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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这是两人座的沙发,他这身高腿长的,躺都躺不下。叶清欢就又拍拍他的脸,劝:“你这样睡明天脖子会疼。快醒醒,回房去睡。”盛鸿年皱眉,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了摁到自己腿上,不满地咕哝:“别闹!困!”他身子健壮,本就有一身的蛮力,迷蒙间没控制好力道,她被他一拽身子失去了平衡,忙伸手摁住沙发靠背,差点扑倒在他的身上。可这一拉一拽之间,她倒是对他摆出了“壁咚”的姿态,离他特别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均匀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她的手还被他攥着,起初是用力握着的,渐渐的便松了力道。她想他是又睡过去了。叶清欢看着盛鸿年,她手被他的手压在底下,却没有把手从他手下拿出来。她把手掌翻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干燥而温暖,肌理清晰,让她着迷。她用拇指慢慢地去感受他,感受他手背上分明的骨骼脉络,指骨上的每个骨节,指甲前端钝圆的弧度。她微微弯起唇角,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松弛的浓眉,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看他卷长的睫毛,看他秀婷挺的鼻梁,看他脸颊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看他微微张开的嘴唇。这是她打算交付身心的男人,从少年到成年,他一直像光那样迷人。突然他撮了一下嘴唇,咕哝了几个听不清的句子,然后又睡去了。毫不设防,像个孩子。她舔了舔嘴唇,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可今晚她想这么做。她慢慢俯下身,凑过去,亲了他。他唇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像他的人,深沉而隽永,让她着魔,让她留恋不舍。盛鸿年的掀了掀眼皮,嘟嘟囔囔地叫了她一声:“清欢?”她有点儿紧张,脸上很热,却劝自己不要临阵脱逃。难得胆大包天一回,离了今天,她可能再也没这份胆量,没这么厚的脸皮。沾着他的唇,她轻轻地“嗯”了声。“我在做梦吧?”他迷迷糊糊地咕哝。她离开他些许,静静地看着他,等他清醒。盛鸿年舒展了眉眼,笑起来,好看的酒窝出现在他脸颊上,他缓缓张开眼。叶清欢轻轻吸了口气,心里紧张又雀跃,期待着可能而来的什么……可她发现他的眼神却是涣散没有焦点的。盛鸿年又闭上了眼,自言自语地说:“美梦啊。”他的呼吸重又变得平静而冗长,看样子刚才只是睡迷糊,醒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生,叶清欢心里有些惋惜,却听盛鸿年低低地咕哝:“再亲一次,就好了……”叶清欢顺从地亲了他,盛鸿年却就这么沉睡过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大概服务器去双十二了……盛鸿年醒来是因为池年在他身上踩来踩去。他转醒的时候,池年恰好蹲在他的胸口低头看着他。盛鸿年一睁眼便是池年那张宽大的猫脸,唬得他一愣。池年二十多斤的分量压在他胸口让他呼吸不畅,他扬手把它从身上扫下去。池年敏捷一跃跳上了茶几,在茶几上踩了几步,发现了昨晚叶清欢搁下的水杯,便去喝杯子里的水。盛鸿年困倦地从沙发里坐起来,用手搓了搓脸,四下看,发现自己是睡在客厅的沙发里。他低头想了想,记忆只到昨晚回来,叶清欢给他递水为止,后来他就睡了。他低头瞧着身上盖的凉被,隐约记得还做了个美梦,她主动亲了他。真够痴心妄想的,盛鸿年自嘲地笑笑。池年从茶几跳到地上,大尾巴一扫碰倒了杯子,响声惊动了盛鸿年,他伸手去扶已经晚了,杯子里的水淌得到处都是,淹了一张纸,纸上有几行娟秀的字迹,很快被水洇了开,盛鸿年立刻把纸从水里捞出来。是叶清欢留给他的一张字条,标着序号列了五条。一、厨房有吃的;二、替换的衣服在客卧的床上;三、需要换洗的衣服放到脏衣篮;四、钥匙在茶几上;五、猫已经喂过了,不要再喂。盛鸿年看完字条,挠挠头,想她留字条的风格也跟她的人一样,一板一眼,他失笑,掀了被子起身去了客卧。客卧的床上,两只小猫正在玩一套黑色的休闲运动服,盛鸿年过去把衣服从猫爪子底下抢出来,抖了抖上面的猫毛,伸展开来。衣服是某著名品牌的运动休闲服,款式颜色都很合他的口味,领子上还带着吊牌,一看就是新买的。他扬眉,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给他买衣服,立刻抬手去解衬衣的扣子就想试穿。脱下了衬衣又想到昨晚一通折腾下来还没洗澡,他立刻返身出了屋子跑进洗手间,把自己洗干净后才回到客卧,拿起衣服换上了,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美滋滋地照了半天,心里赞道:帅!真会买!他边揪断领子上的吊牌边走出客卧,在沙发那儿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过去。叶清欢接了,但只是小声而迅速地跟他说:“在开会。”他咧着嘴笑,说:“衣服我穿上了。”她只是“嗯”了声,倒是没挂电话。手机传来她那边其他人的说话声,听得出来是在说照片的事儿。他想起昨天她说过今天要选片,便问:“照片还没定下来?”“快了。”叶清欢低声说。“红色衣服那张还不错。”他给她建议。“了解。”她依旧言简意赅。话说到此也该挂了,他知道她在忙,可他不想挂。盛鸿年在原地转了一圈,叶清欢倒是先问:“你吃过饭了?”“没有。”他如实说。“厨房的电饭煲里有粥,是温的。”她说,昨晚煮的粥,离家前她让电饭煲打在保温档。他“哦”了声。她又说:“锅里有水煮蛋。”他又“哦”了声。她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池年叫了一声,盛鸿年偏偏头,看它又卧在沙发上太后躺,接着他听到手机里传来争论声,好像是两个人意见不合,在吵。她轻轻叹了口气,他以为她为工作烦心,便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听她小声说:“我……不会做太复杂的东西……”他便笑了,说:“你会不会无所谓,我会就行了。”在那边不知道谁跟谁争论的背景声中,他听到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的心暖得就像融化了一样。忽然听她那边有人问:“欢姐,什么粥什么蛋啊?”叶清欢匆匆对他说了句:“先挂了。”摁断了电话。盛鸿年收起手机就蹦了起来,捏着拳头在空中虚击一拳,喊了句:“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