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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寒对她念念不忘,被苏念念发现了,然后一气之下进入魔林?这完全就是瞎扯!这十年她从未在这对道侣面前出现过,只当年在他们道侣缔结大典上为自己的名声多说了几句,顺便坑了那陆世寒一把。她几乎跟陆世寒没啥交集,怎的就令他念念不忘了?苏念念不可能相信这么子虚乌有的事情……吧?除非——苏念念一直就不信任陆世寒。南浔蹙眉,突然想起当初她干的那桩好事。难道这两人在当年便因为那并不存在的升境丹生了矛盾?苏念念当时不信陆世寒的话?在装逼的她和自己的道侣之间,苏念念竟选择相信装逼的她?第922章应该,不是故意的南浔实在意外。就像陆世寒于她是路人一样,她于这对道侣而言,应该也只是个过客而已。苏念念宁愿相信她这个装逼的白莲仙子,也不愿相信那瓶子是空的?这未免也……难道他们一开始就对彼此没有足够的信任?可即便如此,十年的陪伴和相处,这信任也该建立起来了,除非这两人之间十年来零沟通。南浔自诩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绝不是那等刻意拆散别人姻缘的恶人。当初之所有坑那陆世寒,一是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影响到她了,让她成了别人眼里的“弃妇”,她心里有那么几分不痛快。二是她看出那陆世寒真心喜欢苏念念。虽然她口上说着如果彼此不信任早晚出问题,那是给他们感情上的一个考验……但其实,她也是看出他们感情好,才这么坑了陆世寒一把。不会真是因为她当初的恶作剧吧……南浔想到这个可能,突然有些烦闷。路经一处,南浔又听到两个弟子在讨论那陆世寒和苏念念的事情,还提到了两人那独子。那孩子才十岁,名唤陆时与,据说长得十分好看,集他爹娘优点于一身,聪颖异常。他本就中了冰魔毒,如今又失去双亲,没了曾经的光环,顿时成了一个人人同情的小可怜。南浔突然想起了阿冥小时候的萌包子模样。此时,那萌包子从天上咻一下摔倒了地上,哇哇大哭……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上,岂能不疼?南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以为心肠冷硬的她,好像自从养了孩子之后,圣母心就泛滥了。南浔回到青竹峰后,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一根粗竹子,一动不动。脸蛋贴在上面,都快压出印儿了。竹身那凉凉的触感能让她清醒许多。“师父又有烦心事了?可以同徒儿说说。”血冥神出鬼没,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她身后。南浔终于松开了竹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将自己听来的八卦同小徒弟说了,然后皱着脸问他,“阿冥,你若是那陆世寒,会让区区一颗并不存在的升境丹影响到他与心上人之间的感情吗?”血冥默了默,回道:“我若有了心上人,她唯一要担心的事情就是够不够爱我,其他没什么可担心的。”说这话时,他目光锁住南浔,有那么一瞬间灼热如火。很短暂,稍纵即逝。南浔突然捂住心口。死孩子,从哪儿学的这些情话,简直苏破天际,听得她心跳都加快了!血冥知道她心里在纠结什么,淡淡道:“所有经不起考验的感情都是水中月,一戳即破。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所以,那二人出事与你无关。”见南浔眉头还是微微蹙着,他不禁轻叹一声,伸手去按揉她的眉心,“这些事也不过外人道听途说,师父不必当真。”南浔被他揉了许久,头似乎不那么痛了。只是,她忽地对他道了句:“阿冥,我想去看看他们的孩儿。”血冥闻言,眉头一拧,可随即那拧起的眉又松了,“罢了,师父想看的话便去看吧。那孩子不会因他父母之事怪你,除非,他蠢。”他当初见那陆世寒身上有气运加身,以为那陆世寒便是这个世界天道选中的气运之子。如今回想,那人虽有气运加身,但却淡了些。他并非天道气运之子。但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她。小八若是知道血冥大大能看到这种无形的气运,怕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它们虚空兽乃是受天道厚爱的神兽,所以能破碎虚空,能感知人的七情六欲,能看到人身上的气,这就像是一种本能。但是这只四爪赤血腾蛇,非但不受天道庇佑,还会受到天道嫌弃,他丫的不被天道弄死就算好的了,居然能够窥探这些天道气运?兽比兽也能气死兽,好在小八天生本领够碉堡,不羡慕任何兽兽。“那你说,我是光明正大去看那孩子,还是偷偷去看那孩子?”南浔问血冥。这一次竟变成了她征询他的意见。不知不觉中,她已有些依赖他了,只是自己并未察觉。血冥眉眼柔和,道:“师父如何高兴就如何来。”南浔扶额,“阿冥,你能认真给点儿意见么?”血冥点头,表示他能。南浔:……血冥道:“如果师父要明面上去看他,似乎没有合适的由头,我觉得私下里去看一眼便好。只是那孩子如今在坤云,想见他一面并不容易。”南浔心里想的也是悄咪咪看一眼,但如阿冥所说,坤云并非想闯就能闯的。“你说,我若是服用易颜丹,装成坤云弟子混进去可行?”血冥淡淡笑了笑,“师父真是天真可爱,那坤云可不似擎山,门规极为严格,你便是真混进去了,你也近了不了那孩子的身。”小八:血冥大大,你居然说南浔天真可爱,你眼睛里进沙子了吗?南浔听了这话,鼓着脸看他,等他想办法。血冥眸子微微闪了闪,提议道:“师父若是信我,我去想办法将那孩子弄到擎山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南浔:……卧槽!小徒弟已经牛逼到这种程度了?“怎么,师父不信我?”“我跟师父保证,不会惹来任何麻烦,至于我用什么法子,暂时还不方便告诉师父。”话毕,他突然朝南浔伸出了右手小指头。“作何?”南浔的目光落在男子那好看的小拇指上。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血冥忽地展颜一笑,丰神俊朗的男子这么一笑,差点儿没闪瞎南浔的眼睛。“弟子在同师父拉钩保证。”南浔突然想起十年前,自己好像跟小徒弟保证,不管什么事绝不骗他,也拉了钩钩,谁骗人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