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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心中总归是不舒服的。见他仍好整以暇地坐着,宁禾无奈:“殿下,你起来,我要更衣。”“你求我。”“……”他今日是抽什么风?“这是本殿的地盘,你却敢命令本殿,难道不该求本殿起身回避么?”原来如此,原来他是这般想的,宁禾还以为顾琅予这厮看过她前一世读的霸道总裁之类的呢。她有些欲哭无泪,正要开口顺着他心意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不是早已摸清他的脾气,他素来吃软不吃硬么,她如果冷冰冰与他说话,他倒还能跟她扯上几句,但她若……宁禾不禁浮起一抹坏笑,她抿了抿唇,叹息一声,“既然殿下觉得这是殿下你的地盘,那妾身也请不动殿下了。”说罢,宁禾缓缓卸下发间珠钗,青丝如墨泻下。她又解开腰带,脱下外衫。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作者君如此爱你们,应小天使的呐喊今天加更,我屁股都坐痛了~第47章醋王顾琅予心间却是冷笑,她想以此逼他自己走?这个女人似乎在试探自己的脾性,他怎能如她的意。这般想,他端端地坐着,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宁禾见这人不动,不由暗恼,但她依旧只是镇定自若地解开盘扣,脱下里层的长裙。这一层衣裳褪去,里面再脱便只剩亵衣了。扫去一眼,他仍端端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端了茶入口浅抿,那眸中的得意分明是料定了她不敢。宁禾这下是真恼怒了,往日她这般顾琅予早已退避三舍,今日却好似深谙她的心理,还未离开。她望向他,目光服软,“殿下,妾身可要更衣了。”他淡淡“唔”了一声,仍是坐于那处。宁禾望着他,徒然间解下最后一层衣裳,柔滑的衣衫褪尽落地,她只着了一件碧色的亵衣。裸/露的香肩下,玲珑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这若有若无的遮蔽中,将她更添一抹绝色的妩媚。他瞬间失了呼吸,屏息静望住眼前这如画的一幕,全身血脉好似瞬间膨胀翻涌。霍然起身,他大步走出了殿。身后,那一抹娇艳的红唇缓缓勾起,宁禾的双眸全是笑意。亵衣与短裤不过相当于她前一世里时尚些的穿着,但这人嘛……她垂下头,忍不住摇了摇头,顾琅予,从不曾亲近女色的你怎能不羞呵。终于到奢食香阁开业的这日,庆典声势浩大。旁人眼中,这是京城有史以来最有派头的食肆,因为它还未开业便名气大噪。坊间流传开,开业这日会有云邺的几位皇子前来,因而街道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楼外更是挤满人潮。宁禾坐于二楼眺望,此情此景甚为满意。宁一早已来了楼中,他为宁禾绘了几幅画挂在了大厅四壁,那画上皇帝所赐给宁一的印章就足矣将这一幅幅画抬成无价之宝。最先入楼订餐的一批人皆是京中显贵,但一看菜单却还是有些咂舌。这菜价足足是普通食肆的三至五倍,但传闻在这里吃饭能偶遇皇子,而能与皇亲国戚吃到同一个厨子做的饭菜,想想虚荣心就暴涨。这便是宁禾打的主意,有钱之人或许没有名,便想用钱填补名声。而她用的是最好的食材,也想做成京城最好的食肆。楼下大厅已经有许多人排队用膳,而一个个端庄秀丽的娘子们也鱼贯而入有序上菜。这时,小二在吆喝:“三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来喽——”这一声足足将街头与楼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那三个鲜衣华服、朝气盛然的男人一踏进楼,原本宽敞的大厅都恍若逼仄失色。宁禾并未露面,而是早已安排好了掌柜请他们入雅座,虽然三人平日都是对头,但毕竟仍愿维持表面上的和气。进入雅座内,顾姮环视了一圈后,略精瘦的面庞浮起一抹笑:“皇嫂,你心思细密得令我叹服呐,这四周可都是宁侍郎的真迹,现在他作的画可是一般人花钱都买不来的。”宁禾一笑:“兄长的画哪里能比得了三位殿下的脸面,三位殿下往这里一座,瞧,楼下已经爆满了。”他们入座后,宁禾坐到了顾琅予身旁,她转身命人招呼上菜,这时顾姮嬉笑道:“皇嫂,你不请二皇兄就算了,怎的不请六皇弟也来?”宁禾敛了笑,室内一时寂静,只听得清楼下与楼外街道上的喧嚣声。她抬头一笑:“四殿下,好酒好菜也管不住你的嘴了。”“谁说我没有来。”清润的一道声音响起,宁禾回身,顾衍正被掌柜引入室内来。她有些懵。他穿着并未像顾琅予一般奢华讲究,一件茶色的长袍便已尽显出他清润的气质。他如皎月,是润而干净的,与顾琅予凌厉冷漠的气质殊然不同。而此顾衍正立于宁禾身侧,那里就一个位置,他已径自入座。宁禾眸光微沉,起身朝顾衍行了礼,“六殿下。”“阿禾不必多礼,快坐吧。”顾衍并没有叫她一声皇嫂,而是亲昵地唤她“阿禾”。宁禾心下又恼又叹,她名义上的夫君可就坐在她身侧呢!忧恼间,顾琅予已从座位上起身。宁禾不知他要如何,今日是她食肆开张的日子,她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她有些紧张地望着顾琅予,他却朝她露出笑容,将她扶到了他的座位上,然后坐到了顾衍的身旁。顾琅予目光柔和:“阿禾,你有孕了也不能饮酒,坐到这边来。”他抬起一杯酒朝向顾衍,“六皇弟姗姗来迟,是不是要罚一杯。”顾衍拿起一杯酒饮下,直直望着顾琅予。两个男人的四目相对中分明已起硝烟,宁禾却只觉得莫名其妙,顾琅予与她并无情意,为何要这般带刺地针对顾衍。而顾衍也是让她烦忧,她并没有请他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顾姮这时嬉笑起来:“三皇兄,六皇弟还没吃上一口热菜你就要罚他饮酒,他不高兴了可如何是好。”顾衍仍是一脸温润笑意:“皇兄之酒,皇弟岂有不奉陪之礼。”顾姮道:“哦?也是,我记得三皇兄大婚那日,六皇弟也是饮了许多酒,好像还口口声声喊着‘阿禾’,那可是皇嫂的闺名啊。”宁禾沉了脸。顾姮哈哈一笑:“我应是说错话了,想来是我听错了,三皇兄与六皇弟勿怪。”宁禾起身:“众位皇子在这里随便聊,妾身去留下招待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