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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紧紧盯着舒固的眼睛,一动不动,其中探究的意味让人心里直发寒颤,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是谁先动的手?”舒固的心里一颤。他的眼皮慢慢垂了下来,看着有些紧张,旁边的胡氏却一直在推他,让他快点儿回答。舒固张了张口。“是......是他......”舒固说的支支吾吾,这下,便是不敢抬头再看人的眼睛。“因为什么?”舒凛光只是站在这儿,便有一种无形的震慑力,满满的压迫下来,让人几乎不敢喘气。“我、我说,说了他爹和娘。”舒固此时,都已经满头大汗了。莫名心悸。“大哥,你看我们家,被人欺负成这样,他好歹也是你唯一的侄子不是,你万是要为他讨个公道啊。”这头胡氏又在嚷着抹眼泪了。舒凛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皇上有说什么吗?”舒凛回头,这话,却是问的舒姒。他当然知道这舒固是什么性子,一向跋扈的很,只是以往没发生什么,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他。但是这回,说人家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把他打成这样,却是着实让人狐疑的,虽然这伤,是实实在在的。“皇上刚刚下朝,应当已经得知消息,但是还什么都没说。”舒凛沉吟片刻,他想了想,道:“你去找安少傅一趟。”猛然间听见这三个字,舒姒一愣,抬眼,怔怔的看着舒凛,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她只是没有明白,舒凛让她去找安复临,是什么意思。说起来,她是真的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就连这个名字,都有些遥远。前些年的时候,她帮着他在他和宁瓷之间连线,尚还有一些联系,偶尔的,能见上面,说上几句话。可是自近些日子以来,她就算是想见他,也没法子再寻到任何的理由。而且母亲是一直都不许她见安复临的......“既然是在宫学发生的事,那若是有安少傅的作证,不是好办很多吗?”舒凛淡淡的出声。舒凛偏头瞄了舒固一眼,收回目光,便是抬腿往外走,道:“跟我出来。”这话是和舒姒说的。“姒儿,你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一个人,他想要什么,就该自己想办法去得到。”舒凛语气冷冽。舒姒的脾气,其实大多是随了他,想要什么,就应该千方百计,不择手段。舒凛说完这话,没有多说,抬腿就离开了。舒姒怔怔的站在原地,想着舒凛刚才说的话,只这么一遍遍的想着,咬牙,吩咐道:“备马。”......楚睿听着宫人把事情的缘由全都说了一遍。“......宁小姐已经带着萧祺回去了,那胡夫人在那骂了好一阵,最后也把舒固给带回去了。”楚睿摆了摆手,在脑中回想了一遍他所说的,沉吟片刻,道:“宫学的人都怎么说?”“已经都问过了,当时只有那些学生在场,只说他们起了口舌冲突,没看清楚是谁先动的手......只有白家那个白峻安,坚称是舒固闹事,萧祺只是为了防身。”偏偏那时候里头没有宫人在,只有那些宫学子弟,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为自己着想,要置身事外,只想着看热闹,要离这样的事情远点,具体如何,都只会含糊其辞。“只是萧祺是确实把他伤了。”那孩子机灵聪慧,楚睿上回是见识过的,不然,也不会提议,要送他入宫学。一个四岁的孩子,伤了那个十二岁的,还叫人哭成那副模样......楚睿当时想着,却是不免扯着嘴角,笑了两声。倒是个不错的。“那皇上.......这事该怎么处理?”底下宫人见楚睿不说话,许久,才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处理?随它去吧。”楚睿轻描淡写一句。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虽然这回是打的严重了些,但说起来都是差不多的,他又何必上赶着去评判谁对谁错。只要再过不久,一定是有人要来找他哭诉或者评理的。“这姓萧的,一家都有趣。”楚睿又是笑了笑,面色极其轻松,道:“那孩子动乱中长大,性格坚韧,又能屈能伸,和这皇城里大多贵族子弟都不一样,朕倒是想看看,他接着还能做出什么事来。”楚睿说着,已经抬腿进了门。宁虞正在梳妆打扮。她听见声音,却也没回头,只是笑道:“皇上今日回来的可是晚了。”“出了点事,就耽搁了,没什么。”楚睿在她身后站定,拿过木梳,便是挽了她的头发过来。106、皇后...如果抛却这座宫廷和这些身份,楚睿希望,他和阿虞,可以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只是终究不可能完全做到。但是他已经很努力了。努力的做着寻常丈夫能为妻子做的事,努力的让一切可以看起来和旁人一样。努力的,把她留在他的身边。“皇上,今早的时候,母后来过了。”宁虞缓了一口气,面上带着一贯轻柔的笑意,透过妆镜看着后头的楚睿,便是淡淡的出声。此话一出,大抵如何,楚睿已经能明白个五六分了。太后娘娘她一向不喜欢宁虞,在楚睿去上朝的这个时候来,便显然是打定了主意有话要和宁虞说。而至于要说什么......她太后老人家,这么多年,不就cao心那么一回事吗。不用猜都能知道了。楚睿便是“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母后她同我说,这几日静娴要进宫来住住,只是母后老人家近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怕让她沾染了病气,便同我商量,让她住在我的寝殿里。”静娴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今年十六岁,便似她的名字一般,乖巧娴静。就算太后那边不能住,整个宫里也多的是寝殿,多的是地方,可她偏偏让她住在宁虞这儿,不仅如此,还亲自来同她说这些。让她不得不答应。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宁虞的寝殿,是楚睿最常待的地方,可以说,除开上朝和办公,他几乎都是在这儿的。“你答应了?”楚睿问。宁虞笑了一声,反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