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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拍着她的脑袋瓜子:“诶,你和爷说说,爷哪点瞒了你了?”木姜轻轻掐了他一把,痛的他下巴一瘪,闭着眼,向上倒吸了口冷气。“还说没有,你背上的伤哪来的?”谢三郎死死捏住自己的衣衫,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偷看我?”木姜第一次这么强势,难得没被他插科打诨过去,她打开他捏着衣领的手,把衣服唰的向下一拉。“诶诶诶……”木姜眼睛又红了。谢三郎挎着衣服,摸了过去:“怎么又哭了呢,别哭,给爷笑一个。”木姜瞪着他,声音哑了一个音:“这伤怎么来的?”谢三郎将领口朝上扯了扯,勾了抹笑:“木姜来嘛,笑一个嘛,这点儿伤,我过个几天就好了。”他说着,大手去扯木姜的嘴皮子。木姜把他的手拍开,绕到他背后,隔着衣服去摸凸出的伤口:“她,打你了?”谢三郎浑不在意:“做这一行,遇到些没轻没重的客人嘛,很正常的,真的,木姜。”木姜将他单衣刷了下来,摸着rou翻过皮的伤口,正在结痂的伤口,抖得遇到温柔的暖风,伤口从内到外痒的厉害。他伸手去挠,却被木姜抓住了手。“坐那去。”声音带着哭过后氤氲的潮湿。谢三郎刚要打趣,却被她吼了一声:“别又说些有的没的,坐那去。”啊啊啊,真的好大的胆子!十足像个小泼妇!但心里却好暖,像冬眠之后的动物遇到春日的第一缕阳光。和煦,光亮却生机勃勃。红褐色的痂yingying的像一层壳,木姜将膏药抹在上面,清凉的药渗过肌理朝里面窜去,凉丝丝的,带着一种特有的爽感。谢三郎眯着眼睛,嘶嘶只抽冷气,可坐在那一动不动,神情像一只餍足的动物。木姜的眼泪却一滴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谢三郎表面光鲜,实际上过得却连一个奴才都不如,五年来,她以为自己的戾气在世态炎凉中早就磨成了灰,散在长安的黄风里,可是现在,她肝胆欲碎,想提了刀将那人的脖子割了去。一滴泪,滚热,带着红尘的情愫,擦过谢三郎的背部,重的他身躯一颤,又顺着他的尾脊骨落了下去。他转身,捏过木姜的手,吻住她的泪,安慰道:“都过去了。”木姜终于恸哭出来:“可是我心疼,这么好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谢三郎抱着她,胸腔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知道,有些女人在男人那受了气,就会用钱在他们的身上发泄。rou体、尊严全都被她们踩在脚下。他一直以为自己终究像一个行尸走rou一样得过且过。可,上天待他不薄,将这么好,这样好的木姜送到他身边。谢三郎觉得他真是死而无憾了。☆、情丝如飞花(二)不遮不掩,合着每日擦上的金创药膏,谢三郎的伤口倒是好的七七八八,快要落壳了。新的皮rou长出来时,挤得旧的像失了宠的妃子一样,每日每夜作妖的痒,想惹人注意。谢三郎一趁木姜不在这,就扭着膀子朝背后扣。木姜端了饭菜,一进门,就看到谢三郎的爪子正在扣快要掉的痂!她眉头一皱,喝了声:“三爷!”吓得谢三langxin虚的收了手,讪讪的坐在那,活像个被丈夫欺负了的小媳妇。瞧瞧,才几天了,就变成母老虎一样的性子!谢三郎撇撇嘴,瞅到木姜还未松懈的眉头,蹭了过去:“干嘛这么凶,不就是抠了几爪子么?有必要这么凶么?”木姜怕到时谢三郎背后留了疤又要怪她,索性做了个恶人,可这个恶人声音稍稍大了,谢三郎就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让她无能为力的很!她将托盘搁在桌子上,将声音放柔:“那也不能抠啊,万一留了疤,那怎么办?”谢三郎端了碗米饭,捏着筷子给对面的人夹菜:“留了疤就留了疤,男人嘛,总的得有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女人家家的。”木姜叹一口气,懒得同他讲。谢三郎偏生得了趣,问:“怎么?爷要是留了疤,你还不喜欢爷了啊,我跟你讲,木姜你招惹了我可甩不掉了,我得像块狗皮膏药贴着你!”说的腻歪,木姜老脸一红,捏着筷子打他的碗:“吃饭。”两人正吃得带劲,门外进来一个小厮,到处瞧了瞧,才将目光放到木姜的身上:“姑娘,外面有人找呢!”不用说,与木姜相熟的人八成是那个叫何偏正的。谢三郎翘着二郎腿,捏着筷子的最顶端,有气无力的夹着菜。木姜偷偷瞄了眼,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何偏正在门外,她还有不见他的道理?更何况她也想把话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又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你跟他说,我就来。”“砰”谢三郎将碗搁在桌上,一双微凉的眸子盯着她。木姜赶紧顺毛:“三爷。”“叫我做什么,别人等着呢?”哟哟哟!瞧着语气,酸的像腌了一年的酸萝卜。她走过去,将脑袋搁在谢三郎的头顶。“三爷。”谢三郎从鼻腔里哼了声:“别想就这么容易糊弄下去。”“三爷,我没想糊弄呢,有些事我得同他说清楚。”即使男未言,但那次同柯大侠一起行路,木姜看明白了七七八八,更何况何偏正救过她,对她有恩,于情于理她都得去。谢三郎哪能不明白,可他偏不愿意木姜和何偏正接触。何偏正这个人太过耀眼,强壮的臂膀,孔武有力的腰肢如不是女儿家的梦中情郎,他怕木姜一个晃神就被他勾去了。于是,他叹了口气,张口接过木姜喂的菜,依依不舍道:“那你得早些回来。”“好。”“记得去见他还得想着我,听见没?”见她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