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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脑海中盘桓不去,搅得他不得安宁,甚至无法冷静下来思考沈清溪的“提议”。沈清溪只是来通知唐棣的,即使唐棣不同意,沈清溪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沈清溪在唐棣出神的时候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摆,抚平并不存在的褶皱,随即嫌弃地撇了撇嘴,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好兄弟。”沈清溪离开了唐棣的房间,还贴心地替唐棣关上了门。关门声传来,唐棣僵硬着脖子回头,半天回不过神来。沈清溪步伐缓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布置,极慢、极慢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潋滟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说不出的温柔缱绻。连常年冰冷不近人情的气质都无声无息地化作春水,再被guntang的血液蒸发成雾,似有似无地包裹着由他脑海中的形象具现化的女人,恨不能让女人的内里都沾染上他的气息。看这春、色正好,他的命运也该和这春、色一起百花开放,春光明媚。不是吗?必须是这样。只能是这样。另一边,柳明昭懒散地逛着这一世自己的居所,漫不经心地想着该怎么攻略“邺水朱华”,殊不知有一个绝望了许久的灵魂下定决心不折手段也要得到她。哪怕永堕地狱也在所不惜。不能生同衾,那就死同xue。在所不惜。有时候执念会进化为爱,有时候爱会加深成为执念,其间种种,难以说清。作者有话要说:基于签约之后数据很重要_(:з」∠)_所以作者君厚颜无耻地来求评论了(*/?\*)作者君知道小天使们都很喜欢作者君对不对!那就收藏一波作者专栏还有预收文吧!~( ̄▽ ̄~)~咩哈哈哈(?ω?)hiahiahia被自己的无耻给震惊了(*/?\*)第60章[假全息网游]大危机?!(5)“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天真可爱装不下去了,天性狡黠也懒得演了,反正最近邺水朱华都没有上游戏,管他呢。柳明昭长出一口气,烦躁地挥了挥手,似乎想要把沈清溪赶走,像赶走一只一直在身边嗡嗡叫的蚊子一样。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比喻非常恰当,只是沈清溪想做的不是吸柳明昭的血。沈清溪面色不变,“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会跟着你。”沈清溪的尾音诡异地上扬,似在炫耀似在嘲讽,连他的眼中都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影。没错,她很清楚。柳明昭略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这一动作落在沈清溪眼中,叫他有些想笑,他也确实想笑笑,缓和这让柳明昭不舒服的气氛,但是他却垂下眼眸,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眼睛。“你既然心知肚明,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问我,做无用功的事不像……不觉得很无聊吗?”柳明昭没有忽略沈清溪说话时突兀的转折,不过她没有深究,因为有急于解决的问题。“狂歌,我不想搭理你,你已经困扰到了我的生活,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沈清溪缓缓抬眼,“是邺水叫我在他有事的时候照顾你的,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邺水的好意才是。”柳明昭柳眉一竖,倒吸一口气,“你拿邺水威胁我!”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沈清溪心上,与内容无关,与柳明昭的态度有关。沈清溪下意识地后仰了身体,仅仅是人眼不可察的度。“没错,我是在拿他威胁你。他对你很重要不是吗?你费尽心机地成了他的徒弟,在他面前露出与众不同的一面,不就等待着他的关注与着迷吗?下一步是什么?在游戏里结婚,然后发展到现实?”柳明昭双唇抿紧,眸光如剑,警惕而厌恶。一直以来,柳明昭给别人的感觉都是……用爱伦·坡的话来说的话就是“有太多的美,太多的荒唐,太多的‘怪异’,还有一些恐怖,但一点儿也不会激起反感”。没错,这句话能够最完整地概述出柳明昭给别人的感觉。但此刻位置换了,如果原本柳明昭坐在牌桌的这边,那么现在坐在这边的人就成了沈清溪。他完全化用了柳明昭的招数,说不上青出于蓝但也绝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柳明昭感到了恐惧。这恐惧并非基于原本无人可看透的真实被沈清溪看透,当然,这非常地具有侮辱性。先前已经说过了,之前扮演这种角色的基本都是柳明昭,她甚至隐隐地享受着这种撕碎别人伪装的快感。以不容拒绝的态度逼你直视你的内心,一切逃避的想法都被否决,不容任何的犹豫,无遮无挡,叫你的灵魂荒唐地展示在青天白日下,连最隐秘的深处都被看个彻彻底底。但是当柳明昭成了被看透的人,她就无法再对这种行为产生愉悦了。但是让柳明昭恐惧的不是这个。沈清溪给她一种不和谐的感觉,更进一步说,柳明昭甚至想断言那是熟悉感,熟悉又陌生,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如灵魂一般无法肯定不可捉摸。柳明昭觉得自己或许出了一身冷汗。有时候太敏锐也不是好事。“你是谁?”听到柳明昭近乎艰难地提出这个问题,沈清溪又勾了勾唇,不带一点点笑意。他走近了柳明昭,如果柳明昭足够冷静,她或许会发现沈清溪隐于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你觉得我是谁?总归不是邺水就是了,你只会选择邺水,不是吗?不过你愿意耗费心神去想我的事,倒叫我惊讶。”柳明昭觉得沈清溪的话中处处是隐喻处处是陷阱,该死的是她根本就听不出来!完全不合常理!沈清溪根本不可能认识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沈清溪也不是这样的……等等!原主的记忆……柳明昭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你不是痛饮狂歌?!”和她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于未知的恐惧攫住了柳明昭的理智。在柳明昭惊恐的注视下,沈清溪慢慢地笑了,这笑容极其熟悉。“曾经你念过一句诗,你还记得吗?”莫名其妙的话。柳明昭用力眨了眨眼,微微偏过头躲避沈清溪的视线,“什么诗?”“即使我哭泣/变灰/变灰又新生/姑娘/那只是上帝在玩弄他自己。”在柳明昭逐渐僵硬而空白的脑海中,她记得自己确实念过这句诗,只对一个人念过。沈淮。“沈……沈淮?”柳明昭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