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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说心里没有一丝酸楚,那是假的,她对着一只小猫小狗都会尚有留恋,更何况是对着徳昭。她虽厌他,却终是没有大度到能坦然将他让给另一个女人而心无旁骛的境界。说好不在乎,但哪能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呢。她叹口气,朝窗外看去,海棠树光秃秃的,花和叶子都凋零了。罢了,这样也好,至少她知道,在她和宋阿妙之间,他仍旧还是会选择宋阿妙。就好比在齐白卿和他之间,她依旧选择了齐白卿。这样一看,他们两人也算是扯平了。从今往后,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心里没了挂念,也就无所畏惧。她想,真要到了伤心时,就当从未遇见他,将自己当做一尊清心寡欲的泥人,不去盼什么也不去想什么。·徳昭带玉婉出望京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府,太妃召见玉婉时,很是高兴地握着她的手,亲热道:“你只管同徳昭去,府里有我呢,你好好与徳昭处着,趁这段时间徳昭不在府里,我正好将那个丑丫头放出去。”玉婉大喜,面上不露声色,娇娇巧巧点头,“辛苦黄娘娘了。”太妃笑得开心,“不辛苦,为了我儿能与心上人终成眷属,这点辛苦算什么。”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一想到不用再见到那个丑丫头,我心里头不知有多舒爽。”玉婉跟着一块笑。不多时,与太妃聊完话,玉婉便赶着往书房去。徳昭竟然主动提出带她出城,这可是破天荒的好事,说不定他终于对东屋那个丑丫头死心,想着回过头补偿她了。这一次的出京之行,定是她翻身的好机会。这边徳昭郁闷着呢,他一时口快,在幼清面前说出要带玉婉出京的话,这会子回过神,懊恼至极,却又不好改口,怕被幼清知道了,窥破他的小心思。这会子见着玉婉言笑晏晏的模样,心里烦得不行,压根不想让她靠近,指了墙角并让她跪下。玉婉心中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却只能乖乖听话,跪在墙角面壁思过。她一边跪着,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连幼清一走,日后王府就是她的了。只要徳昭还肯让她同处一屋,那么她迟早会得到机会,一步步走进徳昭的心里去。徳昭却丝毫未曾想过让她得到什么机会。他已经想好了,这次带玉婉出去,回来后,如果幼清仍旧未有任何反应,他就不打算再继续这么装下去了。他已经同她分开整整一月,他想念她温暖柔软的身子,即使她对他冷漠如霜,但只要能抱着她,那就足够了。他想她想要发狂,已经到了不在意她是不是在乎他的程度了。不在乎又如何,他从前又不是没有对她强取豪夺过,大不了再来一次。离府那日,徳昭特意命幼清前来相送,他要让她亲眼看着他带玉婉而去,要她亲眼看着他与玉婉同乘一车。幼清冷冰冰的,神情淡定自若。徳昭越发肯定回府后要狠狠拥她入寝的念头。既然不在乎,那就让她变得在乎。他想,到时候直接将玉婉送走,然后像以前一样,和她每日共寝而眠。他要她的身子,要每日每夜地灌满她,只要她有了孩子,生下属于他的孩子,那么她就不会不在乎。徳昭心中这样想着,脸上依旧面不改色,淡淡地扫了眼幼清,仍旧渴望从她眼里窥出哪怕一丝吃味的情绪。平淡如水。“王爷慢走。”波澜不惊。徳昭气噎,看都不看一眼,上车就命人赶路。一行人扬尘而去,幼清站在府门前,忽地听到后头有人喊她,回身一看,原来是太妃屋里的嬷嬷。“太妃召你过去。”幼清一愣,心中警觉,朝崖雪使了个眼色。她不敢不防,太妃厌恶她,全府上下皆知。如果真有什么事,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大不了死乞白赖地让崖雪赶去徳昭跟前传话,他还没有走远,只要备下快马,还是赶得及回来救她的。生死跟前,自尊不算什么。崖雪心领神会,同幼清打了暗号:倘若一个钟头未出来,马上就去找王爷。这一路提心吊胆,幼清不知太妃找她何事,将所有的情况都想了一遍,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等入了屋,太妃将事情一说,她就彻底傻眼了。“太……太妃,您肯放我出府?”黄太妃鄙夷地看着她,“怎么,你竟不肯?”幼清哪里不肯,她简直欢喜至极,当即激动地到太妃跟前诚心一拜:“多谢太妃大恩大德,幼清感激不尽!”她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府了,只要徳昭在,以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就算她再怎么讽他刺他,他宁愿忍着不痛快,也是要将她在身边关一辈子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压在她的身上,欺在她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地说着此生绝不放过她的狠话。她以为,她此生都要赔给徳昭了。却不想竟出现这样大好的机会,黄太妃竟然要放她出府。这无异于是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既然愿意出府,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收拾好东西,便到外头去吧,连嬷嬷和姜大也会跟着你一块出府,从此以后你们一家人就是自由身了。”黄太妃有些意外,本以为她会拼死拼活地赖着不肯走,哪里晓得竟会这样欢喜,哪里有半点狐狸精的作态。转念一想,如果徳昭有了玉婉,连幼清许是因为自己前途未卜,所以想着干脆出府重新过活。这样一看,她倒是个知趣的人。“念你伺候王爷有功,赏你一家人一百两银子,拿着银子,好好去过你的小日子。”幼清高兴应下,“多谢太妃。”☆、第48章细作幼清要出府的消息一传开,众人颇为惊讶。王爷前脚刚走,太妃后脚就赶人了,这也太迅速了些。崖雪不舍得她走,说要去向徳昭通风报信,让徳昭回来求情。幼清一听,自然不肯。她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出府的机会,绝对不能被人破坏掉。“从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我只还当你是好姐妹。这一次,且不说太妃下了命令不准府里任何人走漏风声,就是太妃没有吩咐,我也得求你不要到他跟前去说这件事。”她顿了顿,眼睛渗了水般的亮,“让我安心离去罢。”崖雪咬咬唇,内心愧疚,“你都知道了?”幼清看着她,语气故作轻松:“你也是无可奈何,我明白的。”崖雪覆在她手背上的手越发握紧,面上一阵红一阵青。无论对于什么样的感情而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