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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于是说道:“陛下,臣妾嫁入段府三年,其实,段鸿羲他......从未碰过臣妾,所以昨夜和陛下臣妾是......”南华说到这里,却突然编不下去。眼前的皇帝,英气逼人,不论是南华怀了孩子的事,还是鸿羲和皇后的问题,其实皇帝都是个受害者,甚至是冤大头,她实在不知道这样的谎改不改圆下去。毕竟皇帝,着实无辜。皇帝听罢南华的话却大为失色:“你说什么?”或许在皇帝眼中,南华说不下去的话和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都是因为羞涩,亦或者是屈辱。一个女子嫁入夫家三年未被碰过,他即便不是女子,也能体会到这种羞辱之感。亦或许......南华狐疑地看向皇帝,却觉得皇帝脸色比她更加难看,心中一沉。如果鸿羲未碰过她,或许正说明了鸿羲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并不在府中,那么这个人如果是皇后,如果皇帝罚下的鞭刑亦是因为他和皇后有苟且之事,皇帝此时更该愤怒不堪。“陛下......”南华带着略有不解的表情看向皇帝:“陛下不信吗?”她嘴上说着,手却在袖中死死攥在一起。如果这话皇帝信了,或许就更加坐实了她的揣测。自然她嫁入段府三年,几乎日日和鸿羲同床共枕,但这一系列的事端令她不得不怀疑她和鸿羲同床异梦。堂堂中宫皇后,即便和鸿羲交情深,如何能忍耐将将臣之子假作皇嗣养在宫中?她不怕她夫君的江山拱手他人吗?除非她的心原本就不在皇帝身上。皇帝的脸色在惊异过后渐渐恢复了平和,他直愣愣地看着南华,很久才开口道:“萱婕妤如果想侍寝,直接告知朕便可。至于其他的话,朕不会听,希望以后也不要让朕知道此话从婕妤嘴里说出。婕妤既已入宫为妃,就请忘记曾为段鸿羲侧室的历史。否则,宫规面前,朕也救不了你。”南华忽然心生一股彻骨的寒意,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皇帝。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皇帝就是皇帝,他不是她以为的邻家大哥,可以肆无忌惮地打各种感情牌。皇帝帮她,只是因为她的父亲,或是因为鸿羲,皇帝对她是没有任何个人情感的。从皇帝嘴里套话的行为是愚蠢的,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万劫不复。“臣妾记住了,以后绝不敢再犯。”南华动手开始给皇帝布菜:“陛下吃些东西吧,菜都快凉了。”眼前的皇帝其实在皇帝中真的算是脾气极好,虽然嘴上话说得严重,话说过后,却还是很给南华面子地开始吃东西。南华只和皇帝用过两次午膳,却很敏感地发现,其实皇帝口轻,不喜欢吃调料多的食物,御膳房在给皇帝准备膳食的时候特别注重食材的新鲜程度,至于味道,多数还是以食物本来的味道为主。她沾手为皇帝剥了几颗新鲜的葡萄放在盘中,皇帝却随意瞟了一眼,一口也未动,道:“葡萄是膳房给婕妤准备的,朕对葡萄过敏。”南华却被皇帝的话吓了一跳,慌忙将皇帝面前的葡萄端走:“陛下恕罪,嫔妾不知道......”“无妨。”皇帝在这些方面却是不拘小节的,见南华紧张,反而安慰道:“朕不喜欢人在边上伺候,你吃自己的即可。”南华却觉得很尴尬,不由道:“臣妾知道了。”许是方才谈话南华触到皇帝的逆鳞,皇帝的情绪始终烦躁,紧皱的眉头在整顿饭中都未曾得到纾解,终而在用膳过后,皇帝说道:“明日是段统领的三七,后宫的规矩,妃嫔除特别盛典不得出宫。即便婕妤可能没有溜出宫的打算,朕还是想提醒婕妤一句,后宫中的眼睛甚多,千万不要顶风作案,会死人的。”不等南华应是,皇帝早已烦闷地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亦或者,会有人替你去的。”第19章怪事嶙峋皇帝的话突然令南华警醒起来,眼见着皇帝走出揽月阁,她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她因为想保住鸿羲的骨rou,竟糊涂说出这种容易离间帝后的话来。就算鸿羲和皇后真有什么,皇后毕竟是唯一能帮她保全孩子的人,她此言一出,只怕更徒增了帝后之间的嫌隙,弄巧成拙了。从一开始她见到这位皇帝,她就有着一种误区,觉得皇帝节俭而贴心,是个十足的暖男。她和皇帝打交道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他是个皇帝的事实,竟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难道真的因为一孕傻三年,有了身孕脑子也出现了问题吗?根据皇帝的反应,只怕皇帝更是怀疑鸿羲和皇后的关系,南华自己的揣测八成就是真的,并且这件事,淇滨心中一定有数。“淇滨!淇滨!”她叫道。“婕妤,奴婢在。”淇滨听到南华的传唤连忙赶了过来:“怎么了婕妤?”“淇滨,我好像说错话了。”南华看了看餐桌边,见其余几个宫女都在忙碌地收拾,低声向淇滨道:“我跟陛下说鸿羲从未碰过我,他......”“婕妤!”淇滨听罢惊愕地抬起头来,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南华观察着淇滨的反应,不仅仅是心,连同她的神色一同冷了下来:“我只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得不这么说,但是看陛下的表情,再看看你的,淇滨,你一定知道什么对吗?鸿羲,是不是一直和皇后有苟且之事?”她问着这话,见淇滨久久不言,心中愈发明朗,明朗之余,更多的是气愤:“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如果你不怕再多生事端,尽管缄默!”“婕妤,奴婢实话告诉您,段将军和皇后绝无苟且之事。是因为陛下和皇后之间产生了误会,陛下将皇后的疏远想成是段将军插足导致。”淇滨说道:“请婕妤不要怀疑将军。陛下的怀疑已经让将军很难做,婕妤是将军的枕边人,如果还这般怀疑,可不是要让将军死后都不得安宁吗?”淇滨这话说得很重,南华听到惊得竟后退了数步:“你说什么?”淇滨这才想起南华是有身孕的人,慌忙改口道:“婕妤,奴婢只随便说说,段将军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些小节!”南华知道,其实她目前最重要的事应该是救出自己的父亲,安全生下孩子,而不是因为鸿羲是否和皇后有私情的事胡搅蛮缠。然而理智却根本不能打过感性,她仍旧控制不了地想找到真相。段鸿羲,她一直以来爱的鸿羲,她心心念念因为他的死讯而绞尽脑汁想要报仇,如果鸿羲真的和皇后有什么,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几乎不敢想,她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想办法留下这个孩子,都是源于她对鸿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