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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笑脸道:“打扰了,打扰了,要不我先撤了吧。”我摇摇头。“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哎你等等。”陈家声叫住我。“我看你刚才从药店空着手出来,想找什么药啊?”“止疼片。”“止疼?”陈家声眨眨眼睛。我指指左下颌。“智齿。”李修身正坐在沙发上吃薯片,插嘴道:“长智齿啊?我劝你趁早拔了吧。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啊。”陈家声弯腰从电视柜抽屉里拿了一盒布洛芬递给我。“你先拿着吃吧。”我接过药,准备走。李修身一拍大腿,说道:“我差点忘了。刚才从你们公寓前台过来,有个男的找李春深,大概五十多岁,说是你爸。他说不清你住哪,被前台那小美女拦住了,让他给你打电话。不过我看他电话好像也没打通。”我肩膀僵硬,回道:“我不认识他。”李修身嘟囔道:“不是找你的?唉我说你们这有几个叫李春深的啊,刚那小美女还麻烦我敲你门,请你下去一趟呢。”“我不去。”我语气已经很硬,低头往外走,被陈家声拽住。“那什么,”他对李修身说道:“秀秀你去跟你那小美女说一声,就说李春深不在屋里。”李修身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边拨电话边道:“是不在她屋里,在你屋里啊。”他照着陈家声的意思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又黏黏腻腻地聊了几句才舍得挂电话。陈家声趁李修身打电话时,侧头对我道:“你也先别回去了,省得前台再来烦你。跟我们在这看看球,聊聊天,晚点再回吧,反正离得近。”他们打开电视看足球赛。我看不懂,也没兴趣,找了本书,窝在一边喝酒。往常刷牙洗漱按正经程序准备睡觉,往往在床上躺一两个小时也全无睡意,起来这晃晃、那翻翻,等觉得困了,再去床上躺着,每天这么反反复复总也得三个小时以上才能入睡。可今天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我竟然一反常态地早早睡着了。等我醒来时,我正躺在陈家声卧室的床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连外套也在。我之所以认出是他的床,是因为床头柜上摆着他的单人照片,裸着上身,炫肌rou的姿势。可能是听到屋里的动静,陈家声直接推门进来。“虽然是我想睡你,但你这么无视我的魅力,老实说,我还是挺受伤的。”他直接走到床头柜边,拿着那张照片指给我看。“虽然现在差点,但就算我现在出去,随便挥挥手,还是有大把小姑娘愿意扑上来的好不好。”我才注意到他没穿上衣,跟照片里一样,好像是有意露给我看。“哎……你不要用那种看猪rou的眼神好吧,昨天晚上感觉就蛮好的嘛。得,我不说了。那什么,昨天找你那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心了。”我松了口气,肩膀沉下来。“今天有个朋友结婚,人家要求携伴参加。我这刚离婚,你帮个忙呗!”我刚要开口,被他伸手制止。“先别忙着拒绝。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这种场合。不过,昨天那人走了,今天就一定不来了?”我肩膀又僵住了。“别嫌我卑鄙啊。今天你要是再被围追堵截,可没人来救你啊。”我忽然意识到类似的忙,他已经帮了我两次了。我并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是他说到了我的痛处。我虽在这个公寓住了三年,但除他之外,我并没有可以求救的人。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求救,昨天是第一次。尽管我没有说出“求”字,但我的确是在找他救我。可是婚礼这种场合,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的。如果一定要躲出去,我随便找个旅馆住两天,等假期过去就好了。“其实婚礼也没啥的,反正你谁都不认识,不正合了你的意吗?”他好像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就跟现在正火那电视剧里说的一样,‘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热情’你肯定做不到。‘礼貌’嘛,唉不礼貌也无所谓,谁鸟谁啊。你做到‘一问三不知’就行了,这个你肯定做得到。”“我不去。”“哎呀!”陈家声双手搓脸,一副无奈的样子。“你就全程跟着我,谁跟你说话我替你挡回去还不成吗?”“你找不到别人吗,为什么非得找我?”我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已经在盘算趁天早回去拿了钱和身份证躲出去。“你想知道啊?”他突然认真起来,“想知道你过来我告诉你啊。”他勾了唇朝我笑,可能是在勾引我。但我没有动。他见我不动,自己走过来,轻声道:“因为我不只想睡你啊。”他低头抱住我,身上的味道冲进我的鼻腔。“我还想跟你谈个恋爱。”我的确喜欢他抱我。他抱我的时候我总想哭。我可能已经意乱情迷了,心想为了能够再次得到这样的拥抱,让我做什么都行。偏偏这个时候,他侧头在我耳唇上亲了一下。跟他的胳膊和胸口比起来,他的嘴唇很软,很温柔。“跟我去吧。”他说。我别无选择。☆、婚礼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陈家声正在门口等我。相比于我的拘束,他穿得反而要休闲得多。“草坪婚礼,别穿高跟鞋了。”我回身去换鞋子。他跟进来,忽又退出去,问我:“可以进来吧。”我愣了愣,点点头,继续脱下另一只高跟鞋。他得了我的同意,才又抬脚进来。也许是上次罗雪事件之后,我已经放弃了对安全空间的坚守。他现在进来,我并没有特别不舒服。很久没有去过人多的地方,更别提参加什么正经聚会,我翻了很久,才找出一双勉强及格的鞋子。可是他又开始挑剔我的外套:“太大了,换一件吧。”我把一个很宽的金属手镯套在左腕上,然后找了件薄开衫换上。但他还是不满意:“别穿外套了吧,里面那件裙子单穿挺好看的。”我转着手腕上的镯子,摇头拒绝:“你可以找别人。”他摆手道:“行,我不说了。”婚礼在一个什么公园里。一上车我就睡着了,陈家声叫我起来的时候,车窗外已经看得见餐桌、气球、拱门,还有很多人。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手心开始冒汗。陈家声瞧出我的紧张来,抓着我的手牵着我朝人群走去。我觉得难以呼吸,想挣开他的手直接回去,可他抓得很紧,而人群也已瞧见了我们,有人正在跟他打招呼。“微笑。”他小声跟我说。可我笑不出来,下意识往他身后躲去。我开始考虑陈家声的拥抱到底值不值得我做这些。其实我一个自生自灭也挺好。自从陈家声闯入我的生活以来,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安全空间,现在又被逼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