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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这样乖巧,随他任意亲近,他心里既欢喜又担心,欢喜她终于肯让他靠近了,担心她是被吓成这样的。徳昭抚摸着她的青丝,看她在怀里缓缓睡去,眼角还挂着泪痕。她一定已经累得心力交瘁。发生这样的事,是他疏忽了。徳昭就这样看着,一动不动,生怕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惊搅了她。不知过了多久,他全身上下都僵了,依旧舍不得将她放下。幼清一觉睡到清晨,这一觉,睡得又深又香,没有半点梦靥的打扰,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安,他身上的沉水香伴她入眠,在他的怀里入眠,竟让人如此心安。幼清醒来,怔怔地看着他。他闭着眼,保持着拥她入眠的姿势,半点没有动过。他守了她一夜。纵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他的诚意。幼清抿抿嘴,半天轻叹一句,“你既已有了故人,何苦再来招惹我。”声音这样轻,似烟一般晃悠悠地撒在空中,转瞬即逝。·因为幼清的腿伤,徳昭派了几个丫鬟到她屋里伺候,原先早就说过要派丫鬟的,但是她不让,说自己是丫鬟没有让别人再来伺候她的理,这一回受伤,徳昭却容不得她再推卸。这几个丫鬟里头,就有崖雪。幼清觉得对不住她,见着她总觉得不好意思,也不肯使唤她,怕伤了她的自尊。崖雪倒没有想那么多,她捞了幼清的手道:“伺候谁都是伺候,伺候你好歹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罚,从今以后我哪里要是做得不对,你可不能骂我。”挤眉弄眼,笑:“主子,现下可有什么吩咐的,奴婢喂药给您喝好不好?”幼清戳戳她的额头,“喊谁主子呢,我才不是你主子,你是我的好姐妹,以后不许在我面前称奴道婢了。”崖雪笑起来,“啧啧,你看,吩咐起人来有模有样,不是主子是什么?”幼清作势就要去挠她痒痒。崖雪逃开,也不开玩笑了,认真道:“你且放心,有我在,一定拼尽全力保护你。”幼清还没来及为上次的事谢她,这会子听了她这番肺腑,感动至极,铮铮道:“以后你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应你。”她这些年待在兽园,不常与人交往,不懂得人心间的那些腌臜,谁对她好,她就恨不得将心掏出来。徳昭除外。因为她还不敢接受他的好。崖雪转了话题,同她说起院子外的事。“你待在屋里不知道外面的事,王爷后来又去了太妃屋里一趟,不知发生了什么,反正后来孙嬷嬷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太妃气得将屋里的东西全砸了。”幼清一惊,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崖雪道:“就前天。”幼清心头不安。两人说着话,外头忽地有人通传,说太妃屋里的孙嬷嬷来了。幼清与崖雪面面相觑。孙嬷嬷是被人搀扶着来的,不敢让幼清出屋接待,自个到床榻前,先是请安,而后请罪,“那天是老奴的疏忽,竟让姑娘受了那么大的罪,老奴该死,求姑娘严惩。”众人惊讶万分。若说前阵子被王爷打死的李嬷嬷算不得什么,那么这位孙嬷嬷就几乎代表了太妃的脸面,但凡后院有话要传有事要做,都是由这位孙嬷嬷替太妃出面处理的。孙嬷嬷亲自到幼清跟前请罪,可见徳昭向太妃那边施了多大的压力。幼清赶紧让人将孙嬷嬷扶起来,孙嬷嬷不肯起,硬是在她榻前磕了整整十个响头,这才肯回去。当天夜里,徳昭过屋来瞧幼清。幼清同他说了孙嬷嬷下午来请罪的事。徳昭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便宜她了。”幼清低头,“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严苛待人。”徳昭放下茶杯,缓缓走到榻边,凑到她跟前,眸子里含了笑,“只亲了一次,只能算一回,这一回,你没有事先亲我,当然算不得数。”幼清道:“难不成每回都要先亲亲你才作数吗?”徳昭点头,“是啊。”幼清撇开视线,轻轻柔柔三个字,“耍无赖。”徳昭揽过她的腰,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双唇含了她的耳垂,舌头搅着那耳尖上的嫩rou玩弄,“还有什么骂的,一次性骂够个,爷喜欢听你骂人。”她被弄得酥酥痒痒的,下意识想要攥住衣袖角,他不让,拿手握紧了她的手,仿佛要感受到她所有的情绪变化。他凭着一股子冲动弄她,以前也没做过的,只想要让她也有所反应,嘴上含得越紧,她的手指就摁得越深。徳昭欢喜,原来她也不是没感觉。幼清想起太妃那边的事,觉得还是应该和他说清楚些好,毕竟是他的母亲,要真计较起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我……我有话要说……”徳昭乐此不疲,嘴中含糊道:“爷听着呢。”幼清咬了唇,“……你先放开我。”徳昭偏不放,低低沉沉的声音荡出来:“你说便是。”又道,“难道爷这样弄着你,你连话都说不出了么?”幼清鼓了腮帮子。不就是亲个耳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才不害羞。她还主动亲过白卿的脸呢,就差那么一点,就亲到他的唇了呢。幼清稳住心,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在耳边上下拨弄的动作,嘴上道:“我不想得罪人,尤其不想得罪太妃,你让孙嬷嬷到我跟前谢罪,不就明摆着驳太妃面子么?我还有家人,就算你护得了我,可我家里人怎么办?”徳昭起身,挨得这样近,嘴唇几乎都要亲上了她的下巴,只隔毫米,最终还是没敢放肆,伏下去换了一边亲她的右耳。“这个你放心,爷护得了你,也护得了你的家人。”幼清又道:“可我还是怕……”徳昭笑,舌头轻拍着她的耳垂,一吐一含,“不要怕,爷向你保证,上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幼清又道,“她终究是你的母亲,你这样做,真的好吗?我只是个丫鬟而已。”徳昭动作一顿,数秒后,他扳过幼清的脸,“在我心里,你不是个丫鬟,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只要你一句话,今天我就能……”幼清赶紧捂住他的嘴,倔强道,“我还不愿意。”徳昭拉开她的手,心里头闪过一丝丝的高兴,至少她说的不再是“不愿意”,而是“还不愿意”,一个还字,也就代表着她以后可能会愿意。她肯定也动心了。徳昭雀跃,问:“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幼清蹙眉,吐出三个字:“不知道。”徳昭兴奋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