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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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泽离开之后,巫浅云草草洗漱一番,换上睡裙上床。 她刚拿出手机开了机,就叮叮咚咚的跳出来几十条消息,还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来自叶欢、晏明昊,还有个陌生的外国号码,估计就是诺兰公爵。 想到这些狗男人竟然联合起来算计自己,巫浅云心里气得不行,懒得点开细看,顺手把他们都拉黑了,以前的聊天记录也清空。 删完记录,巫浅云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气呼呼的躺倒下去。 江醉池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没信儿,像他这种高傲的男人,被她当众扇了耳光,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估计是没脸来纠缠她了。 至于冷浔,巫浅云想想岛上发生的事儿,就算他没参与,也肯定是知情的,却从未对她透露半点。而且,他明明有出身名门的老婆,却跟自己纠缠不清,摆明了是在玩弄她,也不是个好的! 于是巫浅云又一骨碌爬起身,捡起手机,翻出通讯录,把冷浔也找出来拉黑了,才重新躺回去。 这么一番折腾,巫浅云哪里还有困意,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窗外呼啦啦的挂着大风,不一会儿,就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巫浅云的心情就跟暴风雨天气一样,难以平静。 被人玩弄的愤怒、遭到欺骗的委屈、还有难以形容的伤心和怨恨,种种情绪都涌上心头…… 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处理跟他们的关系,只享受rou体的欢愉,而不牵扯情情爱爱。然而,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之后,又怎么能没有一点喜欢和心动? 巫浅云瑟缩成一团,死死的咬着被角,压抑住喉间的呜咽,泪珠却源源不断的滚落,把枕巾都打湿了一片。 暴风雨肆虐了一夜,巫浅云也几乎一夜没合眼。直到东方微明,她才迷迷糊糊的迷瞪了一会儿,却很快被闹铃叫起。 巫浅云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命的爬起来。 昨晚都答应了冷泽要上班的,要是敢放老板鸽子,后果可想而知。如今经济形势不好,工作也不那么好找,她已经翘了三天班,再不去上班,这个月房租都没钱交了。 打工人啊,命贱如狗! 巫浅云打着哈欠,一边用冰袋敷眼消肿,一边泡了杯麦片。 她草草的吃完早餐,仔细的化了个妆,用粉底把苍白的脸色和黑眼圈都遮盖住,再打上元气的腮红,抹上橘色的口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就穿上高跟鞋,拎着包包出了门。 这老天爷像是跟她作对似的,明明出门的时候已经不下雨了,刚走出家门又开始落雨,转眼间就变成瓢泼大雨。 巫浅云平日都是坐地铁去上班,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她的计划,暴雨在地面上瞬间积满了水,她穿着高跟皮鞋,根本不可能走到地铁站去。 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坐地铁,准备叫个出租车。 可惜,上班高峰期,又碰上下大雨,这种时候出租车简直太难了。 巫浅云撑着伞,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就被暴雨淋得半身湿透,冷风吹得她直打哆嗦,打车软件叫了半天,哪怕加价都叫不着车。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辆银灰色的奥迪轿车悄然驶来,稳稳地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徐徐降下半边,露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清冷隽秀的男子脸,赫然竟是江醉池。 见到女孩惊讶得瞪圆了眼的可爱表情,江醉池冲她温柔一笑:“上车。” 短暂的惊讶过后,巫浅云冷淡的哼了一声,举着伞就绕过了车,头也不回往前走。 可是她穿着一步裙,踩着高跟鞋,地面又湿又滑,哪里走得快? 江醉池不紧不慢的开车跟上,温言劝她:“云云,上车,我们谈谈。” 巫浅云冷漠的抬着下巴:“别跟着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江醉池猛地一脚油门加速,再一个急拐刹车,直接把车横过来挡在路中央,拦住了她的去路。 巫浅云气得骂道:“江醉池,你疯了,快给我让开!” 江醉池却只是手搭在方向盘上,淡定从容的望着她笑。 早高峰小区里的车子都排成长龙,江醉池的车子这样横在出小区的唯一道路上,后面的人自然就不满了,滴滴滴的按喇叭抗议。 “喂,前面的人,别挡着路,麻烦快点开!” “就是啊,堵在那儿做什么?” 江醉池下了车,充满歉意的对后面的车主解释:“对不起,我惹女朋友生气了,她闹脾气呢!” 后面的车主不满的喊道:“搞什么啊!快把路让开,再耽误下去我上班都迟到了!” 巫浅云脸都涨得通红,又是尴尬又是气恼,恨不得咬他一口。 这个不要脸的江醉池,居然扯这种谎话,他堵着人家不嫌丢脸,她可受不了邻居们的冷言冷语。 江醉池趁势拉住巫浅云的手,低声下气的央求道:“都怪我不好,惹你生气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先上车好不好?你要是淋雨受了凉,我会心疼的。” 不得不说,江醉池这副皮囊迷惑性太强了,装得跟二十四孝男友一样,路过的居委大妈也忍不住劝道:“小姑娘,赌气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跟男朋友好好沟通沟通吧!” 后头的车主也道:“是啊是啊,小两口吵架回家吵去,不要在这里妨碍交通!” 看江醉池那副架势,她要是不上车,他就会一直堵着不走。 巫浅云迫于压力,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江醉池的车子也像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赘余。 巫浅云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心里却是极度不爽的,只给他报了个公司的地址,就低着头玩手机,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江醉池似乎不在意她的冷淡,也没有刻意跟她交谈,只是从后座上拿出一条羊绒毯子,披在她被雨水淋湿的肩膀上,而后就稳稳的开车上路。 大约开了十来分钟,巫浅云抬头,意识到不对劲,忙说道:“喂,你是不是开错了,这不是去我公司的路啊?” 江醉池狭长的凤眸透出一丝凉意:“你觉得,我能大度到亲手把你送到别的男人身边去?” 巫浅云愣了一下,旋即红着脸驳斥:“你……你胡说什么?” “哦,我胡说?那你告诉我,你的老板冷泽,有没有cao过你?” 巫浅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愤愤的道:“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这样质问我?” 巫浅云明显是被戳到痛点的反应,从侧面印证了他的怀疑,也彻底激怒了江醉池。 他一手cao纵方向盘,另一只手像铁箍一样钳住巫浅云的手腕:“你不要再惹我生气,从今以后,你跟那些男人都断干净,乖乖的跟我在一起。” 巫浅云拼命的想把手拽回来,气得浑身发抖:“你疯啦?放开我!我昨天已经拒绝你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江醉池面色阴冷的盯着她:“不肯跟我在一起,那你要跟谁?” “我谁也不要!你们这些混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碰到你们算我倒了八辈子大霉!你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 巫浅云情绪失控,竟然昏了头要去拉车门跳下去。 江醉池被她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巫浅云被急刹急停晃得一阵肠胃翻腾,差点没吐出来,还没回过神,就对上了江醉池那双幽深而危险的黑眸。 “云云,本来我不想这样对你,是你逼我的……” 江醉池掐着她的脖子,令她无法动弹,然后用带有麻醉剂的手帕捂住了巫浅云的口鼻。 “江醉池……呜呜……” 巫浅云徒劳的蹬着腿,像落入陷阱的兔子,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渐渐地就失去了意识,软软的倒在了江醉池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