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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盛鸿年看是潘素便也放了心,又趴回到床上。他没精力理会潘素,因为他疼到怀疑自己的肠子断了。她下腿可真狠…………可这样也挺好的。她这么厉害,想来这些年里没他在身边守着,她也没吃过闷亏。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一边疼,一边傻笑。潘素见盛鸿年不睬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溜到卫生间那儿敲敲门,小声问:“清欢啊,要不要……报警?”门里传来叶清欢冷淡的声音:“不用,你回你家去!”潘素看看卧室那边,透过洞开的门能看见盛鸿年两条长腿,他还趴着,看样子是哪儿不好受了,八成刚才叶清欢已经收拾他了。可毕竟他是个男人,身量体格在那儿,她觉得叶清欢打不过他。“我觉得我该留下来陪你。”潘素认真地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卫生间的门被拉开了,叶清欢站在里面看着潘素。潘素打量叶清欢,见她额前脸侧的头发都是湿的,刚洗过脸的样子,而她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加苍白,嘴唇却有些肿,透着暧昧的玫瑰红色。“清欢啊,你……没事儿吧?”潘素小心翼翼地问。“没事。”叶清欢平静地说,“我让路洲给你发了一份讲稿,你回去背过了,下午发布会的时候会有记者问你这些问题。待会儿路洲会过来接你去公司,给你化妆做造型,他会跟你详细解释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你照做就好。”潘素认真地听着,点头说知道了。叶清欢没再理会潘素,她从毛巾架上抽了一条毛巾下来,出了卫生间后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块出来,用毛巾包好了后又拿着去了卧室。盛鸿年还捂着肚子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叶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垂眼看着他问:“还疼吗?”“疼!”盛鸿年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很哀怨。叶清欢坐到床边,命令道:“身子起来一点儿。”盛鸿年依言慢慢地拱起了身子,小腹的疼让他嘶嘶地吸着凉气。叶清欢伸手把他捂着小腹的手拉开,把裹着冰块的毛巾塞了进去,又把他的手摁在毛巾上。猝然而至的冰冷让盛鸿年打了个激灵,他撮起嘴唇倒吸一口凉气,就想把这包冰块拿出去扔了,叶清欢立刻伸手过去抢下冰块又给压回到他腹部。盛鸿年身子绷了起来,飚了句脏话,咬着牙硬忍。过了一会儿,等对冰块的寒冷适应了些,他终于吁了口气,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叶清欢握着冰袋给他冷敷,一言不发,盛鸿年任人宰割地趴着,想反正是她踢的,她爱怎么摆布都随意,他无所谓。过了一阵子,腹部的疼散去了一半,盛鸿年轻轻嘘了口气。“好点儿了吗?”叶清欢问。“没好。”盛鸿年咕哝,想才没这么容易放过她。叶清欢没再问,可握着冰袋久了手指懂得有些麻,手腕也发酸,她便换了左手。盛鸿年歪过头想看看她,却发现她皱着眉头在活动右手的手腕,就问:“累了?”“没事。”叶清欢淡淡说。盛鸿年长出一口气,伸手下去把她的手拿开了,自己握住了冰袋,艰难地翻了个身起来,身子往上挪了挪。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他皱着眉头靠着床头躺好了,伸手掀起T恤,低头查看。右侧中间的那块腹肌上有一块圆形的鲜红印子,周围的皮肤有点点发青的淤痕。踢得真狠,他想。叶清欢也看到了,心里倒是虚,咬住了下唇。盛鸿年伸手在伤处小心地摁压检查了一番,一阵一阵的疼让他不住的嘶着气。他平时都有健身,也练过自由搏击跟散打,身体素质好得很,这些年来跟人正面对抗的事件也发生过几次,输的都不是他。他是很久没吃过这种亏了,都快忘了疼是什么滋味,多亏她让他记起来。他苦笑,检查完了,确认肠子没事儿,把冰袋又压在伤处,抬头间发现叶清欢的那副样子,立刻换了副嘴脸,呲牙笑着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叶清欢抿唇,轻声问:“还疼吗?”“疼什么啊?你能有多大劲儿?”盛鸿年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懒得起来。”叶清欢看着他,盛鸿年耸了耸肩,嬉皮笑脸的。叶清欢拧眉,伸手过来作势要压他的伤处,盛鸿年大惊失色,立刻抬手挡她。潘素在门口探头探脑,被盛鸿年看见了,想恰好趁此打个岔,就朝门口递了个眼色,问她:“她有稿子,我有吗?”“没有。”叶清欢低声说,收回手。“那万一有人问起了我怎么办?”盛鸿年问。“你说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叶清欢说。“不是要炒绯闻?那何必说是普通朋友?”盛鸿年不解地问。“越是不承认,公众才越会认为是欲盖弥彰,才会有兴趣等媒体挖掘。”叶清欢说。盛鸿年想了想,便明白她是希望这件事能一直维持热度。弄来弄去自己倒成了她局里的一枚棋子,也就是她罢了,换了别人谁也别想让他这样抛头露面。深想之下不免唏嘘,他应该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老婆踢出去跟别的女人炒绯闻的男人了,应该给他颁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奖杯。他啧了声,嘟囔:“你们娱乐圈的事儿真复杂。”叶清欢抿唇不语。“什么普通朋友?什么绯闻?”门口潘素一头雾地问。叶清欢扭头沉声对潘素喝道:“回去开邮箱看稿子!中午前背下来!发布会的时候一个字不许错!”潘素脖子一缩,灰溜溜地走了。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盛鸿年摇摇头,说:“我是真没看出她有什么潜质,值得你这么大力地捧她。”“她在镜头前会发光。”叶清欢说,垂眼看他的伤处。“什么?”盛鸿年问。“演戏是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叶清欢说,依旧看着他的伤处,“很多艺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她现在的程度。”盛鸿年扬眉,隔行如隔山,既然是她看上的人,他不想予以多论。“你上午还有事吗?”叶清欢问。盛鸿年挪了挪身子,喘了一口气,回答:“约了一个投资人见面,十一点。”叶清欢想了想,起身出去了。盛鸿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想叫住她,又不好开口。因为刚才差点把她那什么了,他理亏。他挨这一下真是活该,人家还什么都没答应,自己就想上本垒,太急。盛鸿年叹了口气,身子往下挪,躺平了,枕着她的枕头,双手捂着冰袋压在腹部上,想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他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