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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记忆也是可以假冒的,所以你信了,你以为你就是楚遇。”楚遇浑身颤抖,想要矢口否认,但是话到嘴边,他自己却都犹豫不定了。为什么那些记忆出现的那么蹊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自己将青芜从般若结界带出来的时候出现了呢?为什么之前勿暝神者从来不曾告诉过自己,自己就是青芜的夫君楚遇,却在他已经取得金乌丹、玉兔角之后,才告诉自己这件事呢?现在细想起来,勿暝神者对自己是否也有隐瞒,他要的,并非只是单纯的金乌丹、玉兔角,恐怕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吧。他虽然看上去是少年模样,可是心机颇深,老早之前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了进去。“你应该也已经想到了吧,为什么勿暝神者会在那个时候离开魔界,让你装成是他的样子?如果我猜的不错,应当是为了下一步引我去魔界。然后等到我去了魔界,他便让你想办法封印了我的灵力,将我囚禁在般若结界,目的不过是趁我不在对日月合虚下手。”“金乌丹、玉兔角得手之后,他算着时间,我也该从般若结界里出来了,于是便下了下一步棋,让你以为自己是楚遇。楚遇会愧疚因为自己的原因助纣为虐,伤害了我的日月合虚。楚遇会不忍心让我看到金乌玉兔元气大伤,三界暗无天日的样子,所以会想办法将我带来这个幻界。”“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楚遇,我就是楚遇!”楚遇神智模糊,摇着头否认,整个人已经有些癫狂。他终于看到了青芜的眼神,清清冷冷,没有一丝温情。她张了张嘴,干脆利落的否认。“不、你并不是楚遇,只不过你以为你自己是罢了。”楚遇怔了怔,心下其实已经明白,青芜说的便是真相。那些记忆就像是镜花水月,虽然自己都记得,但是完全没有真情实感。现在想一想,不过是因为那并非是自己的记忆,而是是勿暝神者强加给自己的记忆的原因。可是,如果自己不是楚遇,那对于青芜来说,自己又算是什么呢?既然他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怀疑自己并非是楚遇,那为什么还肯陪自己演这一场戏,与自己到这个世界上来呢?“凤儿,你……你可曾爱过我?”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没想到一开口,却只是这么一句话。是了,所有的伤心难过,并非是因为自己不是楚遇,而是害怕自己不是楚遇之后,又有什么理由留在青芜身边?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楚遇,但是他知道自己爱青芜。他从有意识开始就被告知,他并没有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胸口处一向都是空空荡荡,似乎能灌进来冷风。直到遇见了她,他会哭会笑,知道心疼快乐。他爱她,即使他不是楚遇,他也爱青芜。那么她呢?他的凤儿爱不爱他?他盯着青芜的眼睛,想要寻一个答案,但是只从青芜的眼中,看到了虚弱的自己。青芜的眼底一片黑沉,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她盯着楚遇看了半响,终于张了张唇开了口。幽寒魔界勿暝神者(一)“不爱。”这两个字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轻轻松松的从青芜口中吐出来,那一瞬间,楚遇感觉到头重脚轻,整个世界似乎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旋转。他伸出手来,想要拉住自己身前的青芜,可是只能看见青芜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不断的后退,却被身后的桌子绊倒在地,狼狈的倒在地上。“三界动乱是因为我的疏忽,却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不得不除掉你。”青芜似乎是自言自语,她的手中亮光一闪,一把晶莹剔透的匕首出现在她手心里。她握住了手心的那把匕首,缓缓走近那伏在地上的男人。走到了那人身边,她蹲下身子,层层叠叠的裙摆在她的身下盛开,像最美丽的花朵。她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想要直接向着那人心脏捅过去,但是眼光一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究是下不了手。半响之后,青芜弯下身子,将那人半抱在怀里,那人似乎是已经没了意识,乖乖的让青芜抱着。青芜抚着那人的背,匕首轻轻贴上了那人的后背。她不再犹豫,手上用力,刀尖没入了皮rou中。就在那一刻,怀中原本一直不停呓语的男人轻声开了口,青芜手一抖,那刀尖就偏离了三分。“凤儿,你要永远记得,我是死在你的手中的……求求你,不要忘记我好么?”那一刀用了五成的力道,终于是再也下不了手。就在这时候,花灯船窗户处一阵响动,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外面窜了进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破开风直直的扫向青芜。青芜身子一动,有些狼狈的往后面躲开,回过头的时候,那被自己捅了一刀的男子已经不在原地,那妖娆的女子身后九条尾巴全部显现出来,将那男子护在身后,眼角妖纹毕现,眼神凶恶的望着青芜。青芜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人温热的血液还黏在自己的手中,让她平添了些恶心感。她看着那只小狐狸,依稀中仿佛看见了许久之前的自己。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是没有了什么表情。“勿暝,你根基不错,别为了这么个男人毁了自己。你应该知晓,他并非是他。”但是那只小狐狸却压根没有听青芜说什么,眼含戒备的望着青芜,眼角的妖纹一瞬间爬满了脸,明显是随时准备了出手。它九条尾巴在身后挥舞,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兽。“他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使是你也不可以。”“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青芜手心闪动,长及三尺的青锋宝剑握在了她的手上,衬着她的青衣,看上去更多了些杀气。她果然……已经恢复了灵力。这是楚遇昏迷前最后的念头,然后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她的灵力已经恢复,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原来她一直都在防备着自己。那些虚假的情深意重,到底不过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入了戏罢了。恍恍惚惚中,楚遇仿佛做了个梦。那是一个深冬,天气冷得出乎所有人意料,接近傍晚的时候终于是落了雪,飘飘扬扬的,不过一个时辰,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一片。青芜住的宫殿里面却是一片温暖,地龙早早的就燃了起来,温的瓦片上都没有雪。楚遇一袭猩红色大麾,脚踩着落雪悄悄地走到了门前。那时候他还不敢对青芜的宠爱表现在面上,就连来看看青芜,也是偷偷摸摸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国家的帝王。打开门,青芜正坐在小榻上,低着头做些什么,听到了响动,警惕的抬起了脸,见到是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这般晚了,又是下雪,你又往我这跑作甚?”“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