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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出了宫门还没有下定好决心。宫外的景人看到熊朝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你将才,在宫门看到了谁没有?”熊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谁?”景人一脸疑惑。自己一直等着公子,其他人就没甚注意的。熊朝转头,哀怨的看了景人一眼。景人如醍醐灌顶,突然想到将才看到的秉文将军,被侍送出宫之后,直接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景人想到了从前种种,看着熊朝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公子说的,可是秉文将军?”熊朝没应声。景人心里却是安下了。他松了一口气,道:“将才却是看到秉文将军了。只是看起来,将军面色似乎有些不好。”说完,景人抬头看了一眼熊朝。秉文当年在令尹府做门客先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厨房的小奴。后来调到了公子身边,几次都因秉文的缘故免了责罚。故而景人心里对秉文向来是又尊重又感激的。当年公子跟秉文的关系似乎也很好。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就不明不白的疏远了。“怎么不好了?”熊朝走在前面,开口问道。语气淡淡,似乎只在问一个很随意的事。于是景人也答得很随意:“也还好,就是看着脸色憔悴的很。从前我看秉将军还好,如今看着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儿,总觉得变了个样。问哪里变了,我又讲不清楚。像今儿我看着,就觉得好生柔弱。风都能吹倒似得。”熊朝听着景人说完,接道:“大概是生病人脱了相罢。”“生病?秉将军生病了么?”景人诧异地问道。熊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小声又犹豫地道:“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熊朝问得很小声,似乎是在喃喃,又似乎是在征询景人。景人听着熊朝的话,吓了一跳。这是在询问他吗?公子为什么要问他?这种事儿哪儿用问他一个随从的?第327章探病景人又是惊诧又是不解,不知道要怎么回。熊朝听到景人没声音,又解释道:“他好歹也做过我的先生,如今卧病在家,我理应去看看。”景人听得有些迷糊。“你觉得呢?”熊朝突然转头,看着景人问道。景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得从善如流:“自然是这个理。”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景人突然又想到,令尹说了让公子送完书出宫之后要去考校功课的。这会儿去秉将军那里,是肯定回耽搁的。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应!现在要不要提醒一下?“好,那我现在就去看!”熊朝说着,一脸的热切。一扫刚才的踟蹰不前,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景人好想出声提醒。“对了,要回家一趟先!”熊朝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说道。那支金钗,本就是他送给秉文的。他要不要带给他?熊朝回了家,带上金钗,便朝着郢都城里秉文所住的宅子欢快的走去了。施夷光回了院子之后,就扑到屋子里,拿出大布帛大致的画着顿国的地志。她要设计一个短一些的路线,找马车,亲自将顿君的尸首送到顿国安葬了。烧成灰她烧不了。骨灰也没有办法洒在阴山上。她只能带着顿君的尸首,埋在那阴山的绿树下,立一个无碑的。就算是应了她许给顿君的诺。施夷光在屋子里坐了一上午,还没将具体的章程路线确定好,就听到半儿从屋外走了进来。“那个令尹府的公子来了,说求见你。”半儿走到她的桌案旁边,跽坐下来,看着她说道。施夷光手里的笔停了停,偏着头看着半儿:“哪个公子?”“就是那个令尹府的,之前你教习过的。”半儿说道。施夷光闻言,沉吟了须臾。然后放下了笔。看向屋门。屋门正对着的,是院子中央的木槿树。仲夏时分,枝繁叶茂,郁郁苍苍。施夷光低下头,继续写了起来:“说我抱恙,不见。”“然。”半儿点头,起身走到院子里头。对着院子外面站着的熊朝道:“先生抱恙,现在歇着,不方便见人。”熊章摸着袖子里揣着的金钗,看了看施夷光的房屋,道:“那我在这里等先生醒罢。”身后跟着的景人闻言皱了皱眉。公子今日的事儿还多着呢,秉将军要是一日不醒,总不能一日都在这里等着吧?“便是先生醒了,大概也不见你的。”半儿说道:“他疲乏着呢,今儿好几个人来请见,都被拒了。”对于拒人之外这种事,半儿从来都是轻车熟路的。这是他从小到大都做的事儿。以前是陈先生,现在是秉文。熊朝闻言,面色踌躇不决。又看了眼施夷光的屋子,犹豫着还要说些什么。身后的景人趁着熊朝还在犹豫,赶紧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开口道:“公子,要不咱们明儿过来如何?今儿秉将军不是抱恙么,就算醒来了见您,那也是耗神的事儿。我看不如就明儿过来好了。你觉得呢?”景人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熊朝。第328章又遇熊朝离开了施夷光的院子,就感觉整个人突然就没了精神,萎靡不已。景人跟在他身后提醒了几次该归家了,他也无动于衷。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转到了街市上。庆铃看了日出之后,就回了家,歇着半日,又想到街上卖花簪的成芸,想了想,自己有了身子整日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于是让丫鬟搀扶着,插着花簪去了成芸的摆花簪的地方。这会儿已经过了酉时了。庆铃陪着成芸说了一会儿话,没做多久,就该收摊了。“待会儿我们家宴请,你可不要迟了。”庆铃看着成芸说道。说完,又补充道:“你临回大哥今早跟我看日出时,还特意嘱咐我叫你一声呢。”说完,庆铃看着成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