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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新帝记在心里就不好了,到最后只有几个宗亲站出来嚷了几句,然而那又怎么样呢,新帝手握禁卫军还有西山大营,谁能奈他何?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叶长青和杨大人自是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理,然而在下朝后,文帝的突然离世还是会让两人略微伤感,毕竟这段时日他们配合的很好,文帝也是真的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也是画下了宏图,眼看着他们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却突然被人拽断了力量的源头,似乎他们所有的努力除了干掉了一个国师就全都白费了。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三月后新帝直接将与国师同乡的礼部尚书给干掉了,升詹事府少詹事沈居淮为礼部尚书,同时直接将他提为内阁最年轻的阁老,禁卫军副统领程西池升为禁卫军统领,还有一些原太子府的人也多多少少升了官职。这样下来朝廷的局势就很好看明白了,却原来沈居淮和程西池早就是新帝的人了,是以这次凭借着从龙之功才会升的那么快,一下子跳了几个台阶。然而新帝将朝廷该封的人都封了,该贬的人都贬了,却没有提过对弹劾李延年和福建靖海侯有功叶长青还有缴获十万两黄金的杨大人,不赏杨大人可以理解,毕竟杨大人的官职在那里,再升也没有什么好升的了,然而没有赏赐叶长青就有点意味深长的味道了,毕竟独断朝纲的李延年已经被下了诏狱,这也算是功劳一件了,虽然比不上从龙之功,但也不至于让新帝连一个表示都没有的。难道李延年还会被放出来?难道他也是新帝的人?想到这里杨大人和叶长青都是一阵后怕,而且到了这一步,这一种可能性已经很大了,如果新帝还是像文帝一样宠信李延年,那他们该怎么办?“长青,你可曾后悔?”杨大人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响起,显得有一丝的寂寥,毕竟当初弹劾李延年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大人,学生没什么可悔的。”叶长青的声音也略显落寞,然而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当初他们做出这件事的动机没有错,过程没有错,既然他们没有错,那又有什么可悔的。听了叶长青的答案,杨大人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十岁,鬓角的几缕白发也更加显眼了,眼角周围的皱纹也更加凹凸,他看着面前才不过弱冠之龄的少年,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仍然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风光霁月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赞赏几声。然而比他高一届的程西池只得了武状元就已经是禁卫军统领了,只得了一个文探花的沈居淮都已经是礼部尚书、最年轻的阁老了。可他呢?他可是大顺朝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双状元,兵部郎中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第105章傻子57很快,叶长青和杨大人的预感的事就都来了,再一次站在金銮殿上,朝中竟然开始有人上折子为李延年辩护,新帝只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留中不发,既不说查也不说不查,然而他这样的态度,底下的人像是嗅到了什么信号,等到大朝会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弹劾兵部郎中叶长青罔顾法纪,诬陷忠良了。看着那几个李延年曾经的党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断的抨击叶长青当官这几月来犯的过错,甚至连他骑马上衙,不小心踩死了路边的一只蚂蚁的事也能怪到他的身上。叶长青气得浑身发抖,陡然就跪了下来,坚强的为自己辩护道:“臣没有错,臣感念皇家恩典,自从当官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朝廷,为家国天下,从无私心,至于弹劾李大人的事情只不过是本着一个为官之人的良心罢了,李大人有没有罪,证据我皆已呈上,还有你们说的其它的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真的有必要拿到朝中来说吗?”叶长青忠肝义胆、情真意切的声音,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里响起,不少大臣都深有感触,然而此时大家都还没有摸清楚新帝的脾气,也是不敢随意说话。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的,这大概就是杨大人告诉他新人不要什么都冲在最前面的原因吧。“臣附议!”沉默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了杨大人老迈还略带心痛的声音,他站在两列官员的最前面,屈膝就是跪了下来。“臣附议!”又是一声清隽的声音响起。原以为这偌大的金銮殿上,除了杨大人再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了,却没有想到这时候沈居淮居然也站了出来跪下来为他说话了。他看着沈居淮跪在那里沉沉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了他送的那件孔雀翎的大氅,还有那个深秋的傍晚,他那为国忧愁的丝丝悲凉的声音。虽然他站在了太子的那一边,和他之间注定隔了一道鸿沟,然而他却是他迄今为止认为的为数不多的好品性之人,政治立场不同,他能站出来为他发出这么一声,就足以让叶长青铭记感恩了。“叶郎中你说证据都已经呈了上来了,然而朕并没有看到你呈的证据,反倒是朕昨日收到了北抚镇司的审问证词,并没有发现李大人在城外和宗亲勾结训练私兵之事,也没有发现李大人与匈奴人勾结贩卖盐铁的罪证,至于你说的在老家逼死人修建豪华宅院的事也与你所奏不是完全相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年轻帝王的声音从高高的龙椅之上飘了过来,淡淡的声音却有一种身为上位者至高无上的权威的感觉。“臣的奏折是呈给先帝的,是不是…….”叶长青还准备再说下去,然而新帝手上的折子就已经砸了过来。“父皇已经鬓天了,你还想把罪责推到他的身上去不成吗?”年轻气盛的帝王,严厉而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坏了金銮殿上的一群文武大臣,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温文尔雅的新帝也有这样的面孔。那一卷薄薄的奏折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叶长青的身上,并不疼,然而他的全身却开始颤抖起来,这就是天子之怒,他孤零零的跪在金銮殿上,头发凌乱,他不知道盛怒的新帝下一秒会怎么样对他?“来人,兵部郎中叶长青对先帝不敬,诬陷忠良,打入北抚镇司严刑审问。”“圣上息怒!”是杨大人和沈居淮的痛呼声齐齐响起。然而如果能听得进去劝告的新帝就不是嚣张乖戾的他了,他冷冷的坐在龙椅上,没有皱一丝眉头的就看着叶长青被大兵押了下去。同日,在北抚镇司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李延年被放了出来,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正被人架着两个臂膀进来的叶长青,他睁着阴狠狠充血的双眼,笑得一口血的看了叶长青一眼。叶长青也没什么脸色的回撇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