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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想去外头好好转转的,他说很想去技校处看看,你是技校学子,便由你先带着他去看看。”让她带着去看?白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差事不都得派他身边得力的人去吗?但想起那双银面具下的眼睛,白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推开门从殿中走出去的时候,不远处,范霖已经在等着了。身形有些消瘦,一对秋水般双眸望过来的时候倒是极美。白泞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便是卓景的一对儿眼睛,只是他那是妖气繁盛,而这位范霖大人,却是傲气多于温和,自成一派坚韧。“六公主?”范霖声音有些哑,却不难听,他望着白泞,小姑娘天生善脸,双眼明亮,看着叫他觉得无比亲切。“范霖大人。”白泞客气有礼,“随我来吧。”见这小公主半句话都不多说直接开前带路,范霖眼中闪过几分笑意,这个性也叫他觉得亲切。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皇宫正门,刚前脚迈出,白泞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今日他难得穿上官袍,袍身上繁重的花纹一般都让人看着更显老气,穿在他身上却整个儿都被带的艳丽起来,连厚重四班的线脚度飞扬起来,妖灼的似藤如蔓。她方才说错了。卓景不是一双眼睛才顶美,他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精雕细琢而成。而卓景也看见了白泞,她和范霖两人,一前一后,笑意温和的走在一起,看着倒是般配的很。白泞想到昨日晚上让他自己等了很久,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刚想抬脚走过去。就听见那头卓景已经对着白泞招手了,笑容带着十足的刻意,开口道:“往后还请多多指教啊,小邻居。”白泞脚步一顿,猛然明白过来,脸上端着的假笑一块块裂开,脸色沉下来。“作妖的老蠢货!”她暗自磨牙。40、骄傲如他...她说怎么好端端的,怀帝非要让她住到卓景的隔壁去。“范大人稍等,我有些事情和卓大人说。”白泞转身,对着范霖的态度极好,几乎和对着卓景的时候判若两人。范霖刚才极清楚的看见白泞见到卓景时脸上一刹那的气急败坏。心中觉得好笑,这六公主在初见之时便给人从容大气之感,端庄有余活泼不足。但对着这人却露出几分活性情来。“六公主去便是。”两人你客气,我有礼,卓景看了冷笑一声,这表里不一的臭丫头。“说吧,何事?”白泞被卓景摆了一道,昨日夜里生出的那点亏欠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卓景被她的理直气壮弄的心口发哽,“昨日夜里为什么没出来?”“你以为我同你一样来去自如?”白泞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昨日有事,我耽搁了!”“倒是你。”白泞转了两圈黑溜溜的眼珠,轻笑,语气不善,“为何要我住到你隔壁去?”卓景见她不开心了,心头一口郁气也散尽,眉宇都松开来,语气轻松道:“我的救命蛊虫被你吃了,日后每过七日,便得用你的血来压制毒性,你不必担心,只要一滴血泡入药中便可。”他看见白泞猛地拉下来的脸,便知道这丫头是心疼自己那两滴血了。只是这也不是根治之法,他还得重新去找一条蛊虫。白泞的血只能暂缓,拖延时间罢了,且这血必须得是活血,放置的时辰超过两个时辰便失了效用了。“凭什么给你?”白泞冷笑一声,掀起方才还懒洋洋的眼皮,“你总不该天真的以为我有多喜欢你,甘心没七日就为你放一次血?都过了这么些年,你倒是光长年纪不长心智不成?”卓景听了这话也不生气,他手指绕上腰间佩戴的紫玉,凤眼不紧不慢的落在白泞的身上,“你父皇想将你嫁于范霖。”白泞猛地抬头。“你觉得,你如今的实力,能抵得过你父皇届时的一旨圣意?”自然是不够。“所以?”白泞静待下文。“我们本是合作的关系,你有难,我自然不会弃你于不顾,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你只要每七日给我一滴活血变成,如何?不吃亏吧?”白泞不明白怀帝怎么突然就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难不成……是实在瞧她不顺眼了?所以要将她赶到大兴去眼不见为净?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位父皇也真是太心急一些,只要她自己开府了,不就连本来就少的见面机会都寥寥无几了吗?他就权当她死了不是更好?眼见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丫头脸色越来越寒凉,卓景皱眉,伸出纤长的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那一滴血,我不想给你。”白泞收回自己的心神,凉凉的看了卓景一眼,实话道:“且是不是要嫁给范霖,那也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卓景面色立刻便沉了下来,眼底有阴霾汇聚,将原本藏于里头的妖色沉沉掩埋,看起来十分可怖。“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他?”卓景一边说,一边就将眼神落在了不远处还耐心等着白泞的男子身上。虽然他带着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也掩盖不了一身通透不凡的气质,只是负手而立就叫人自惭形秽,更不用说他才刚辅佐一位新帝平息乱世,身上更是多了和他同龄的人不曾有的运筹帷幄。倒像是白泞这种不知红尘深浅的小丫头会喜欢的男人。“白泞,喜欢上他你是眼瞎还是心盲不成?”卓景凉凉的看着白泞,“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要抛下你这些年在大怀拼下的东西跟着一个男人跑到大兴去?”卓景自认为是看着白泞逐渐长大的,就算这小丫头平日里总是做些会让它气的跳脚的事情,但其实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学生’,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认为。居然会这么自甘堕落的跟着一个男人远走?心底似有一把火蹭蹭的燃烧起来。白泞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训,也是心头火起,顿时皱眉说道:“我要嫁谁又与你何干?”她的意思只是说,她嫁谁,不想嫁谁,都由自己来解决,谁知这人就莫名其妙的炸了一般。卓景抿了抿唇,声音都硬的如同冻冰一般,“即是如此,那便随你!”说完转身拂袖而去。跟在不远处的侍卫看着自家大人甩袖而去,不由得暗自咬牙心里发苦,大人呦,你忘记让公主殿下答应给你七日送一血了。看着卓景走了,白泞才将眉头松开,心里又骂了他两句,转身对着范霖露出笑容。“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