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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妾身觉得应温婉些,殿下喜欢么?”说到最后,她黛眉一挑,眨了眨眼。顾琅予有瞬间的错愕,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想打什么主意?他步入常宫,没有再理会。宁禾终是忍不住摇头一笑,瞧,只要她不与顾琅予斗气争论,他就不会再如昨夜那般莫名其妙地欺负她了。宁禾打算以后都用这般的法子对待这男人,天天争吵多无趣,况且他皱眉懵顿的样子确实真的有些好笑。正待回享宫,院中偏门处却闪进一抹瘦弱的身影,宁禾心下一沉,朝那方向快步跟去。她并没有瞧见那人去了何处,只是往常宫的方向去了。追步行去,这时瞧见何文从书房走出。何文有些惊讶:“皇妃,你有事找殿下?”宁禾谨慎:“我方才瞧见一个身影窜进了常熙殿,似乎朝这个方向来了。”“皇妃……”何文有些踟蹰。这时书房的门敞开,顾琅予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处,他凝视着宁禾,出声唤了一句“进来”。宁禾不知所以,进入书房内,顾琅予回身凝视她:“那是本殿的眼线。”宁禾并不明白:“眼线?”“那是本殿在父皇身边的眼线。”宁禾愕然,“你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你不怕他发觉?”她心中十分紧张,老皇帝是何等的睿智,顾琅予这般做实在太冒险了!然而他却沉稳十足,“本殿信你,所以才告诉了你。”“你不怕父皇察觉么!”宁禾担忧道。“本殿自有分寸。”宁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顾琅予为何要告诉她?“他来此是给你传递消息的?”顾琅予未语。宁禾却能猜到,若非是来传递消息,那人怎会白日跑来常熙殿。“顾姮在调查你我每日在常熙殿的相处日常。”宁禾心间一紧,顾姮……他是想要调查顾琅予对绫辱她的事情是否知晓……然而顾琅予道:“他一心认定了本殿娶你不过为了赢得一个心慈的名声,以致父皇对我改观。所以才安插人调查本殿,好取证据告发本殿。”宁禾听着顾琅予的声音,心中却知晓并非如此,顾姮不过是怀疑顾琅予那一日没有醉酒,知道自己绫辱了她,所以才不顾天下人的非议而娶了她。如果顾琅予知晓劫持她的幕后人就是顾姮,便会取证对顾姮不利。所以顾姮才想要调查清楚,以先对顾琅予反击。可是顾琅予并不知晓顾姮的计谋,宁禾怔怔游神。“你在想什么?”顾琅予皱眉,“听清了么。”“你说什么?”宁禾怔怔问。“本殿方才已说,今后的时日,你我皆不可再分房而眠。”“不可!”“难道你想让顾姮如意?”顾琅予不悦,“本殿就知你不会配合,所以才先说与你。此事休要再言,就这样定了。”宁禾只能干急,她自然不能直接告诉顾琅予,如果她与他感情融洽,那么顾姮已会认定顾琅予知晓劫持她的事情,而对顾琅予下狠心。她频频摇头:“你我有过约定,你不可在我殿内就寝!”“这常熙殿都是本殿的地盘,宁禾,你休要再放肆了。”顾琅予沉声恼怒。宁禾知晓他是不会听她的话,只得问:“既然他已想对你下手,那你可有应对之策?”顾琅予并未正面回她,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宁禾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其实顾琅予的担心没有不妥,如果让老皇帝知晓他娶了她还与她分房而睡,那一定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后果。游神地回到享宫,傍晚时分,李复来给她请脉。“皇妃眼下身体健好,胎儿已稳,也务需像头三个月那般谨慎了。”宁禾问:“明日父皇大寿,殿下与你已商议妥当?”李复颔首:“正是,皇妃放心,胎儿暂不显怀,常人是看不出异常来。”李复退下后,出了殿门恰在廊下碰见了顾琅予,他忙行礼道:“见过殿下。”顾琅予径直往前,李复犹疑了一瞬出声唤道:“殿下。”他方才入殿请脉,见素香抱来顾琅予的书与几件里衣,便已瞧清了状况。顾琅予停下,“何事?”“皇妃如今胎儿虽已稳妥,但同房时需小心才是。”身为医者,李复觉得还是应尽心提醒才好。顾琅予这时面色莫测难辨,径直行入了享宫书房。他在书房坐到夜半,宁禾早在戌时便已入睡,待子时醒来时,枕边空荡,书房映来一抹昏黄的光亮。她起身行去,顾琅予正坐于灯下,执手握笔疾书。宁禾就这般静立着,之前在阜兴多少次,她也曾这般静望他夜间埋入案牍的身影。轻声返回身,宁禾将老皇帝赏赐的夜明珠拿去了书房。顾琅予这时在增亮的一片光明中瞧见了她。宁禾将夜明珠放入书房的四个角落,顾琅予出声道:“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东西,怎舍得将它们放入书房。”“那一日不都说了么,因你经常在书房坐到夜半,这些都是求来给你用的。”顾琅予未再言语,待宁禾放好了夜明珠准备回寝殿时,他起身道:“将这些收了,本殿要就寝了。”宁禾回身,“你耍我?”她是踮着脚才将这四颗夜明珠放入了灯台上,才刚放好他便说要睡了。只见顾琅予眉梢一挑,睨了她一眼便行入了寝殿,且是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神态。宁禾伸手去够一颗夜明珠,奈何烛台放得高,不小心便将案上的墨台打翻。顾琅予听闻声响已闯进书房,他见她无事地立在案旁似乎松了口气。宁禾回身,本想怒吼他取下夜明珠,但转念一想他这般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怒吼不得。于是她撅了唇,眼巴巴地望着身前这高大的男人。“殿下,妾身够不着怎么办。”她声软如绵,巴巴地望着他。顾琅予心中微动,行至烛台下伸手取下夜明珠放入匣内。宁禾不禁暗自得意,又软绵绵道:“还有三颗呢。”这人确实没有与她计较,听话地取下三颗夜明珠,室内瞬间一片漆黑。身侧,他浓重的男子气息袭来,小手忽然被他温暖的大手牵住,她要挣脱,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际,“你看得清路?”宁禾不再反抗,想起在阜兴时,她正是因此而伤了手腕,眼下左手手腕处都还有那一道伤疤,想来也是不能消除了。她今日并没有惹到这个男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