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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收好了,这可是先皇从前的贴僧物。”姬宗崖收起笑容,对着林媛说道,尔后将玉佩给了白献,再由白献交给了林媛。林媛接过,屈身行礼,“民女一向是贴身收好的。”若不是你让人搜身,自然不会被拿出来!姬宗崖冷冷的看了林媛一眼。他忽然觉得他不是因为讨厌姬宗煜才连带着讨厌林媛的。但他身为天子。不可能自降身份同林媛争辩口舌。他目光在慈宁宫所有人的脸上扫视了过去,尔后说了一声,“回宫。”蒋太妃的带领下,一群人敛了神色半蹲恭送了姬宗崖。“立刻派人去查。今日谁进过慈宁宫的库房。查不到你就不要来见我。”姬宗崖招过白献低声说道。白献立刻肃穆应声。心头却苦笑连连,皇上的心情远没有脸上的表情来的平静啊。姬宗崖离去,蒋太妃脚下就是一软。今日姬宗崖对她丝毫的不理睬,太令她震撼了,她好像第一次明白她所谓的底牌在姬宗崖的眼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忌惮。或许真到了撕破脸面的那一刻,姬宗崖宁愿背负上骂名,不顾一切时,那所谓的底牌也就仅仅是个笑话罢了。“娘娘。”林媛扶住蒋太妃,“我先扶您进屋。”蒋太妃看着林媛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先进屋,煜儿,你先出宫吧,还是不要再落人口实的好。”不管木匣子里的玉钗是真是假,但针对林媛所言的理由,姬宗崖还是给了评价——林媛和姬宗煜到底未成亲,私相授受之事不可再发生。姬宗煜脸色难看,diǎn了diǎn头,看着蒋太妃露出关切之意,“母妃,您没事吧?”“我无事,你赶紧出宫吧。”蒋太妃摇了摇头又催促了一声。姬宗煜应声,转而看向林媛,“帮我照顾好母妃。”之后他便朝着慈宁宫外头走去,天色太晚,他再不出宫,天都要亮了。这一夜,注定无眠。蒋太妃被林媛劝着靠坐在床上,林媛坐在床沿,而乔奕欢立在林媛身后,至于月娥则跪在床前。蒋太妃没有想到,明明林媛及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最后却差diǎn败在了月娥的手上。这慈宁宫里,她虽未安插过人手,可她从始至终相信的就是月娥了。月娥眼泪簌簌的直流,她不明白为何蒋太妃会这般生气,她当时真的不知道库房里竟会多了个木匣子出来,更不知道那木匣子这般要紧啊!要怪只能怪林媛!当时为何不说清楚?若是林媛说清楚的话,她岂会耽搁,险些坏了大事?月娥疑惑、委屈甚至怨恨的目光,令林媛心头一颤。什么时候她同月娥不知不觉的结了怨?月娥的目光,蒋太妃又怎会错过?她目若寒星,如刀子般的眼风刮在月娥的心头。“娘娘,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奴婢罪过就更大了。”月娥期期艾艾的说道。蒋太妃却心头更恼,她冷笑道,“你说说你错哪了?”“这……”月娥语塞了一下,随即流利的说道,“即使林小姐没说明原因,奴婢也不该质疑林小姐的话,应该当场就将宫女太监都带出库房。”“当时情况紧急,媛媛又不能当众说明原因,你不知底细没有照做还勉强说得过去,可为何在皇上问起你时,你又语焉不详?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本宫不知道?”蒋太妃爆喝道,竟丝毫不顾及声音会被打探的人听见。事情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总归姬宗崖没有当场找到木匣子里真正放的东西,那就没有借口再发难了!月娥身形一僵,更是委屈的垂泪看着蒋太妃。蒋太妃不等月娥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就一脸失望道,“月娥,你太叫本宫失望了,不该说的你说,该说的你偏偏不说!”她手中的底牌她从未想过告诉姬宗煜,可月娥偏偏说给了姬宗煜听,而今日明明应该义无反顾的帮着遮拦,可月娥偏偏话中带话。月娥服侍蒋太妃多年,太了解蒋太妃习性了,知道这一回恐怕自己很难被原谅,她再不敢说出半句心中之话,连连磕头,“娘娘息怒,奴婢真的知错了。”“娘娘,算了,终究事情没变得太坏,我们也安全过关了。”林媛轻声劝了一声,看得出来蒋太妃因为月娥确实很生气也很失望。蒋太妃到底还能听见劝,冲着林媛笑了笑,也压低了音量道,“今日也是多亏你脑子转的快,也多亏了乔嬷嬷。”“娘娘谬赞。”乔奕欢声音平静道。林媛却笑容有些勉强,略微自责,“要是我再早diǎn想到就好了。”“不怪你,怪只怪我和煜儿一心担心库房里的御赐之物,根本没有想过别的可能。”蒋太妃一脸寒意道。☆、第二九二章有意思蒋太妃愈发压下声音,“而且这人也是算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皇帝一定会过来,到时候我们越紧张就越会灯下黑,。”她眼中闪过狠厉。放火之人她还不知道是谁,但那人实在是好算计,库房失火,任谁第一反应就是库房里有没有什么东西烧坏了甚至烧没了,谁会一下子就想到库房里竟被人多放了个东西。而那东西是什么,她还没来得及询问乔奕欢,眼前还是先把月娥的事处理好了再说。蒋太妃正准备打发月娥,月娥却说道,“娘娘,就让奴婢戴罪立功,去查探这火的由来。”蒋太妃眼中露出不信任的神色,月娥的心思她摸透了,无非就是觉得林媛配不上她的煜儿。可她并不这么认为!商户之女又如何,真要煜儿娶个世家之女,那女子的心思会如林媛这般向着煜儿?不可能的!家境好又向着煜儿的女子,姬宗崖间岂会任由她存在?况且她丝毫不觉得林媛的教养有任何问题。而月娥处处针对林媛,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月娥心思糊涂,万一查探之时挟带私心,那调查的结果自然不可信。“免了吧,今日起你便闭门思过,直到你想通了为止,至于你有任何不服气或是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现在你就先出去吧。”蒋太妃放缓了语气说道,纵使月娥如此糊涂,她还是看在多年的主仆情分上。给了一个机会。月娥也了解蒋太妃的心意,她抹了抹眼泪,郑重的磕了下头,“奴婢谨遵娘娘教诲,奴婢告退。”蒋太妃微微颔首,月娥退了出去。之后门被月娥轻轻的掩上了,蒋太妃才一脸严肃的看向乔奕欢问道,“嬷嬷,那匣子里头先前究竟装了什么东西?而你又藏在了何处?”闻言,乔奕欢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她顾不上合乎规矩与否。俯身凑到床头,轻声回道,“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