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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脸麻子……呃,王锐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为自己方才的思绪而感到惭愧。他怎么能这般亵渎薛壮士呢?薛壮士虽然娘了些,对他可能又有点不正常的心思,可薛壮士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啊。王锐没甚城府心事放在脸上,表情变化很是精彩。谢怀良看他神情,咳了一声:“咱们该走了。”按说他要跟小堂妹会合,去约定地点是应该的。王锐不必跟他们一道,可谢怀良心里想着旁的事,就出声邀请了。王锐也心不在焉,答应一声,就跟着谢怀良走。到了约定地点,远远看到纪恒与谢凌云时,王锐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谢凌云身上瞟。她的身形,她走路的姿势,哪儿哪儿都像薛壮士。但是不对不对,她给他递花灯时,他无意间看见过她的手,白皙修长,跟薛壮士黑而长的手并不相像。倒是手上的痣,挺像的。王锐迷茫了,直愣愣地看着谢家表妹。谢怀良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疯了!你要知道她是谁!”王锐心说,我知道啊,你堂妹。应该不是薛壮士。谢家表妹是女的,薛壮士是男的,很明显不一样的。只是天下竟有这般相像的人?或许,不是他们相像,而是因为他不见了薛壮士,心里思念,所以见到谁都觉得像薛壮士?王锐瞪大了眼睛,难道他真的想念薛壮士?!这可不行。他的目光太炽热,连纪恒都注意到了。纪恒皱眉,身子微侧,挡住了王锐的视线。谢凌云不察,只笑道:“纪恒,你别乱动。”纪恒“嗯”一声,轻声道:“我送你去别院,等你坐上马车我再走。”谢凌云本要拒绝,转念一想,他们是未婚夫妻,他这么做是应该的,她拒绝才是不对。于是,她点一点头:“好呀。”王锐摇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他想,他可能失心疯了。几人会合,谢家兄妹要先去别院,再乘马车回去。纪恒想陪他们一起。而王锐明知自己不该一同前往,到但不知怎么了,还是捏着花灯跟了上去。在京畿大营,就数他跟薛壮士来往最多。薛壮士的一举一动,他最熟悉了。他正在心里比较着谢家表妹和薛壮士,忽然听到太子唤他。他难过上前行礼:“殿下有何吩咐?”几人会合以后,谢凌云就松开了纪恒的手,同七哥一道。但是她听力好,纪恒与王锐的话,她也能听到。她听见纪恒对王锐道:“孤听说王偏将剑术学的很好,威力巨大,平时也能指点军士。不知道王偏将有没有兴趣指点别处的将士?”“哪里?”王锐问道。纪恒笑一笑:“比如,边疆。”王锐肃然道:“自然愿意!”他自小就想上疆场,保家卫国。然而太平盛世,不需要他真正披甲上阵。他叔叔在边境,他知道边境偶尔会有小小的sao乱。薛壮士所授的剑术精妙,威力无穷。若大齐将士人人都会,自是能无敌于天下。只是……王锐迟疑了一下,说道:“薛壮士……”“嗯?怎么?”王锐咬一咬牙:“薛壮士不去么?”他的本事远不如薛壮士。而且,薛壮士教的也好。要是他能与薛壮士一起去授武就好了。薛壮士还能教他新的本领。纪恒看他一眼,解释道:“薛壮士另有要务在身。”他怎么会让阿芸往边疆去?阿芸的功夫只消有人学会了,再传给旁人就好,哪里用得着她事事亲为?她愿意,他也不大舍得。王锐诧异,不对啊,薛壮士不是云游四海,不在京城吗?怎么另有要务,难道那要务不在京城?他一提到薛壮士就神色怔伀,纪恒瞧他一眼,没再说话。王锐“嗯”了一声。他回头看看谢家表妹,她正提着花灯跟谢怀良说话。他努力压下心头的异样:“痣也会长的一样么?”他声音轻,纪恒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王锐慌忙摇头:“没,没什么。”到别院后,谢家兄妹告别太子王锐,乘马车而走。王锐待了半晌,见太子离去,也跟了上去。纪恒奇道:“王偏将不回家么?”王锐犹豫了一下,说道:“谢表妹身手挺好。”她上马车的动作,可真是潇洒利落,可真像薛壮士。纪恒垂眸:“嗯,是很好。”他心念微转,已然想到了王锐跟谢家的关系,对那声“谢表妹”也不甚在意。时候不早了,纪恒要回宫了。他带着兔子花灯,嘴角噙着笑意。今天是很开心的一天。对王锐来说,就不是这样了。王锐也捏着花灯,独自回家。回到家,他母亲正在训斥他小妹。小妹年纪小,调皮不懂事,今日想看花灯,竟穿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男装,混了出去。幸好没出事,可是母亲气极,要好好教训她一番。王锐劝了两句,诸如将门虎女,原不必守那么多规矩……他忽的想到一点来,之前的迷雾像是一下子被吹散,答案也愈来愈清晰。将门虎女?女扮男装?啊呀,女扮男装?他一直说那薛壮士个子矮,也娘气。想着谢表妹跟薛壮士身形几乎一模一样。会不会薛壮士就是谢家表妹假扮的?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他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对不对,不会是这样。谢表妹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啊,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妃将来是要做皇后的,肯定端庄贤淑。怎么会是薛壮士?而且,皇家也不会要一个一脸麻子,皮肤黑乎乎的姑娘做太子妃啊!啊,也不是,谢表妹手很白。然而,他虽然极力否定,可在他心里,薛壮士和谢表妹之间,还是几乎划上了等号。王锐有些茫然。如果他们是一个人,那又怎样?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又怎样?好像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想这么多,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啊。可是,他明知道没意义,还是忍不住去想,仿佛这是个惊天大秘密,关系着天下苍生一般。他不知道,他为之头疼的薛壮士,现在并不安生。谢家兄妹离了别院乘马车回家去。路上行人不多,马车行的很快。然而,在穿过一条小巷时,斜地里,窜出七八个人来,拦在了马车前。车夫吓了一跳,勒紧缰绳,马车停下,问道:“你们做什么?”难道是讨饭的?可这架势也不像啊!倒像是劫道的。谢怀良听见声音,掀帘来看,见车前的人虎背熊腰,黑巾遮面,看不见面容。他心说不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