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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的院子去。怎么偏偏是她,家主就刻意提醒?难不成觉得雪春熙不知道轻重,孤男寡女会出事?这是不信她,还是看轻了自己?无论哪一种,都叫雪春熙听得满心不痛快。知道家主不待见自己,没料到会轻视到这个地步。她低着头,没让家主瞧出自己神色不愉,又听家主开口提醒道:“三殿下有异族血统,原本混淆皇家血统,不该出生的。幸得上一代国师求情,看出三殿下是个将才,能为大殿下所用。只是三殿下若果起了什么别的心思,且要尽早禀报于我。小七该清楚此事牵扯甚多,一个不好,雪家也得赔进去。”雪春熙依旧低着头,喏喏应下:“是,小七谨遵家主吩咐。”家主重新闭上眼,一看就是送客的意思。见状,雪春熙也没久留的意思,赶紧起身告辞。苓笙送她出了院落,见雪春熙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上走远,这才转身回了内屋:“七姑娘恐怕没把家主的话听进去,要不要派人盯着?”家主抬了抬眼皮,不以为然道:“小七是个聪明的丫头,刚才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就算不认同,事关小命,怕也记下了。再说,三殿下除了身边几个得力的亲兵,兵权没握在手上,常年在外剿匪,更是没跟朝廷大臣有来往。加上母族身份低微,谁也不乐意追随这么一个出身的皇子。辅助他得大统,估计没哪个蠢人愿意。”没有胜算的赌博,就是不要命的赌徒怕也不敢伸手!第二十二章奶娘雪春熙回到浅云居,就见蔓霜等在外头,一张小脸冻得发白,连忙上前把手炉塞到她的怀里去,嗔怒道:“怎么不进屋里头,外面冷得很,可别冻坏了。”蔓霜原本因为着急不觉得冷,如今见自家姑娘平安回来了,才感觉浑身上下都冻僵了,抱着手炉哆嗦了一下,讪笑道:“奴婢想着在这里,能第一时间看见姑娘。”她打量着雪春熙,见自家姑娘面色如常,压低声音问道:“家主可是为难姑娘了?”雪春熙摇摇头,为难倒也不至于,却是特地叫她过去敲打一番。她心下嗤笑,家主这是担心自己辅助封应然为皇,所以事先警告一番?家主未免想得太多了,皇上的四个儿子,其余三个的母族一个比一个厉害,都不是好对付的。封应然如果想要争一争,一开始就已经在母族上输了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他直到如今都没能在朝中领命办差,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哪怕是挂名的,也没见皇帝任命一个半个的。果真人都是偏心的,但是皇帝没把封应然当儿子,而是大皇子的部下来看待,总是叫人寒心。雪春熙吁了口气,又问道:“你出了来,三殿下跟前可是没有人伺候?”蔓霜连忙解释道:“顾副将来探望三殿下,奴婢才敢出来候着。”闻言,雪春熙这才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就见顾青正跟封应然低声说着什么,看到两人很快住了嘴。顾青笑着起身道:“打扰多时,我也该告辞了。”雪春熙仿佛没看见两人遮遮掩掩的举动,笑着挽留:“快要午时了,顾副将不如留下一起用饭?”顾青回头瞥了封应然一眼,婉拒道:“兄弟们还等着我回去,这顿饭就先记下,回头我再过来补上,七姑娘别嫌弃才是。”他爽朗地笑笑,抱拳行礼后就径直离开了。天儿冷,大厨房送来的饭菜再怎么快也凉了。蔓霜特地在小厨房烧火热了饭菜,这才端了出来。雪春熙仔细瞧过,今儿依旧是白粥青菜,不由挑眉:“不是说几位殿下上山,带来好几车的吃食了?”为何大厨房呈上的饭菜,还是如此寡淡?蔓霜绷着脸答道:“奴婢特意问过了,说是三殿下受伤,吃喝清淡些为好。”只是封应然的吃食清淡就算了,怎么就连雪春熙的也寡淡如斯?雪春熙挑了挑眉,看来大厨房也是狐假虎威,这是没把她放在眼内了。还有理有据的,想要挑错也不容易。“取一块碎银给苓笙送过去,就说三殿下受伤后身子虚弱得紧,请她让大厨房煮一锅田七鸡汤,别忘了去油去腥,味道也寡淡些,免得味道重了让殿下不喜。”蔓霜捏着银子,迟疑道:“苓笙是家主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会愿意帮姑娘这个忙吗?”这分明是给大厨房下马威,苓笙未必会愿意做这个得罪人的角色。“家主才刚刚召见了我,大厨房立刻就留给我难堪。我实在无可奈何,只得求助于苓笙,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求助苓笙,等于是告知了家主这件事。家主不是让她盯着封应然,心里记挂着雪家,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可是如今雪府叫自己不痛快了,久而久之,雪春熙能不向着三皇子吗?家主刚给了一颗甜枣,又敲打一番,转身就被大厨房打了脸。即便是鸡毛蒜皮的事,惹得家主不痛快,大厨房里的人也得更不痛快才是。雪春熙愉悦地喝了一口白粥,只觉得这寡淡吃食也变得可口起来。苓笙捏着银子,自然禀报了家主。闻言,家主满脸不悦:“管着大厨房的是大姑娘的奶娘吧?这几年越发不知道收敛,是该敲打敲打一番了。”听了这话,苓笙就知道这位奶娘虽说跟雪元香亲近,在雪府一向作威作福,如今沾着大姑娘的好福气也算是用尽了。“不过小七居然知道直接向我求助,看来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委屈的。”家主笑笑,一个小丫头委屈的时候便会向最敬重的人求助。显然这些年雪家冷落了雪春熙,这个七丫头心里还是装着雪府的。说罢,家主又冷了脸道:“不知道轻重的人,实在很不必留下了。如今二皇子还在山上,这回克扣了三殿下,下回是不是连二殿下的吃食也敢动手脚?”她摆摆手,苓笙奉命去了大厨房,二话不说就让两个粗使婆子把厨房的管事拿下。管事一脸茫然,用力挣扎道:“奴婢是大姑娘的奶娘,若是做错了什么,苓笙只管开口就是,说也不说就把人拿下,这算是哪门子的规矩?以后厨房里人,是不是苓笙一句话就过不下去?”她愣是把苓笙的举动当做是一人的私念,惹得厨房里其他人面面相觑,眼底也有了忌惮和惊惧。苓笙听了,不紧不慢地道:“这是家主的意思,管事这些年做了什么,心里该明明白白才是。家主仁慈,看在大姑娘的份上不予追究,却不等于是让你肆意胡作非为。如今两位皇子在山上,雪府更不能犯丁点错。”要怨的话,就该是怨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