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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追问,叶清洛则三缄其口了。“你还是问我姐吧。”叶清洛说。盛鸿年回头朝叶清欢房间看了眼,又瞟了眼叶清洛,皱眉问:“什么事儿这么难说出口?”“哎,鸿年哥你别问我了。我怕我姐不想告诉你。”叶清洛心情郁郁,家里的事情太难以启齿,他习惯性地把负担推给了叶清欢。盛鸿年想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如果就是不想说也是无法,便嘱咐叶清洛晚上留意叶清欢的状况,就要走。“鸿年哥,要不你晚上跟我一起挤挤吧,太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叶清洛说。“明早我约了人到我家,不回去不行。”盛鸿年说。最终叶清洛也没有强留他。盛鸿年从叶清欢家里出来,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回头朝五楼看了眼,正巧房里的灯灭了。他担心她,想明天要来见见她,不管她是否愿意跟他吐露事实。接着他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肩膀,似乎还能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软,想到歪打正着的夙愿得偿,他不觉勾起嘴角傻笑。站了一会儿,觉得身上都冻透了,他把大衣的领子立起来,埋头走到街上,朝自己家走去。他家离这边很远,他边走边留意路上有没有空的出租车。可是才刚初六,这么晚的时候路上基本看不到车子。夜里越来越冷,他跳着步子走,心里默算步行回去要多少时间。大概得一个小时吧。想想倒也能接受,回去了立刻睡觉,明早七点约了赵警官。赵警官刚调到文溪警察局不久,看过案宗后也觉得他父母的案子有疑点,主动联系的他,两人接洽了几次,约好了明天一起去事故现场看看。时隔半年了,痕迹什么早就没有了,他其实不抱很大期望。后面有车子鸣笛,盛鸿年回头的时候被车的远光灯耀得睁不开眼,抬手遮挡光线,眯着眼看过去,车顶绿色的“空车”二字很显眼,是一辆空的出租车,他忙抬手把车拦下了。车子停到脚边,他见到后座还坐着一个人,便有些警觉,弯腰敲敲车窗,车窗玻璃降下来。光线暗,司机的脸部晦暗不明,看不清长相。他问:“你车上还有客人?”“他到前面就下了,你要去哪儿?”司机说话的声音有些怪,像是嘴里含着东西似的。“东城区溪口路36号。”他说了地址。“不打表一百块,行就上车不行就算了。”司机说。半夜宰客这种行为让盛鸿年打消了心里的疑虑,说:“行啊。”他拉开后车门上了车。车子往前开,他转头看同坐在后座的那个人。是个戴着毛线帽的男人,面朝着那边的车窗,不想理他的样子。他便打消了搭讪的念头。车里开着空调,温度高,他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低头的时候瞄到那人搁在膝上的右手,是罕见的六指,手背上还有一道伤疤。他脑子里瞬间掠过暑假时的那一幕。肇事车辆停在山坡上,一只手伸出车外,拿着一部手机朝爸妈车子落下的地方拍照。那只手也是六指,手背上有一道伤疤。他猛地抬头,冷不防太阳xue上挨了一下重击,眼前一黑。有一阵子盛鸿年完全失去了意识,后来渐渐恢复了点。他觉得耳边轰轰作响,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有人翻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光线射到瞳孔里刺目无比,他觉得难受,却连皱皱眉头的力气都没有。手电筒关上了,他感觉自己被拽了一把,身体倒下去摔倒在后座上。脑袋在座椅上弹了弹,刺痛从刚才太阳xue被打的地方传来,反而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他听到有人下了车又上了车,车门关上,车身震动,谈话声从前排传来。一个男人骂:“你个狗日的的打他干什么?!”另一个男人貌似委屈,说:“他不对劲儿,我怕他发觉。”“一个小孩,发觉了又能怎么样?你摁住他就行了!”第一个男人还是骂,“整天除了嫖就知道赌!屁事儿成不了一件!当时但凡是确认一下车里人全不全再撞,把那一家一锅端了就没今天这些事儿了!结果留了这么个小的,搞得钱拿不到还他|妈搭进去一辆车!”“只是打晕了,没打死……”第二个男人嗫嚅。“你他|妈的脑子里装得都是粪吗?打死了就省事儿了,我他|妈把你送警察局我自己去领钱。”第一个男人喝骂。盛鸿年听后心里一凛,真想立刻从车里逃出去,无奈身上除了脑子没一个地方听自己指挥,只能软软地瘫在车后座。“哥……我家还个老娘……”第二个男人畏畏缩缩地说。“现在知道把你娘搬出来了?你他妈玩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老娘呢!?”第一个男人啐了一口。第二个男人不吭声了。一阵沉默。盛鸿年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感觉了,他慢慢握紧拳头,想试试自己有多少力气。第一个男人口气平和了些,说:“你打了他,他身上带了外伤,弄死了他警察就会怀疑不是意外死亡。”第二个男人小心地问:“哥,那咋办?”第一个男人问:“他醒没醒?”“没这么快。我下的手,别说一个小孩,就算是个大人也得晕半天。”第二个男人口气有些得意。“干你娘!”第一个男人骂,“你他|妈的还挺得意是不?”第二个男人不敢吭声了。盛鸿年躺在车后座一动不敢动,脑子里迅速分析目前的状况。他已经清楚绑架他的人和暑假撞他家车子的是同一拨,也确认了父母的车祸并非意外。他还明白自己这次被抓凶多吉少,这两个人是带着杀心来的。他得自救。手机在大衣口袋里,此时被压在他身子底下,他的胳膊也压在身子底下,而他已经有些力气了。他缓慢地移动胳膊,慢慢地把手朝身下的口袋摸过去。他不能睁眼看,竖着耳朵集中注意听那两人的对话。在爸爸的要求下,他一直坚持健身,是故身体素质不错,才会在挨了一拳之后没多久就苏醒过来,可是一对二打两个成年男人他肯定没有胜算,所以目前他的最优选择是报警。一旦报警不成,他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他虽打不过他们,可是抓住制造混乱趁机逃跑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他心里暗暗铺排着下一步的计划,手指已经摸到了大衣口袋的边缘。“这单不做了!”第一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盛鸿年一怔。“啥?”第二个男人立刻说,“大哥,你当真的?不做了咱们可是白赔了一辆车啊!”“我看你这条贱命也就值辆破车!”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