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将军归府
次日初晨,灯笼仍悬在屋檐,鸿日一升,便失了颜色,天地已被薄云分割,遥遥相望。 蟹壳青的云雾漫遍了天,地上是连片的厚雪,佣人都着好棉衣,踏着雪忙碌起来,东厢房出便向西厢房去,正房忙完便换厅外忙。连翡家二少的院落都沾了人气,喧哗人声一直钻进里屋,榻上人踢翻了被,一猛身坐起,黑发垂散,几根落在眼睫,眼尾留有昨日温存的殷红,眼底却无温情,翡梵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眉头拧紧——到底是只兽,留不住的野性子。 他扯下床头备好的发带,随意束起长发,大步迈向游廊,不由一愣。 院子空地上堆满了雪娃娃,成排站着,末尾跟了个埋头苦干的姑娘,一身厚棉衣,极喜庆地绣上两只喜鹊,两只禽鸟你侬我侬的模样叫人心烦,翡梵双臂环胸倚在门沿,面上不虞。 没多时,这尊臭着脸的门神便落进她眼中,积雪有浅有厚,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地面,跑起来一瘸一拐,这姑娘性急,竟连跑带摔地扑进翡梵怀里。 下意识揽住迎面扑来的少女,翡梵想叱她莽撞,却不知从何说起,唇张了又抿,见她扶着自己站稳身子、双眸含笑般望他,心火气也不知从何而起,一时消散了。 “看呀!满地的雪娃娃,真讨喜!” 那姑娘拽着他的衣袖,也不怕他生气,拉着人便向小院去,特意叮嘱翡梵不要踩到雪人儿,几尺高的少年郎不得不收敛动作,蹑手蹑脚跟在小丫头身后。她不怕寒,厚衣裳是为了应付伺候她的沈姨,见着翡梵一身薄衣,便不动脑子擅自脱了衣服往他身上套。 他嫌弃地躲开,翡梵不想要就不想要咯,她看的开,指着一处空地,开口道:“那你给我堆个大雪人吧,我给它穿上。” 翡梵好气又好笑,觉得自己跟个雪人吃味太掉份,于是揪着小姑娘后领就把人抱进怀中,没好气道:“拿我的衣服给雪人穿,嗯?” “你不穿,又不允别人穿,真是奇怪。” 她奋力挣扎,总算从他臂弯中冒出个毛茸茸的头,一双杏眸直勾勾盯着他,像是小金钩往他心头挠啊挠,这句话别无抱怨之意,只是纯粹的好奇,问的他哽了几秒,接着怼道:“我不穿不代表我不要,你既然要给我,那就是我的,现在只是在你身上寄存着,等我什么时候想要了再给我。” “你真是小气,大少爷和将军都不会这样的。”她自认是个大度的人,不跟这个心眼小小的坏蛋置气,嘴上却又抱怨了几句。 翡梵不怒反笑:“那他们会怎么做?” “唔,”她偏头想了想,“会陪着我堆雪娃娃、穿我给的衣服……啊!” 翡梵捏着她的下巴,垂头一口咬在她脸颊rou上,力度不大,只是印上排齿痕,他生有两个尖利犬齿,印在脸上尤为明显,仿佛野犬对领地的标记。 他真觉得自己疯了,又怪起面前这个满脸无辜的姑娘,她是真不通人情世故,否则也不会在他面前提及那两个人,惹他生气。 被他心中暗骂蠢奴的真傻子揉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排刚刚还留在她颊上的牙齿,仿佛一个无缘无故被打骂的顽童,清莹的泪霎时落了下来,若不知她假哭的本领,还真以为心伤如此。 “!” 还没等翡梵道破她的假泪,身后便击来一道凛锐的剑气,他抬脚踢起一摊雪泥化了剑气——虽凛冽如寒风,但毫无杀意,堪堪只将泥雪劈开。不料又袭来几道剑气,他非不能匹敌,只是怀有温软顾及不来,那不速之客又是有真材实料的剑术高手,不过几个回合,手便一松——转眼温软已入他人怀。 翡梵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道:“翡人闻——你有疾否?!” “啧啧啧,不愧是咱家出来的,骂人都体面得很。” 手中夹着一柄断竹的男人立在不远处,支手揽着少女,身披一袭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内里只搭素衣一件,腰间悬着把未出鞘的剑,随他的走动与酒葫芦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长的与翡梵有几分相似,俱是黑发红眸,一派正气凛然君子模样,右眼眉骨处一道深深的疤痕丝毫不折损这份英气,此刻挑眉,带几分戏谑意味道,“可惜咱是一介武家,大字都不识得一个,听不懂您这雅词。” 也不怪乎翡梵连气都顾不得发,揉着眉头便问:“你能不能改了这说话怪腔怪调的毛病?” “当然是——不能,”他一咧嘴,托着蠢奴的臀向上一颠,她觉得有趣,便也止了哭,咯咯的笑。男人一面蹭着她的发,一面把玩掌心的残竹,不忘数落起翡梵,“叫你在我离家这些日子多照料些玉奴,谁叫你把她弄哭了……哟,” 他眯起眼一看,撇开竹子轻揉着她的脸,“天可怜见的,哪家没良心的狗妖转世把你咬成这样,真是造孽,来让叔叔吹吹——” 翡梵适时冷哼一声,“哪家叔叔三百岁有余。” “不说话死不了你,”翡人闻不见丝毫怒气,转而大笑道:“前日我在前线听我那副将说,眼下女子都偏好成熟稳重的君子,又说男人如酒,年份愈久愈醇美甘甜……” 这话落在翡梵耳中,细听都是种折磨,一时不知作何感想,垂眸掂量着脚边一颗石子,眼皮一抬作势要踢,翡人闻空着的手弹了弹剑鞘,转眼石块便泯成了碎末。 “还是拙嫩。”男人啧啧几声,刚想指教一番,心思又被身边人牵了去,玉奴突然推开他的脸挣扎着往外窜,他这下是连武学都顾不得了,既委屈又讨好地把她挤在胸前。 “怎的不喜欢洒家这张脸了,早知人间有喜新厌旧之徒,没想到叔叔最宝贝的玉奴也是这般绝情,到底是人老枯黄,残花败柳,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身上一股子狐sao味,放谁都忍不得!” 翡梵听不得这老yin夫卖惨,看了眼被脸贴在胸膛有苦难言的少女,冷声道。 翡人闻闻言手臂一松,让少女得了喘息的空间,她随声附和,“将军身上有股狐狸味!” “唉呀,这我倒是忘了,这是我斩狐收获的皮毛,玉奴是兽,对妖狐的sao味敏感点是应该的,” 翡人闻露出副悔恨表情,讨好似地折下院落的一枝梅,示意她接过,以暂时用梅香抵下这股味,转身便要离开。口中还絮絮念叨,“你莫要乱跑,等我把这身妖狐皮氅脱下就没这sao味了。边陲这几日叔叔不曾解过束胸,奶子涨的生疼,叔叔带玉奴去我屋里,你吸吸叔叔的奶子好不好,这样就不疼了……” 一面说着,一面已向屋外走去,临走时又抬头望翡梵,似是叮嘱道:“你武艺不精,卯时再来我屋前,我教你使剑的法子。” 翡梵一愣,片刻便明白他的意思,收敛脾性,望着男人离开背影,只得回屋取了弓箭,愤然往马厩走去。 怒意难平,他暗骂一声:呸,老yin夫!便定下今日狩猎的行程,想必今日翡府周遭的动物都不得安生了。 至于翡人闻,涨奶是真,不疼是假——他不仅奶子疼,他逼还痒。 他把玉奴轻轻放在榻上,随手弃了大氅,俯身便压在少女身上,二人身材之悬殊,此刻犹如一只棕熊团着兔崽,偏偏这巨熊还贴着兔仔的小脸吐舌一遍遍舔毛,毫不顾忌形象地撒着娇。 玉奴还是嫌他一身狐sao,皱眉推开他迎面压来的胸脯,翡人闻不依,开始卖惨,“叔叔这几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军中八十精兵,大小事无一不是我cao劳,知道我憔悴成这般模样你不喜,但你吃穿用度我也不曾亏待,你就帮叔叔吸吸奶子,把奶水都吸出来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眨眨眼,觉得翡人闻的话不无道理,受人之恩报之桃李……似乎记忆中有个人这般告诫她。于是耐着性子点头答应。 翡人闻一喜,褪下里衣露出被层层绷带裹着的胸乳,奶水溢出已然浸满布料,她看了喉头一紧,也被勾出食欲来,咽了口口水,翡人闻自然是配合的,于是剥开布条便捧着大奶往她嘴里送。 sao奶头被主人的兴奋劲激出一阵奶汁,迎面就喷在玉奴脸上,她也没什么反应,吮上棕色乳尖,卯着劲就往外吸。这边吸的正欢,那边却痛痒难耐,涨奶的痛缓过去了,可苦了小saoxue,若干日没吃到玉奴的大jiba,如今难得见上一面,正戏还没开始就湿了个透。 他一面挺着sao奶子一面脱下全身衣物,伸出手扯下她的亵裤,双腿发力,roubang滑进股间,擅自发起了sao,扭腰蹭着大jiba,无需润滑,胯下早湿了一片。 “好玉奴,你吃叔叔奶子吃的这么开心,就让叔叔也吃吃你的大jiba好不好?” 他轻声哄着埋进他胸口的少女,看中时机,挺起腰对准玉奴的roubang,沉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