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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大哥为了前程,必然是不承认的。不然怎会千里迢迢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该做替罪羔羊的时候,玉河公主不就是最适合的人选?可以借口说玉河公主嫉妒雪春熙在封应然的身边,于是使计对付国师。这样一来,没牵扯到两国之间的纷争,不过是儿女私情,只是玉河公主一个人的任性妄为罢了。元国可以轻易脱身,大皇子也没沾上手,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玉河公主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书册上动了点手脚,很快也能撇清干系。“皇帝也未必愿意跟雪家对立,雪家六姑娘的事,只会不了了之,绝不会闹大的。国师的脸面还要呢,皇帝哪舍得让她没脸?”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雪字来,总归是雪家人。雪丹珍做下叛国之事,不管真假,总是连累到国师的名声。以皇帝对国师的重视,未必会愿意看见这些。大丫鬟歪着头,有些不明白道:“以往的皇帝对国师还算重视,却也就把人关在高塔上,好吃好喝好穿地供着。如今倒好,不但请到内殿里住着,据说还同出同入。国师到底是年轻女子,皇帝不会是看上她了吧?”玉河公主听了,心里骤然咯噔一下,猛地抬起头来。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年轻女子,两人同出同进,真要说没关系可能吗?第一百五十三章白费大丫鬟见玉河公主脸色都变了,连忙解释道:“奴婢也就是胡说八道,皇帝不过是刚登基,所以对国师十分看重。加上国师又在皇帝被刺杀的时候出手相救,皇帝就算是表明上也得对国师极好,不然落下口舌,名声就不那么好听了。”总归是救命恩人,不闻不问,那不就是忘恩负义了?封应然刚登基,任何不好的名声对他都是致命的。所以就算是表面功夫,就算封应然心里不痛快,都要对雪春熙犹如上宾。玉河公主摇摇头,叹道:“曾听说皇帝对国师有意,我也没放在心上。如今听你提起,倒真可能是这么回事。按理说雪家六姑娘动作一番,好歹能够离间国师和皇上。可是却丝毫没有作为,甚至让两人之间更加密不可分。”原本她以为雪丹珍说什么都能有些作用,到头来却是白费功夫。一个年轻的帝王,没道理会不忌惮有卜卦天赋的国师。历代的皇帝,哪一个不是对雪家极为忌惮,害怕她们不听话,这才立下契约,又把人困在高塔上,不能随意下塔一步?几代的国师都只在皇宫呆十年便没了,玉河公主甚至会想,是不是皇帝受不住国师拥有太多的权力,所以只给她们十年。十年是恰恰好的时间,既不会太长,把权力紧紧捏在手心里,又在百姓里的民望节节攀升。却又不会太短,起码不至于没坐稳国师的位子,给皇帝分忧,就得香消玉殒了。玉河公主的贝齿咬着下唇,原本以为是天方夜谭,难不成是真的?想到国师从封应然还是不受宠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封应然对雪春熙的感情比其他人来得深厚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如此,封应然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如今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少了一些。玉河公主说不心动是假的,若果她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嫁人,巩固大皇子在元国的地位,那么为什么不嫁一个最出色的,又是她喜欢的男人?只要她成为皇后,就算是元国也不敢随意再拿捏自己。元国如今可不比以前了,恨不能巴结着封应然,却又下不了面子。这才会想下三滥的方式,说什么都要找到封应然的把柄,好捏在手心里。可惜利用封应然亲舅舅的办法,被那个没脑子的老叟给搅黄了,后来想着能利用国师,如今也失败了。余下唯一的办法,不就是她牢牢笼络住封应然的心吗?玉河公主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她的面容跟生母几乎一样。当年生母就是凭着出色的容貌,这才在元国皇帝身边占了一席之位,且极为受宠。若非生母死得早,自己的地位或许会比如今好上许多。玉河公主没能亲眼看见雪春熙,却是见过这位国师的画像。容貌的确出众,却是比不上自己的。思及此,玉河公主脸上有了点笑容。在元国,多少年轻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封应然没道理会对她无动于衷,自己想要的,终归能够得到手。“你亲自去给御林军递个话,就说我这里有皇上生母的遗物。”玉河公主吩咐大丫鬟,这件事除了心腹丫鬟,她是谁都信不过的:“记得,对方问什么都不要多说。还有,此事得瞒着皇兄,绝不能让他知道。”若果大皇子知晓自己手上还有这么一个物件,却始终没告知他,皇兄可不会高兴看见自己成功。没拖后腿就不错了,玉河公主是绝不能让大皇子搅黄自己这番好事。大丫鬟领命,悄悄去后门找到御林军,转述了玉河公主的意思。御林军不敢拖延,很快就把消息传到宫里去。雪春熙正皱着眉头跟封应然对弈,后者还真是丝毫没手下留情,棋盘上的白子被杀得七零八落,根本不能前进,又不能后退。封应然看着性情温和,也极少有发怒的时候,是个好脾气的。但是在棋盘上,却从来都是大杀四方,根本不留给对方任何能够逃开的机会。都说对弈的时候,才能看清楚对方的真性情。想必封应然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不过若果真是个温顺听话的,就不可能坐上如今的位置。有野心,必然有相应的能力,而非运气。封应然能够走到今天,得到所有他想要得到的,不可能单单靠运气那么简单。“皇上,我又输了。”雪春熙不免有些沮丧,对弈每回都输,她都要怀疑自己的棋艺是不是退步了。明明在灵犀山上的时候,没事就琢磨一下棋谱,感觉棋艺尚可,怎么在封应然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封应然看着她沮丧的样子,不由笑笑道:“我以前跟大皇兄对弈,从来都要小心翼翼的。如今跟国师对弈,倒是能放开手脚了。”言下之意,他以前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在棋盘上瞧出真性情来,露了端倪被大皇子察觉,缩手缩脚的。不敢轻易赢了大皇子,却又不能输得太容易,让大皇子觉得无趣,叫皇帝觉得他连棋艺都远远落后于大皇子。雪春熙听了,又是心疼,却又是无奈:“皇上放开手脚,这是来欺负我吗?”如今封应然能够不必受制于人,自然不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只是这般厉害的棋艺,却要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