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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事吧?”采香茴香看着床榻上的样子,震惊询问。慕娉婷垂眸:“没事。”但是慕娉婷知道,自己虽然不心虚,但确实是怕的,很怕很怕的,被死神扼住咽喉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千古艰难惟一死,何况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更加珍惜生命。慕娉婷真有些畏惧宁绍璟的冷酷了。两人重新洗漱完毕,屋子也已经收拾好,慕娉婷对着唯一的一张床皱皱眉头,抱起一床被子,打算自己睡软榻。她怕。宁绍璟挡住了她的路,自她手中拿过被子,睡到了软榻上。床当然比软榻舒服,不用睡软榻,慕娉婷乐意的很。只不过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紧张之后放松,她睡的很香。宁绍璟慢慢走到床前,盯着睡得香甜的慕娉婷,伸手点了她的睡xue,然后俯身,在她面上、脖颈、耳后轻轻摸索。肌肤触感完全一致,没有发现面具的存在,宁绍璟收回手,眸色深沉。第二日天色未亮,宁绍璟便离开温泉庄子,慕娉婷起床,面对采香茴香担心目光,浑不在意:“去包两包糕点,再切几条rou,分别装起来,我有用。”采香茴香无奈,只能照办。慕娉婷出门,到了后山,发现今天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是个七八岁的小孩。这小孩显然不像是庄子上的小孩那样。已经被慕娉婷调.教的爱干净懂礼貌,他身上一股味道特别冲,让慕娉婷有点受不了,而且他看慕娉婷的目光,像是小狼崽子在看猎物。“这是张飞的表哥三铁,张飞大哥娶新媳妇要盖新房,他舅舅一家都来帮忙了。”张飞原名张狗蛋,因为长得?胖,慕娉婷给他起大名的时候,就叫了张飞。慕娉婷把沙盘摆开,让采香检查众人功课,特别好的,奖励两块糕点,不太差的,奖励一块糕点,很差劲的,没有糕点。听写、背书、做算数,等检查完,糕点也发的差不多了。在此期间,三铁却独自站在一边,像一匹孤狼般不合群。目光却紧紧盯在茴香手中的篮子上,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冲过来抢走茴香手中的食物。“三铁是不是,虽然你不是庄子上的人,但是咱们王妃心慈,你过来,jiejie也给你一块点心好不好。”采香朝他挥挥手,他却冷冷瞪了采香一眼,一股子的桀骜不驯。“这孩子,眼光渗人的很啊。”采香忍不住说道。“三铁不爱说话,不过他可厉害了,早就跟着张飞舅舅进山打猎了,据说他还杀过狼。”有知情的小孩这么对采香说。慕娉婷看了他一眼,这么彪悍,打猎?怪不得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听说三铁早早没了娘,兄弟三个跟着当猎户的老爹长大,早早就跟着进山打猎,采香觉得他挺可怜的,把剩下的糕点递了两块给他。三铁警惕看着采香,拿到糕点之后立即退的远远的。他过来时候,一股难闻的sao味随风飘来,慕娉婷屏住了呼吸,嘱咐张飞:“今天回去,一定要让你娘把你三铁表哥好好洗洗。”张飞猛点头,他现在干净习惯了,身边的小伙伴也干净,自己也受不了三铁表哥的味道了。“柱子,去帮我跑个腿。”检查过课业,又教了新的字和算数,慕娉婷让小孩去传信,把庄子上的木匠朱五,还有铁匠王有才叫来。她心中十分兴奋,功德,大片的功德,要刷屏了。慕娉婷拿出自己画好的曲辕犁简图,递给木匠朱五。“这犁怎么长得这么怪?好使?”朱五做了一辈子的木匠,打过的犁也不少了,这种怪模怪样的犁,还是第一次见。慕娉婷笑着说道:“本王妃只是见庄户耕地时候太过费力,牛又十分不好买,到处都缺,到现在也只买到二十多头,所以本王妃便想着把这犁改造一番,能轻巧一些也是好的。”朱五和王有才对视一眼,觉得这贵人实在是想得挺好,但是具体嘛……不好说。不过,贵人能有这份悲悯之心,对他们这些农户来说,是好事啊。再说,这东西越看,越是觉得应该有点用。“先打一个出来试试,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就费点功夫。”朱五说道。慕娉婷早就准备好了木头和工具,另外又招了四五人来给朱五打下手。至于王有才,则回去按照慕娉婷的要求去打铁犁铲了。第一次做,也不要求什么美观,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一个曲辕犁就做了出来。王有才的犁铲也到了,直接敲上去,一个曲辕犁就做好了。朱五拎了拎,很轻,这玩意儿,能有用么?他和其他人都有些疑惑。慕娉婷激动的手指都在轻轻的颤.抖,别人有疑惑,她可没有,毕竟,这曲辕犁可是经过古代数百上千年的时间验证、完全取代了直辕犁的东西。轻巧,一人可以掌握,没有耕牛也可以用;因为轻巧,所以转弯灵活,不像是套着两牛的直辕犁一样转弯费事;可以灵活调节犁铲的角度,想深耕就深耕,想浅耕就浅耕……感谢上辈子无聊时候,查过许多资料,并把那些图解全记在了脑中。否则,想保住自己小命,可是难得很啊。“王妃,咱……牵头牛试一下?”对于自己手中这么一个轻巧的玩意儿,朱五有点不太相信,最后,小心翼翼询问。“嗯,是要试试,茴香,去命莫统领带人清一块地出来,不要让其他人靠近。”慕娉婷忽然想到。皇帝的寿诞就要到了,如果把这个当作礼物献给皇帝,实惠,又一定能让皇帝龙颜大悦。到时候,就包装一个好听的名目,什么贤明圣主,天降祥瑞之类的。皇帝推广起来,也比自己力量大。朱五等人面面相觑,最后到了田地里,王有才牵牛,朱五亲自摸索着亲自掌犁。牵着牛走了一截之后,王有才觉得很不得劲,这也太轻松了,之前牛都要打着走才能犁地,这会儿他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拉着牛往前走,能行么?“怎样?怎样?能行么?”王有才回头问朱五,然后就愣住了,后面那一截整齐的沟垄,怎么弄得?“能行,太能行了。”朱五扶犁,也觉得实在是太轻松了。所以有点懵,关键是犁地还犁得挺好,他看不明白的那一块斜木片,刚好把犁出来的土翻到两边,到时候种子往沟沟里一洒,垄上的土用脚一踢,刚好把种子给埋了。跟在他们后面的其他人推了推朱五:“五爷,不是说能深耕么,试试,试试。”他们满面的兴奋,其中一个还蹿到了前面,解了牛,自己背起了绳子,对朱五说道:“来,五叔,让我来试试。”朱五调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