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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靖承……”他伸出的手猝然停住,心内掀起的岂止是惊涛骇浪!她纤细的手紧紧地抓住洁白的床单,手背上青筋毕露。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里,有温暖的温度缓缓地传递。她到底是醒了。“沁宁……”她的眸中出现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强压下,变为一片漠然,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你方才……”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仿佛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在唤我的名字?”“是又怎么样?”她冷冷地望着他,“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了……”“梦见我,什么?”她笑了笑,反问他,“你说呢?”他的神情黯淡了几分下去,“人是凌家派的。”陈述句。沁宁应了一句,“是。”“你……”“你是不是想问,我之前知不知道?”沁宁笑了笑,“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罪名已经定在我的头上了。”“母亲很不高兴。”“你呢?”沁宁坐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桃木梳慢慢地梳着头发,“你是不是也恨透了我?”他看着她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我倒宁愿是你做的。”沁宁的手顿住,只听得他在她耳边继续道,“但是我知道,绝不会是你做的。因为你不屑。”沁宁笑开了,仿佛窗外盛放的白色海棠,“呵,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他将她的身子松松地圈在怀里,“沁宁,咱们要一个孩子罢……”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本来答应大家要更新的,接过今天一天在外面玩得太累了,所以,熬夜写了半章,为了补偿大家,明天有更哦☆、第十六章第十六章柳扶君出事之后,沁宁去找过凌相谋,出乎她的意料,凌相谋居然一口承认,“没错,就是我派人做的。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动摇你的地位。”凌沁宁冷哼一声,“你要是真关心我,当初就不该逼我嫁给他,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何尝不是为了凌家的地位?就像当初你对我母亲那样,一边是残忍的禁锢,一边是无情的抛弃!你最爱的根本就是自己!”其实,没错,他说的对,她根本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在那个孩子身上。霍靖承将她的身子松松地圈在怀里,轻轻地啄吻着她的颈侧,“沁宁,咱们要一个孩子罢……”她浑身一颤,缓缓地转过身,望着他那双眼睛,心头却酸苦难当。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他想要一个孩子。他看着他大姐的孩子的时候的眼神是那么宠溺。他吻上了她的唇,轻柔的,耐心的,仿佛捧着稀世的珍宝。他的舌小心翼翼地探入,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胃里一阵痉挛,伸手将他推开,捂着嘴巴跑入了洗手间。那一刹那,霍靖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厌恶自己居然到了这样的程度!她在洗手间不断地呕吐,仿佛要将胆汁都呕出来。他叹了口气,慢慢地,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你既然讨厌,大不了我以后不碰你就是了。”你何苦做出这种样子给我看?沁宁漱了漱口,脸色苍白如纸,“柳小姐如何了?”“你问她作什么?”“她是你没出生孩子的母亲,你说我问她作什么?她变成现在这样……”沁宁低头浅笑,“凌家的确脱不了关系,但也跟你有莫大的关系。”“难不成你还要去将她接进门来?咱们霍家还真是出了个贤惠的儿媳妇。”“哼,我还没有那样贤德,不过父亲母亲若是想给你另寻个大方得体的儿媳妇,我带是乐见其成。”“原来,你就是这样想的?”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是,我就是这样想的。”“我不相信。”霍靖承偏过头,“你在撒谎,你在吃醋,你在吃她的醋。”如果这件事搁在以前,或许沁宁根本不会这样伤心,可偏偏是这样的时候,偏偏是这样的时候,偏偏在她爱上他之后。因为爱,所以才不能容忍。或许,或许过段时间,等她心里的伤口平复之后,她才能坦然地面对吧“你想多了。”沁宁轻轻勾了勾唇角,显出轻蔑的神情来,“霍二少。”砰!沁宁刚走出洗手间,就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声音久久地回荡在她的心头,带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华西医院。“人怎么样了?”“少夫人流产之后,失血过多,目前还处在昏迷状态。”凌相谋惊得踉跄了一下,目眦尽裂,双拳紧握,“让人去通知霍靖承,让那个小子给我滚到医院里来!”电话打到军部的时候,是余秀才接的电话,放下电话之后,赶紧派人去找。只是在这样的时候,偏偏找不到他的人影。霍靖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第二天清晨。宿醉一天的他坐着汽车回到玉柒官邸,霍老夫人一个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都是你做的孽!”霍靖承被打懵了,“母亲,怎么了?”“怎么了?”霍老夫人简直恨铁不成钢,“你问我怎么了?你给我在外头搞出一个孩子也就罢了,居然放任那个女人去伤沁宁!弄得她流产不说,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现下,凌相谋大发雷霆,眼见得要与我们霍家反目为仇,多少人盯着咱们霍家你不知道?小心,你父亲一生的基业都毁在你的手上!”霍靖承脑袋浑浑噩噩的,只有几个关键的字眼蹦入了他的脑海,“流产”、“活过来”、“沁宁”。沁宁原本是想去医院看一看柳扶君,毕竟她变成这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但是她没想到,她刚踏进病房,柳扶君就挣脱了一位护士的控制,迅速拿起桌边的水果刀冲向她,一刀刺入她的小腹!“你杀了我的孩子,我就要杀了你。”“你杀了我的孩子,我就要杀了你!”三天三夜之后,沁宁才醒过来。凌沁宁实在是没想到,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凌相谋,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下巴冒出yingying的胡子,双眼里全是血丝。“孩子,你醒了?”凌相谋又喜又急,“还疼不疼?嗯?”她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我的孩子……没有了,是吧?”“孩子还会有的,还会有的。”沁宁的目光渐渐聚焦,定格在他的脸上,吐出来的字无比干涩,“父亲,我要离婚。”“好,离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