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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边新闻里说她为钱为机会跟无数富豪导演制片人都发生过关系,因为她的一对大凶器,送了她个外号叫BOBO。那些故事段子编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写新闻的人在潘素家床底下藏了几年亲眼所见似的。可潘素并没有做过那些事,所以新闻只能是捕风捉影,没有实料,黑料里配的照片也都是一些陈年老照,从以前潘素工作的新闻里截出来的,经不起推敲。网上看热闹的人多,但也有较真的,会点出这些臆想与事实不符。对方急于扳倒潘素,就偷偷对潘素进行跟拍,企图抓到一些证把柄将潘素一举击溃。盛鸿年很幸运地成了被拍到“现行”的那个男人。他跟潘素的那张照片太暧昧了,对方好不容易拿到了实锤,立刻不遗余力地在网上散播,制造潘素为了勾引金主不惜在星级酒店公然卖弄风sao奉献rou体的假象。起初公众的注意力并不在盛鸿年身上,只当他是BOBO的新任猎物,一个好色又有钱的男人。可当他高调地出现在发布会现场,堂而皇之地把潘素接走之后,公众的注意力就彻底转移了,所有的重点都落到了盛鸿年身上。盛鸿年坐在酒店的沙发里晃着红酒杯看着电视,电视上播的是凌晨的娱乐新闻。电视上是他艰难地挤过记者群上车开车的那段视频,主播称呼他为“某神秘男子”,他摸着下巴笑,拿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发现都在报道这件事。一段他上车的视频,不过三五分钟,不同的媒体从不同的角度拍了不下十段。手机闹铃响起来,他定了凌晨一点的闹钟,叶清欢说这个时间会把他的资料放出来。他拿起手机查叶清欢给他的那个微博大V的号,发现最新更新的那条里有他的照片,以及他的一些履历信息。才刚发出来五分钟,评论已经过万了,说什么的都有、盛鸿年粗粗扫了几眼后便关了微博,给叶清欢打电话。他猜她这时候没睡。虽然才刚见面,可他已经嗅出她身上工作狂的味道。电话通了。“在公司?”盛鸿年开门见山地问。“在家。”叶清欢淡淡回答。盛鸿年却不尽信,说:“让池年叫一声来听听。”电话那头有一瞬的沉默,接着叶清欢说:“我没必要骗你。”盛鸿年嘴角一勾,靠到沙发背上,懒散地说:“算了,信你一次。”“有事吗?”叶清欢问。“我在看新闻,还真被你说着了,现在到处都是我的视频。”盛鸿年说,电视屏幕上的他正拉开车门往车里坐,他啧啧两声,说,“有网友说从右前方45度角拍我低头的样子最帅,我还不信。现在一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你当年坐我前面,一回头恰好就在这个角度上看我,你那时候有没有觉得很惊艳?”那边叶清欢轻喘了口气,低声问:“你不睡觉吗?”“想你想得完全睡不着。”盛鸿年说着,手里晃着红酒杯,表情痞得很。叶清欢根本不接他的岔,只说:“没事我挂了。”“你等等!”盛鸿年立刻叫住了她,一激动腹部的伤处就抽痛,他嘶了声。“什么事?”叶清欢问,语气依旧平淡。盛鸿年用酒杯蹭了蹭头皮,不满地嘟囔:“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话?有必要这么冷淡吗?就算你不念旧情,好歹我也是你的甲方,我付这么多钱给你的公司,还听你的摆布着跟一个才见面一天的陌生女人炒绯闻,我还挨了你一腿。结果你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电话那头又一阵沉默,叶清欢问:“你想听什么?”她没挂电话,也是给足了他面子了。盛鸿年嘿嘿地笑,又松松散散地瘫回了沙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那就先说一句‘我爱你’来听……”他没说完,她把电话挂了。盛鸿年皱着眉头瞧着手机,又给她拨了回去。这次换成她不接电话,他飙了句美国国骂,接着打。第五次的时候终于打通了,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哪位啊?”盛鸿年怔了怔,随即从沙发里弹起来,腹部一阵剧痛,他弯下腰,心想今天真该接了她给的药,一直到下午他都不疼,刚才开始突然又疼得厉害,他怀疑药效过了。“喂?哪位?”男的又问。盛鸿年已经匀过了那口气,就沉声问:“你是谁?”他的口气凌厉,弄得那边的人也是一愣,得不到回应的盛鸿年沉不住气,追问:“叶清欢呢?”“欢姐接电话去了。”那人说,又问,“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这称呼他今天下午听到过,细想下又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盛鸿年脑子转了转,问:“你是路洲?”“哦,是的。”那边说,“你认识我?”“我是盛鸿年。”盛鸿年沉声说。那边路洲的语气瞬间恭敬起来,赶紧说:“是盛总啊,不好意思,我没听出来是您。您找欢姐有什么急事妈?我这就去叫她。”“你等会儿,我问你几句话。”盛鸿年叫住了路洲,路洲忙说:“您尽管问。”“你跟她现在哪里?”盛鸿年问。“在欢姐家。”路洲如实说,“我们在讨论……”盛鸿年已经挂了电话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跑了出去。他还没买车,赵司同本想给他找个司机,被他拒绝了,他不喜欢被一个陌生人开着车送来送去的。所以赵司同就给了他一辆公司的公车暂且代步。盛鸿年开着这辆车直奔叶清欢家,冲进电梯上楼到她家门口抬手照着大门砸了两下。来开门的是围着围裙拎着个不锈钢炒勺的潘素。两人打了个照面,均是一愣。潘素先反应过来,张口就问:“盛总啊,您不睡觉啊?这么晚了也往这儿跑?”盛鸿年拧眉,越过潘素往屋里看。沙发那儿坐了一男一女,在端着碗吃东西,男的不是路洲。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跟一些册子书本,显得很凌乱。“你们在干嘛?”盛鸿年问。“清欢说今晚要追踪网民反映,以便明天修正企划案,把我们都叫过来了。”潘素说,不满地瞟了盛鸿年两眼,说“她这么呕心沥血还不都是为了你啊盛总?从她接了你这个案子之后就没按时下过班,昨天刚熬了一个通宵,人都累病了,还不肯休息,今天就算去不了公司在家里也继续熬。”盛鸿年心里一凛,立刻问:“她病了?”“发烧。”潘素说,“不肯睡觉,硬抗着呢。”盛鸿年立刻拨开潘素走进屋,又撞上了端着碗边吃边走过来的路洲,路洲见到盛鸿年后立刻咽下嘴里的馄饨,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