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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门,就是一处院子,院子里种了好些的花和树,只因着现在是冬天,光秃秃的,并未开放,但是,只如此也能想象在春日里,花树盛开,是何等美景。而前边那头过去,就是正在上课的学堂,里头的学子分两排而下,坐的倒是工整。嘉毓并未往学堂那边走去,反而是绕过学堂,从一旁的小道过去了。学堂后边,是藏书阁。两大间屋子,全是满满的书籍。这倒是把宁瓷看得都有些发怔。说实话他们国公府的书房,甚至都完全比不上这儿。书也太多了吧......“瓷jiejie你可以慢慢看,这儿有好多书呢,什么三书五经,奇闻怪异的都有,肯定有你喜欢的。”嘉毓说着,也似乎是很感兴趣的模样,一排排看过去,只是动作飞快,没一会工夫,就已经把这边的书都扫过了一片。没找到她喜欢的。于是她继续过去,又往对面的房间走。“瓷jiejie,我过去看看。”嘉毓留下这句话,就出了这处房间,却是接着,已经不见了人影。宁家对儿女的教习,从来都是一样,不会因为是儿子或者女儿,就有所偏颇。而宁瓷也是一向喜欢看书,只是她喜欢的,在旁人眼里,都不大正经,什么戏文话本,奇闻怪异,偏偏的是有趣的东西,她就喜欢。宁瓷从这头往那头走,抬头,眸子亮闪的看着这一排一排的书,实在太多了,这么看过去,倒是叫人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这个你应当会喜欢。”宁瓷原本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意识十分集中,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拿下了她头顶往上更高处的一本书。然后,递到她的跟前。“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看这些,所以特地给你搜罗回来的这个,你看看,喜不喜欢?”他手上呈着一本书,眸光灼灼,语气却是小心翼翼的,只这么看着她,便焦急等着她的回答。宁瓷抬头看着在她眼前的安复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只是在那瞬间,她有霎时发愣,却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她看了一眼他拿过的书。pmzl她之前的时候,有听谁提到过关于这本书,倒一直挺好奇,十分想看来着......只是太难寻了。就连大哥都没能找到。于是宁瓷伸手从他手上接过了书。安复临扬起嘴角,露出笑意,他看她接过了书,心里显然是欢欣愉悦。“这有整整一套,共三本,除开其中一本缺了几页外,便没再有什么问题了。”安复临同她解释道。宁瓷把书拿在手上,翻了翻,倒也没细看,只是接着又合上了,抬头看着安复临,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其实她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答案。就说嘉毓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来这个书院,若真是说来看书的,那才是让人不相信。“我――”安复临顿了顿,才是接着道:“这家书院是我开的。”在宁瓷面前,他不愿意说假话。而且这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安复临他是宫学少傅,也同样是安家的大少爷,这处书院,就是安家名下,之前不过就只是藏书的书肆,只是近些日子以来,才开成了书院。招收了些附近的童生。“既然来了,我再带你去后边走走吧。”安复临说着,脸上笑意不减,打开后门,接着便是招呼她过来。后院是一处梅园,有着大片大片的梅树,而这个季节,正好是梅花盛开,指头染红,便是一番再好不过的景色。“可惜还没下雪,若是有白雪相伴,那便再好不过了。”安复临笑着感叹了一句,听那话中语气,却是十分遗憾的。他本来还期盼着哪日下雪,才是一定要带宁瓷过来看的,因着他知道,她喜欢看这些花儿,所以,就十分的希望她可以高兴。只是这几日梅花开的甚好,却等不来雪,他是怕再过些日子,梅花便不似这般好看了,正好嘉毓就说,可以帮他忙,把宁瓷带过来。他是想开了,所以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至少他现在,没办法就放下。他也不相信一个人的心会是铁石坚硬,怎么敲都敲不开。有些,只是时间和坚持的问题。宁瓷走出门,看着这一大片的梅花,染印在眸子里,是鲜红鲜红的模样,有风拂过,似乎是还带了花瓣的清香。宁瓷的目光扫过一圈,转头过来看向安复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安复临就抢在她前面开口了。“这后院很大的,你可以再往前走走,要是累了的话,去里屋休息,正好今日,我准备了有好吃的。”安复临显然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宁瓷低头,无奈的笑笑。她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是和他解释也解释不通,这么多年以来,她和安复临,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局。完全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他们两个,以前甚至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有过那么一个婚约,其余的连话都没有说上过几句,他何必,如此的执着于她。“谢谢你。”宁瓷把书又递还给他,轻笑着说道:“只是这书,我已经不喜欢了。”她以前是很想看,甚至还和大哥闹过一段时间,这回事她也不知道安复临是怎么知道的,但是那股子热火劲儿过去之后,她现在,确实已经不那么想看了。“我真的已经说过很多很多遍了,我们现在,没有婚约,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关系,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不再需要――”宁瓷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说。相同的话,她记得自己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她也自问,自己说的很清楚,而且在行为上,也没有任何是可以让他误会的。安复临看着她递回来的书,愣了一下。宁瓷说这话,他确实听过很多次。只是――“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起码让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理由,还是说,我做错了什么。”安复临他眉头紧皱,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目光就凝在宁瓷身上,着急道:“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改。”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是在暗地里默默的跟着她,还从来没有,明面上的,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我――”宁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