗯?”了声,低低淳淳的,尾音上扬,很是悦耳。轻笑道:“没想到离的这么近,那更该请您到家做客了。”“mama也早就这么说。”小男孩总算是跟上趟了一次,得到了哥哥一个赞赏的眼神。小脸立马乐呵上了,嘴也更加把持不住,放飞道:“mama饭桌上问道,老霍,苏家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啊?”学着大人的语气,“爸爸就板着个脸,我怎么知道!mama——‘你问问,问问嘛!’爸爸——‘不问不问!’……”这场出乎意料的一人分饰两角的华丽演出,让霍川满脸黑线,伸出大手捂住了弟弟的那张“嘚吧嘚、嘚吧嘚”的嘴。苏莺时顿时脸色绯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站住了脚步,犹豫地小声道:“要不,今天我就先不过去了吧?等以后还有机会……”霍川也扶着机车停下,转身望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好像能把人看透,让她有些无处遁行,呼吸都不禁悄悄屏了住。可是霍川没有让她这种不自在持续很久,轻轻地叹了声气,“好。”苏莺时抬起头来,看着男人把小孩提起丢到了机车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就近了,“走了,先送你老师回家。”他自然地走在苏莺时身侧,侧颜英挺俊美,在阳光的投射下与柔和的蕴光交织在一起,有些让人难以移开视线。苏莺时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支吾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苏老师。”男人的语气有些无奈,“您今天已经拒绝过我……弟弟一次了。”苏莺时哑然。她将背包向肩上提了提,霍川问,“用先放在车上吗?”这次苏莺时没有拒绝,轻轻点了点头,递了过去,男人随手将它挂在了车把上。他们回家的路线在过河时有了更改,向着左侧走去。越靠近住宅区的小路越窄,已经很难容得下两人和一辆宽大的机车并行,霍川微微落后一步,跟在苏莺时的身后步履安静。他们来到一座繁花葱郁的院落前,霍川停了下来,将包从把上摘了下来,递给她。“苏老师再见!”霍勒高呼道。苏莺时站在门边,身侧就是钻出围栏的粉色蔷薇。她对两人笑着道:“今天多谢你们送我回来,下次请你们来家里做客。”“好!!”小朋友拍手欢呼,在后座上摇摇欲坠。男人也利落地回答一个字,“好。”苏莺时眼中笑意更甚,冲他们摆了摆手,转身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女子及腰的长发乌黑柔顺,发尾随着她的动作扬起俏皮的弧度,白嫩的脸颊从蔷薇花瓣中擦过,那一刻,霍川的脑中忽地出现一个词——人比花娇。等苏莺时进去了,霍勒这才收回笑容,小脸紧张巴巴地扯了扯哥哥的后衣角,“哥,我刚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苏老师怎么不去咱们家吃饭了?”霍川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掐了掐自家弟弟团子似的小脸,“你什么时候改掉学大人说话的臭毛病,苏老师就能到咱们家了。”……苏莺时刚进到屋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嗡——嗡——”地油门声。她放下包,快跑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正好透过花丛的空隙中,看到男人长腿跨上了银白机车,黑色机车服被他拉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头盔已经带在了弟弟头上,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小孩已经牢牢抱紧了他的腰,车把处发出了骇人的嗡鸣声——苏莺时不由心里一紧。结果下一秒,她就发现机车开动了,比自行车的速度快不了多少——摇摇晃晃、慢吞吞的,向着小桥上开去。直到苏母唤她的时候,苏莺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窗前傻子似的笑上了半天。“看什么呢笑成这样?叫你好几遍了。”苏莺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边乐边回过身来,“看新邻居呢。”“新邻居?”温珂倒没有注意,问道,“谁搬来了?”“不太清楚,姓霍,他家的小孩正在跟我学钢琴。”“霍……”温珂想了想,闹不明白地摇了摇头。晚上,他们从苏爸爸的嘴里得出了新邻居的准确信息。一军区司令长霍舟,夫人是前军区文工团副团长林颖欢,十年前就退伍了。大公子霍川在整个军部都极为出名,身为黑狼特种部队的前队长,他曾参与过多次维和任务,年纪轻轻就被授予了大校的军衔。而跟着苏莺时学钢琴的,就是霍家小儿子霍勒。苏莺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前”字——若说霍母的“前副团长”还能理解,但霍川既然年纪轻轻的,怎么也成了“前队长”?她想到就问出来了。苏爸爸却长长叹了口气,在餐桌上,良久,才吐出一句,“天妒英才。”苏莺时心里一凉,“怎,怎么了爸爸?”温珂也跟着紧张起来,饭都忘了吃,见丈夫还不吭声,伸腿踢了他一下,“别卖关子了,快说呀!”“别急,别急,我这不是在想呢么。”苏凯平安抚住妻女,摸出根烟点上了,他没有烟瘾,只有在思考问题或有为难的事时才会抽上一根。“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听说是去年在菲律宾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肩部中弹,眼睛也被异物划伤,险些失明,不得不退下来了。”苏凯平叹道,“我那时正好在跟军校那边谈关于国防生最新改革的问题,就听说了一些。这件事在一军区闹的很大,特种部队不肯放弃这根好苗子,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