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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率军征战,驱除鞑虏、战功无数,是可敬的英雄!如今他殉职西北戈壁,尸骨无存,陛下痛失良将,此乃护天军之悲哀,也是国家之悲哀!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死人,他......”皇后话还未说完,太妃身边的玉琴已经几步上前,重重一巴掌掴在皇后脸上!南华听着皇后的话,想到鸿羲连年忙在军中,日日夜夜无不为军队、为国家殚精竭虑,最终却落得殉职干燥戈壁的结果,心中痛得几乎落下泪来,突然被这清脆的巴掌声吓醒。“臣妾僭越,臣妾知错。”皇后似乎这时才从方才的愤怒中回过神来,顿了一顿,沉声说道。皇后的态度愈发平淡,毫不畏惧太妃的凌霸之姿,不卑不亢得让人心服。南华看着皇后,突然明白了后宫为何会出现这种皇后即便失宠还被皇帝支持、众妃子争宠却不知从何而争的尴尬状况。皇帝深爱皇后,只怕除了从前一起征战的感情,更是因为皇后不畏强权,一心为民、一心为军的心态,然而正是因为皇后行事太过强硬自负、从不计较后果得失,令她在后宫中做不了一个恩威并施的主子。她只是因为有着皇帝的支持和从前的军功得到皇后之位,是个特立独行的武将罢了。明太妃道:“皇后只知安抚昔日的同僚军队,却不知道如果你过分肆无忌惮,很容易让陛下失去其它可控能力差的军队吗?”皇后神色一顿,场上众妃身子皆是一僵。明太妃握着征海军和靖野军,这事整个后宫皆知,甚至每个妃嫔都被告知过,不可和明太妃产生冲突。却是皇后首先冒了尖。她突然因为太妃的这句话汗如雨下,目中闪动着不服之色的同时掺上了些许悔意,双手死死攥在一起,煞白着脸开口道:“臣妾口不择言,请太妃娘娘海涵!”她说完此话,见太妃只冷冷盯着她,久久无言,只得再次开口道:“臣妾知罪,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明太妃听到她认罪,才开口问玉琴道:“后宫内训上,私自出宫是怎么罚?”此言一出,皇后尚无反应,却是南华脑子炸开一般。中宫皇后,就算私自出宫违反了宫规,顶多训斥一顿便罢,不料太妃却真要罚。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在这连皇后都做不得主的后宫中,只怕她想要安然活下去,会面临更多的困难。玉琴很快答道:“后宫内训第五十一条,后妃若私自出宫者,当处藤杖四十,禁足两月,抄写内训十遍。”皇后神色动了动,大约是因为真的人赃并获无从辩解,又顾着前朝稳定,只得保持沉默。倒是太妃再次问道:“以下犯上呢?”玉琴继而流利答道:“后宫内训第九条规定过,后妃当尊卑有别,以下犯上者,当处藤杖二十,抄写内训两遍。”明太妃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后,问道:“皇后,你可心服?”这时皇后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南华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忧虑,终而挫败地再次扣首道:“臣妾心服,愿受惩处。”明太妃端坐在高堂之上,眉毛一抬:“这六十藤杖,不知皇后是否受得起?”此时不知皇后是何心态,倒是南华终于忍不住,上前屈膝一跪,开口道:“太妃娘娘,皇后娘娘私自出宫,终究也是为了军心稳固,军心稳则朝廷稳,还请太妃娘娘看在皇后娘娘一心为国的份上,从轻发落!”总是南华打破了这个僵局。六十藤杖,虽然后宫的藤杖南华没见过,也知道不会像前廷刑杖一般要人性命,但单听着数目,只怕足够将皇后一双腿打废的。纵使她和皇后交情不深,毕竟皇后始终在帮她,再加上皇后与鸿羲的关系,她总之会对皇后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全场死寂,几乎所有妃嫔的目光都从皇后身上转至南华,如同看怪胎一般看着她。很快那样稀奇的目光开始纷纷转化为担忧和同情,甚至是幸灾乐祸。明太妃看向南华的目光却是惊讶之余,略带了一丝赞许,然而那样的赞许稍纵即逝,太妃又即刻板起脸来:“怎么,萱婕妤想陪皇后一起挨?”“萱婕妤,还不退下!”皇后突然低声呵斥道:“太妃面前,岂容你多嘴?”南华怔怔地看着太妃的眼眸,突然从那冰冷的眸子中努力脱了出来。太妃并没有说笑,因为她为皇后说了话,即便太妃对她不反感,也会因为她与皇后同路的关系敌视她。她突然才感到害怕,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皇后她自是没办法帮,但是她自己此时岂容有所闪失?若是太妃真的一怒之下把她并罚,有身孕的她怎么可能挨得起藤杖?她并未想过太妃能因为自己的一面之词轻饶了皇后,却觉得多少能拖延时间,若是能拖到皇帝闻讯赶来,事情应该会好办很多。不等皇后开口,她首先重重扣首下去:“太妃娘娘恕罪,臣妾失仪!”第25章后宫杖刑太妃的眼睛狠狠刮过南华的脸:“那就退下!”南华只得悻悻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南华知道,太妃是因为皇后和鸿羲拒绝救她的独子而怀恨在心,这样的恨甚至将皇帝一起涵盖了进去。太妃好容易抓住了皇后的把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许是太妃身边的宫女授意,已经有白泽卫队的近卫军战士将条凳搬进广阳殿大殿,一同提来的还有一桶混着冰块的冰水和一根浸在另一个水桶中的藤棍。太妃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说道:“皇后,请吧。”皇后目光触到那桶冰水,却比触到藤棍的时候更加紧张,终而绝望地抒了口气:“臣妾领罚。”南华揪心地看着皇后的腰腿被死死绑在光滑的刑凳上,黑漆的夜行服在大殿柔和的灯光下显得略微泛蓝,只见那一桶冰水冲着皇后的身子泼过去,忽地一袭明黄色闪过,却是皇帝突然闯入殿中,堪堪挡在皇后身前,撑起衣袖,那一桶冰水尽泼在他纹绣华丽的朝服之上!“陛下恕罪!”在全场的死寂中,那泼水的近卫军战士首先反应过来,扑通跪地,颤抖着喊道:“属下不知陛下驾临,属下......”“陛下!”淑妃眼见皇帝被冰水浇得衣衫尽湿,眼疾手快地上前用帕子替皇帝仔细擦去他脸颊被溅上的水滴。众妃这时才开始慌乱起来,贤妃紧接着走近皇帝:“陛下,先去臣妾宫里换身干净的衣服可好,这......”此番时节纵是春暖花开,总也寒气料峭,突然被浇上冰水,皇帝明显打了个寒战。他烦躁地躲开淑妃继续为他擦拭冰水的手帕,面色铁青地怒斥:“朕有否下令,这前庭后宫皆不许再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