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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块的内.衣名字也特别好听,甜心宝贝,号称是今年维密压轴出场的高仿版。主意是陆欣给她出的,说是要赶在天时地利的时候穿上无敌战袍,让顾承愈重拾男性尊严。许安安是真没觉得这个方法有多靠谱,但这段时间顾承愈的表现确实是让她心里没底。毕竟,这事情往前捯也是有因有果的。所以,就像陆欣说得那样。行不行,她都得试试。关悦悦昨天就已经返校,回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许安安把那套甜心宝贝洗好了,却仍旧是没好意思往阳台上挂。卧室衣柜一共两个把手,刚好够用。许安安躺在床上骑着被子看,看到最后就觉得这三百块钱确实没白花——好看,精致,引人遐想。但是……许安安想着陆欣从网上给她找的那些“学习资料”,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她翻来覆去的扑腾,等到头发乱糟糟的糊满了脸,就扯过被子把整张脸都罩住:“你当时笑个屁啊你!”第二天许安安没去留住留住好时光,在家里睡到自然醒,就给顾承愈发微信作报告:报告老板,我睡醒了。顾承愈的微信回得挺快:过来吃午饭?许安安看看衣柜上挂着的那套甜心宝贝,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起鸡皮疙瘩:不去了,我自己在家随便弄点儿,晚上再说吧。顾承愈的第二条微信同样回复飞快:那你想想晚上想吃什么。许安安躺在床上又发了会儿呆,就起来去洗漱冲澡。然后,她穿上那套甜心宝贝,看效果。对镜自赏,许安安又感到了生活的无厘头——效果,是好的。但是她的内心,是忐忑的。下午去南城串儿吧之前,许安安先到留住好时光转了一圈儿。陆欣的眼神看过来像是要把人看穿,开口时压着声音:“穿着合适么?”“嗯,合适。”“效果呢?”许安安舔舔嘴唇:“挺、挺好的。”“那就行。”陆欣把许安安脖子上歪掉的向日葵挂坠扶正:“表妹,加油!我看好你呦!”许安安笑得滋味难辨,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作了什么孽。下午五点钟,南城串儿吧的上座率还不高。许安安进门见到顾承愈对面坐着的是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就停在吧台前面顿了一下。“顾队以前的老领导。”阿来在旁边解释,见着顾承愈对许安安招手,就带着许安安往过走:“走吧,过去打个招呼。”坐在顾承愈对面的男人看着三十多不到四十,许安安觉得,他应该和顾承愈是一挂的,都属于惊世的神兵利器。顾承愈等到向日葵走过来,伸手把人拉到身边一起面向孟阳。就像阿来他们到现在都习惯称呼他顾队一样,对于自己的第一任队长也是唯一一任队长,顾承愈也仍旧习惯性的称呼孟阳孟队:“孟队,我女朋友,许安安。”顾承愈又去看向日葵:“安安,这是我以前的队长,孟阳,你也叫孟队就行。”面前的女孩子点头,笑得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孟队您好。”“你好。”孟阳也笑,心里开始隐隐担忧——佳人如斯,换成是他,也得犹豫,要不要放下这么个心上人回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继续没日没夜的cao练当兵。许安安打完招呼就跟着阿来离开,孟阳不知道顾承愈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瞬间就柔软舒展的眉眼,只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承愈,你是天生的军人和战士,我是希望,你可以回来。本领没了可以再练,但天赋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顾承愈转转手边的茶杯不答应也不拒绝:“您的话我都记住了。”孟阳点点头,不再多说。他现在的惊喜跟顾峥如出一辙——顾承愈不再沉默以对,真的是让他又惊、又喜。后面的闲话家常,说得无外乎就是那些有的没的。孟阳不动声色的用余光去瞥吧台后面坐着的小姑娘,冷不防的发问:“准备什么时候娶媳妇儿。”顾承愈顿住,默了有一会儿才开口:“年底之前先把证领了,婚礼的话,还是得安排在明年开春,我这边亲戚朋友多,事情也多。而且她也说过,冬天结婚太冷。”孟阳继续点头,难得感慨:“爱情啊……”许安安坐在吧台后面听不见顾承愈和那位孟队在说什么,所以也不知道顾承愈笑得那么荡.漾是因为什么。她现在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想要观察一下顾承愈今天的精神状态,却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看。向日葵躲在吧台后面游移闪躲的样子到了顾承愈那里,就成了标准的贼眉鼠眼。孟阳也是一早就看出了小姑娘的不对劲:“她是不是有话想和你说?”顾承愈往吧台看,看到许安安顶着满脸心虚错开和他对视的视线,就慢悠悠的眨眼:“可能吧。”“那我就不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孟阳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就去看跟着顾承愈一起相送的小姑娘:“他是我带过最好的兵,没有之一。”许安安笑,开口时没有一点儿犹豫:“嗯,我知道。”孟阳挑眉,看得是顾承愈:“这可是个宝贝。”顾承愈也笑,开口时同样没有一点儿犹豫:“嗯,我知道。”送走了孟阳,许安安跟班长和大升又聊了一会儿,就和顾承愈一起离开去了超市。许安安心里搁着事儿,晚饭就不可避免的发挥失常。顾承愈把放盐放重了的土豆丝在没有放盐的蛋花汤里面漂过,再一次对上许安安游移不定的眼神,就开口询问:“你今天有什么事?”“没有啊。”许安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都自然一些,也学着顾承愈的样子把土豆丝夹到汤碗里漂一漂。顾承愈开始用他男人的直觉来判断。第一,许安安肯定有事情。第二,这个事情,他觉得对他来说应该不是坏事情。今天晚饭之后许安安没有准备饭后果汁,等顾承愈刷好了碗回来客厅,就乖乖的由着他把她抱进怀里。“真没事儿?”顾承愈习惯性的拨着向日葵的小耳垂发问。“没事儿啊。”许安安继续蹩脚表演,脑子里乱糟糟的全都是陆欣给她列出来的不靠谱一二三四。顾承愈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君子之风,抱着她看完新闻联播听到窗外隐隐雷声,就拉着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天气