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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一般娇嫩唇瓣:“敢嫌弃本王。活得不耐烦了。”闹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些情动。外面石榴低声在喊:“王爷,王妃,可是已经醒了?”宁绍璟顿了顿:“什么事?”没事的话,值夜的丫头不会冒然喊他们,除非他们睡过头了。“回禀王爷,曹大人使人来请您。”“你再睡会儿,时候还早。”宁绍璟抱了抱慕娉婷,起身要去净室洗漱,袖子却被扯住了。一截葱白纤指捏在他衣袖上,宁绍璟低头询问:“怎么了?”“王爷。这次伤不了太子,但是太子少傅等人,身负教导太子之责,太子坐下如此错事,他们不该没有责任。”慕娉婷扯着他让他弯下腰,在他耳边说道。宁绍璟微一思索:“宝儿说的对。”不能绊倒太子,太子的羽翼却可以提前剪除。鞠园里,曹伯懿见到宁绍璟之后,递上了早准备好的折子:“王爷且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宁绍璟细细看完,心中一动,上面填了两句请罪的话,说自己身为皇子,没有尽到辅佐太子职责,让他做出错事,因此也甘愿受罚。写好之后,宁绍璟吩咐曹伯懿:“找人上书弹劾太子身边大臣,便说他们没有尽到教养太子职责,致使储君行差踏错,该有惩罚。”曹伯懿急忙去安排。宁绍璟的折子递上去,皇帝细细看了两遍,叹息一声:“龚平,你说,朕立赵氏为后,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龚平伏低了身子,不敢说话。且他也清楚,皇帝只是自言自语,并不需要人回话。皇帝无疑是个雄才伟略的君王,可作为一个丈夫……龚平想起那个贵气雍容又温和可亲的女子,垂着眼眸,遮掩了心中伤怀。第二日上朝,皇帝刚坐定,便有御史出列,弹劾太子少傅、太子少师、东宫众属臣等等一大批人。一时间,早朝上无比热闹。皇帝被吵得头疼,大怒之下退朝,众臣跟在皇帝身后,等在了两仪殿外。接着又是一顿辩驳,把本来就头疼的皇帝激得怒气上涌,最后下旨责罚了一堆人。连太子太少傅和太子少师也没有放过。太子心中微微惶然。出了两仪殿,就看到自己在两仪殿收买的小太监正在朝他使眼色,他脚步一顿,继而又装作若无其事朝外走。那小太监悄悄离开,等太子走出两仪殿范围之后,那个小太监猛然冲拐角冲了出来,撞倒了太子身边的太监。他急忙跪下请罪。太子训斥两句,便把他轻轻放过。回到东宫,他从身边太监手中拿到一个小小蜡丸。捏开,抽出一张纸条。只一眼看过去,太子的面色便是大变,一时间竟然面色青白、汗如雨下。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令他极为恐惧的事情。“去请舅父过来。”太子咬着牙吩咐。等赵宏过来,太子面上惊恐才刚刚褪.去,他把纸条递给赵宏:“舅父,你说,父皇是不是真的后悔立本宫为太子了?”他最近总有这样的感觉。心中不免惶惶不定,今日又得了这消息,一下子就把他心底最深的恐惧激发出来了。赵宏的面色也挺难看。“陛下后悔立嘉庆皇后为后。”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承载的信息却重若千斤。太子是长子不错,但是之前太子只是庶子,肃王宁绍璟才是唯一嫡子。后来,嘉穆皇后病逝;自己长姐身为贵妃主理后宫,病入膏肓之时,皇帝立长姐为后,太子一跃成为陛下嫡长子,而肃王宁绍璟。则成为嫡次子。立后之后第三天,长姐便病逝。太子之所以能被立为太子,嫡长子这三个字,占据了绝大的分量。如今皇帝后悔立长姐为后,便是因为太子不成器,让皇帝失望了,才会怀疑之前决定。赵宏心中也有忐忑,但太子慌乱,他却不能慌乱。“殿下其实不必如此担忧,无论如何,您已经是太子了,陛下最为爱重嘉庆皇后,对殿下也是一片爱护之心。”赵宏斟酌用词:“父亲对做错事的儿子,一时间或许会失望,但只要儿子肯诚心认错、知错能改,父子血脉,又怎会断绝?”“所以殿下不必太担心,只要您之后谨言慎行,努力做好储君该做的事情便可。”太子心定了一些,隔一会儿对赵宏说道:“多谢舅父教我。”赵宏沉?一下,只希望太子自此事之后,能真的谨言慎行,不再任性妄为。皇帝对太子的态度,也逐渐好了一些。但令太子心焦的,却是皇帝竟然把宁绍璟申请就藩的折子压了下来。如此,太子刚刚安定的心,又开始被吊在了空中。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等着自己再犯错,便让老三顶上?他怎能如此?太子心中,对皇帝生出了怨恨。惶惶中,做事便没了章法,让皇帝更加失望。而这时候。本来已经没有了职权的宁绍璟,重新被皇帝叫来,且直接便接掌了户部,原先属于他掌管的工部,亦同样重回他手下。太子知道消息时候,气血上涌,在两仪殿勉强忍了下来,一回到东宫,便摔了满屋子的东西。恼怒之下,忍不住口出恶言:“父皇这是老糊涂了么?竟然让老三掌管户部。”“殿下,慎言。”赵宏正在??思索对策。闻言大惊,立即打断了太子的话。太子还是气怒难平,却也不敢再大放厥词。但怨怼已生,便再不容易消除。这一番折腾之后,朝堂又进入暂时的平静期,太子力求表现,心中便是怨恨皇帝和宁绍璟,面上也是笑着。宁绍璟则恪守臣子本分,对太子尊敬有加,遇事多有请教太子与百官,但除非涉及公事。他平日与所有官员都保持一定距离,下衙也早早回家,偶尔带着宝儿出门散心。忠君为国,又谨守本分。皇帝看在眼中,格外的满意宁绍璟的态度。曹伯懿对现在的情况也格外满意。皇帝虽然不是正当盛年,可是却也不是垂垂老矣,若真的此刻废了太子,立王爷为储君,王爷便会被皇帝和百官日日盯着,以最严苛的眼光来挑剔着,有点儿小错也会变成大错。如此这般。对殿下十分不利。现在,太子占着位置,地位却岌岌可危;王爷能干事、干实事的态度,在潜移?化中,会让那些原先对王爷心有抵触的臣子,也不得不服气。时光就在这样微妙的平静中,又朝前走过一年。建元七年的八月,骆嘉敏生下了一个儿子。前一日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